“陆彩晨,你怎么知道我月圆之时会头痛?”夏灵犀转过身来,很不解地问他。她的这个隐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此除了爸妈之外谁都不知道,甚至两位亲姐姐都不曾晓得,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那天晚上你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话,说自己每到月圆之时就会头很痛,第二天就会好,说根本没办法治,还说别的姑娘一个月只用痛一次,你自己要痛两次不公平,所以我秉承着”造福社会为民除害“的理念就想着多嘴问一下,仅此而已!”陆彩晨开始胡扯,只为编个能让她相信的理由,其实那天晚上她除了不停地叫“学长”之外什么都没有说过。    夏灵犀听着他的话,羞愤非常,直想找个地缝儿钻下去!她真的是丢人丢到月亮上去了。还偏偏是在这个家伙面前,天呐,要不跳下去算了!但是冷风一吹,什么懊恼不甘的情绪就都给吹散了,只剩下了寒冷!    所以她想了半天,说:“我也觉得很奇怪,上个月圆时候真的没有头痛,可能是老天爷真的放过我了吧!”    陆彩晨微微一笑:你可知道,不是上天,而是我,我放过了你!    “把手机拿出来!”他强硬地宣布。    “你要干什么?”夏灵犀的戒心一直都很强,此刻一听见他要手机,立刻充满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抢我的包吧?”    陆彩晨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这是重度的被迫害妄想症啊,看谁都像抢劫犯!拿出来你不就知道了,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去抢你的破手机!”    “谁知道你的目的!”她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听话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陆彩晨噌噌几下输进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保存,说,“以后再头疼就按这个号码,随时找我。还有,你大可放心,我对你的手机没兴趣,对你就更没兴趣,你拿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腿短屁股大,头发那么卷还乱,脸黄还有黑眼圈,难道你都不知道敷面膜吗?最重要的是没胸!所以,在我面前,你非常非常安全,比她都还要安全十倍!”他用下巴指指车里露了半个酥胸睡的正香的童露露,摆出一脸十足欠揍的样子。陆彩晨现在只要一看到她就很想欺负她,想看她跳脚的样子,这大概是着魔了!    夏灵犀听得脑袋冒火,把牙咬的“咯咯”响,抓住肩上的衣服劈脸就朝他砸过去:“陆彩晨,你个大混蛋,去死吧!没胸怎么了,我省布料不行吗?我还……”她住了嘴,“不下垂呢”这几个字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行行行,您随意,爱怎么省就怎么省!我告诉你,你要不想在这桥上过夜的话就上车,要么就带着她在这里呆着吧!”陆彩晨躲过她的攻击,扔下一句话,直接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豪车。    “我要回家,请陆先生开车,谢谢!”她赶紧钻进去,这可是她梦里都没有梦到过的简直如同天使一样存在的劳斯莱斯啊!    “你家在哪里?”    “清风路明月区的独门院,你把车子停在附近就行,我们走回去,回家喽!对了,你那时候不是去过我家吗?你那时候能找到,现在就不记得了?”夏灵犀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他是在装傻吗?陆彩晨咳了一声掩饰尴尬说:“我不记得了,就那样找到的!”其实当时他是跟着她的痕迹直接摸到的,谁认得路啊?    陆彩晨是一个很尽职尽责的好司机,一直把两个女孩儿送到了家门口,可是胡同太窄,于是车卡住出不去了!    “怎么办?”夏灵犀把童露露扶下车,说。    “你别管了,进去吧!我自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在这里呆一晚上,明早上找拖车!”陆彩晨说道。    “这……”她很犹豫,“让别人看到陆总你在这里不太好吧?对你的形象会有影响!”    陆彩晨突然就笑了:“难得你还能为我的形象着想,让我试试吧,看能不能把车倒出去!”他发动引擎,劳斯莱斯就那样无情地刮着墙直接硬倒了出去,可是车身已经刮蹭的惨不忍睹了!夏灵犀目瞪口呆,她好像看到了车皮在墙上蹭出了火花!童露露这时闭着眼喊了一句:“喔耶,开花了!”被她急忙捂住了嘴巴。    “实在是对不起,让你送我们回来,结果你的车给弄成了这样子,如果你想,我肯定会赔的,就是能不能少点、时间长点啊,各付一半可以吗?我没太多钱,但我会赚的!好不好啊?”她试探地小声问,决定承担这个责任,的一半。    驾驶座上的陆彩晨探出半个头来,说:“不用了,有钱人就是钱多!快回去吧!”他开着伤痕累累的劳斯莱斯慢腾腾地出了胡同。    夜深了,路上的车流慢慢地稀了,陆彩晨把车停在路边,点了一支烟,其实他很少吸烟的。此刻,他嗅着烟草的味道,突然就想到,为什么刚才不干脆答应她,直接讹了她的卖身契呢?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然后丢掉烟头驱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许宅。    许母正坐在床头落泪,就在晚上九点钟她思量再三还是告诉了许鹤奶奶说她的孙子有了一个很喜欢的女朋友,很可爱也跟聪明,不过并不是名门望族,结果被老太太一顿训斥,顺便连她当年的事情也都给翻了出来,添油加醋地说让儿子娶她现在还后悔着,还说明天就要立刻坐飞机回国给孙子亲自挑对象,气得她直牙疼,又想起了旧事,现在都没有睡着,就睁着眼睛听着丈夫平稳的鼾声,心乱如麻。    在一个大别墅里,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脸带疤痕的高个子男人正在看手上的照片,边看边阴惨地笑,照片上是两个穿着婚纱的人,正是陆彩晨和夏灵犀。旁边的地上,一个年轻的小孩子躺在那儿,昏迷不醒,嘴角有一缕血渍。    各怀心思的夜里,无人能安心睡眠。    而此时,被大众排除在外的夏灵犀早就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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