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不知,他们这一进来,就落入了玉涵的设计之中。  “姑娘,怎么了?”还未及多说话,进来的侍卫陆续都倒下了,就如同前几日,如风被迷晕一样。  天哪!原来这么容易就能把这么强壮的侍卫迷倒。看来,这迷香还真是好用。  玉涵窃喜,却不敢多做停留。再晚些,月娥回来,她就走不成了。  她从一个侍卫身上取下腰牌,沿着月娥说的环廊一路向前走。  宰相府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玲珑剔透。虽不及皇宫奢华,却也独具韵味。可是玉涵急着出去,根本无暇欣赏风景,直到远远看到挂着朱红金漆匾额的东偏门,才止住脚步。  玉涵早想好说辞,深吸了一口气,向门口走去。  “你是哪一房的,有门牌吗?”守门的侍卫还算客气。  “我是夫人房里的,夫人让我去城南绣庄取最新的花样给她看,要赶做新衣裳。”玉涵拿出腰牌递给侍卫,神色淡定,说的有模有样。  宰相府一向严进宽出,听她这么说,几个侍卫并未怀疑,便开门放行了。  出了宰相府,走出一段距离,玉涵回头看了看,见无人跟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相府正门对面的树林里,如风和吴家兄弟已准备妥当,只等混进去,打探玉涵的所在。  “殿下,等会儿进去,若是公主在相府,我们兄弟就把人抢出来,你在门口接应就好。”见如风也要换衣服,吴威忙说道。  吴家兄弟自小就跟在如风身边,和他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们知道这次进相府有危险,便不想如风以身犯险。  “哪那么多废话!让我在门口等着,还不急死我!”如风怕管不住他兄弟几人,不得不拿出主子的风范来。  在吴家兄弟的反驳声中,几个人一起到了相府的西偏门。  被看门的侍卫搜过身,如风几人便推着装满新鲜果蔬的推车走了进去。  相府的庭院比如风想象的还要大,穿过一片两侧是竹林的小路,又过了一处花园,才到后院。  吴虎边走边打量四周,低声对如风道:“殿下,听收了我银两的仆人说,高闯的房间就在后院。”  如风点了点头,抬头望去,不禁忧心忡忡,这么多间房,从何找起呢?  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玉涵!如风坚定了信念,看着不远处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有了主意。  他撇下吴虎,走上前去,躬身道:“这位姑娘,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这次来都城办事,特来拜访你家公子,不知高公子的房间在哪里?”  如风身着白色锦缎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姿态闲雅,眸瞳灵动。特别是一对儿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这小丫头正值妙龄,还没见过如此潇洒俊逸的男子,不由得低下了头,羞红了脸,轻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便是。只是不知我家公子在不在,恐公子白跑了一趟。”  这小丫头不是高闯房里的,只负责灶房里的事儿,自然不知道高闯是否回来。不过,她可以在这里后院里随意出入,乐得带着俊俏公子去见高闯。  如风答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吴家兄弟,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回。”  吴威等人会意,只等着如风知道高闯的住处,回来再做打算。  如风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边走一边记,把去高闯住处的路线摸了个一清二楚。  “公子,你看前边那片海棠树旁的院子,就是我家公子的住处了。我不是他院里的人,不便前去,只能送公子到这里了。”小丫鬟壮起胆子,看了如风一眼,又羞赧地低下了头。  如风感叹,看来高颜值美男还真是好办事,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没这么容易找到高闯的住处。  如风答应了一声,躬身向这丫鬟道了谢,便向院子的方向走去。还未到门口,但见一个身着绿色衣裙,头梳双丫髻的女子跑了出来。  她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神色慌张,七魂仿佛少了三分。这女子便是高闯房里的丫鬟月娥。  月娥奉玉涵之命去请郎中,却不想带着郎中刚进门,就看到这凌乱不堪的一幕: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酣睡,玉涵已不见踪影。  好在屋子里的迷香已燃得差不多,她和郎中才得以脱身。  她自然猜不到这一切是玉涵做的,只是找不到玉涵,心下着急。  她虽然年小不懂事,却知道弄丢玉涵的后果。  若是找不到高闯带回的人,等他回来了,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搞不好他兽性大发,糟蹋了她也不一定。  月娥越想越怕,却不敢张扬。毕竟,高闯带人回来这事儿,不能让院子外的人知道。她眼巴巴地站在门口,只等着小翠回来拿主意。  这丫鬟为何如此惊慌,莫不是和玉涵有关?  如风心下生疑,唯恐惊到她,悄声踱步走了过去。  “敢问这位姑娘,为何如此慌张,在下能帮得上忙吗?”  月娥没料到有人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公子,你快帮我看看,这几个侍卫大哥到底怎么了,怎么睡着不起来了?”  “哦?有这等事儿,快带我去看看!”如风佯作关心,语气也格外温和。  他跟在月娥身后,进了内室。迷香虽然散去,却也留下少许气味,只是不至于把人迷晕。  “姑娘,这屋子里有迷香。”  “迷香?那是何物?”月娥不解。  “迷香是一种药物,放到香炉里点燃,周围的人闻到后即刻便被迷晕,人事不知,就像睡着了一般。”如风耐心解释。他怎么也猜不到,他的宝贝妹妹会用迷香。  “不瞒公子,这房里本有位长得极为标志的姑娘。一个时辰前,姑娘说身上难受,让我去请郎中,我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姑娘也不见踪影了。”月娥心里急得不行,顾不得许多,一股脑儿地把来龙去脉说给如风听。  “你说这姑娘极为标致?标致到什么程度?她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如风急于证实月娥口中说的姑娘的身份,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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