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李艺楠自杀事件沉淀了一段时间，忽然就在网上掀起了一阵风波。原先只是针对富商吸.毒致死这事热议，之后就有好几个人把那天李艺楠和云歌灵在大街上打骂出手的视频放了上去，点击量一路高歌。　　　　看过视频的人纷纷觉得奇怪的是，网上最清晰的几个视频里，李艺楠的样子被拍得清清楚楚，但是另一个女生的模样却模糊得很，角度刁钻，就像是到她那块就被磁性干扰了一样。　　　　网上就有人开了玩笑，说这莫不是鬼挡脸不成？这个网友的回复楼层瞬间被盖了高楼，虽然附和的人多，但大都只是开玩笑，并不以为真。　　　　云歌灵也看到了被推成热搜的视频和话题，她都没想到李艺楠事件后，这视频反而大爆了。幸好她当初真就借助了“鬼挡脸”，不然云歌雅这三个字大概又要刷一波热度。　　　　谁又能想到，鬼也是很八卦的。云歌灵想起那天好几个胖的瘦的拦路鬼蹲在边上就差嗑瓜子看戏的画面，嘴角就抽了抽。　　　　在家躺了几天，很快就到了云歌灵和黄瑜约好拍摄宣传片的日子。　　　　宣传片是恐怖直播节目组那边组织的，他们参加录制的六个人其中有四个已经分批在前几天拍摄完毕，现在只剩下云歌灵和嫩模姜小江，她们两个身价最低的。　　　　黄瑜亲自上了云家来接云歌灵。尹白萍也看到了黄瑜，对于黄瑜接走云歌灵一事表现平平。云歌灵在想，尹白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成为云歌雅替身的事情？其实答案也呼之欲出了，就是不知道尹白萍在双胞胎姐妹“替身”事件上站的什么位置，又出了多少力。　　　　云柯送云歌灵到了门口，一直恭敬地目送着她们离开后才回到大厅内。　　　　“走了？”尹白萍见他进来，才放下温热的红茶。　　　　“是的，夫人。”　　　　尹白萍站起身，脸上温婉的笑容不复存在，她走到一边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葱葱茏茏的绿植，回过头来，锐利的视线落到云柯身上。　　　　“最近云歌灵的报告好像少了许多。”　　　　云柯微微低下头。　　　　尹白萍缓缓地走到云柯身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轻轻地跳动着，声音柔柔软软的：“云柯，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你忘了你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吗？”尹白萍搭在云柯肩上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绕到了云柯的脖子处，就在对方的喉结上下轻轻打着转。尹白萍刚才还轻柔如风的声音霎时就冷却了下去，指甲扣在云柯的喉结中央，淡淡道，“你是聪明人，希望你不会背叛我。云歌灵的报告，我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吗？我的云管家。”　　　　云柯抬起了头，脸上依然面无表情，眼神也毫无波澜，他没有扒开尹白萍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只是语气平静地说：“是的，夫人。”　　　　尹白萍听到他的回答，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云歌灵现在在这里，大概会发现，尹白萍脚边的三个小鬼忽然又长大了一点。　　　　--　　　　黄瑜把云歌灵带到了一个摄影棚，她们进去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云歌灵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自觉地在经过的地方给人让了让路。　　　　现在棚内中央正拍摄着一个女人，女人年龄大概也就22岁上下，目测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八，足足比云歌灵还要高一个头，更何况对方还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那身高又再次拔高了许多。云歌灵凭身高猜测这女人大概就是嫩模姜小江了。　　　　姜小江就是典型的模特脸，五官很突出，高而瘦但是气势十足。摄影师只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就能扭动身体摆出最合适的动作。专业能力令云歌灵咋舌。云歌灵很想问黄瑜，她能不能面瘫着一张脸当人体娃娃？　　　　今天要拍摄的部分除了姜小江和云歌灵的单人宣传照之外，还有两人的合作照，都是要放在恐怖直播的官博的，好看的话也许还能在恐怖直播APP的广告栏里循环一下。　　　　姜小江比云歌灵早到，云歌灵等了半个小时，她独拍的部分就已经结束了。姜小江谢过工作人员，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云歌灵身边，眉头挑了挑，只是颔首当做了打招呼，人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补妆。　　　　跟在姜小江身边的矮个子女人大概是她的助手，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雇主的性格，只是抱歉地看着云歌灵：“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小江就是那样的性格。”　　　　“没关系。”云歌灵摆摆手，心里一直记着黄瑜跟她说的，娱乐圈见人三分笑的规定。　　　　“云小姐你忙，我先找小江去了。”助手连连弯腰，抹着额头的冷汗跑向了已经走远的姜小江。　　　　黄瑜和摄影师刘卫沟通好后，就走到了云歌灵身边：“你等会机灵点，摄影师让你怎么摆拍你就怎么做，别自作聪明。”　　　　云歌灵点点头，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个面瘫脸人体娃娃是做不成了。　　　　节目组让云歌灵走的是邻居小妹的风格，衣服大都是浅色系的小裙子。按节目组想的，就是这样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到时节目播出效果会更好。黄瑜也觉得这样不错，到时节目拍的过程，云歌灵在挤几滴眼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靠着她那张小白花的脸，不能说全部人都吃，但是男粉铁定是跑不了。　　　　云歌灵如果知道节目组和自家经纪人的这种想法，大概会提前告诉他们，他们打的算盘是不可能出现的。　　　　云歌灵按照刘卫的要求，木然地摆了几个动作。拍了半个小时，没有一张照片是能用的，摄影师冷汗都要出来了。　　　　“她笑得很完美，拍出来也挺好看，就是你们不觉得有点怪吗？”刘卫指着装无辜的云歌灵，对着黄瑜还有恐怖直播节目组的人说道。　　　　精致的脸蛋，灿烂的笑容，白色的小裙子，黑色的长发，哪里都很完美。但是节目组的人和黄瑜都很认同刘卫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试试黑暗系。”　　　　补完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姜小江忽然道。　　　　刘卫望着她，又转头打量起云歌灵，大手一挥，直接宣布让云歌灵走哥特风。什么小白花？通通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