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项天宇又立马坐端了身子,轻轻地咳了一声对一边侍立着的何忠招招手道:“你过来”。

何忠见皇上面色严肃地叫自己过去以为又有什么大事要吩咐,忙忙地走到项天宇跟前,躬着身子等待项天宇的吩咐。

项天宇略一沉思又向何忠招招手,示意何忠靠近一点,何忠又躬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项天宇微微倾身向前,附在何忠耳朵上悄悄地说了几句。

何忠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又面色如常地俯身行礼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马上去办。”

项天宇又略一沉思道:“算了,等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么晚了。”

何忠道:“是,奴才遵旨”。说完又躬身退到刚才的位置上。

午后,许玉蕊午睡醒来梳洗收拾妥当后,便百无聊赖地斜靠在前厅靠窗边的软榻上纳凉,心下纳闷,孙巧巧和董佳宜怎么不过来找自己聊天蹭西瓜吃了,平时这个时辰那两人早就过来了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俩不过来,自己一个人蛮无聊的,屋里倒是还有个杏儿,只是杏儿毕竟是这宫里的宫女,不是自己的私人奴婢,聊天有所顾忌。

许玉蕊透过开着的窗户向西屋的方向望了望,却没望见孙巧巧和董佳宜的身影,心下愈加纳闷,这两个人不会是有什么事了吧

过了一会儿,许玉蕊又坐起身将头伸到窗边向西屋的方向望了望,依然没望见西屋孙巧巧和董佳宜的那间屋子里有啥动静。许玉蕊的心里有稍许的忐忑,心想要不自己过孙巧巧和董佳宜的屋子里瞧一瞧,看那两人到底怎么了。

许玉蕊想了想,起身一边往内室走,一边叫杏儿过来给自己整理一下仪容。刚才在软榻上斜靠着,发髻又有点乱了,衣服也有褶皱了。

等许玉蕊整理好仪容从内室里出来正往门边走,就见门从外面推开了,孙巧巧和董佳宜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玉蕊道:“你们两个怎么才过来?我都等了你们好久了,还以为你们遇上什么事了呢,你们不来,我呆在屋里蛮无聊的。”

孙巧巧嘻嘻一笑道:“我们这不是过来了嘛!我们不来你不习惯吧!”

许玉蕊嗔了孙巧巧一眼:“你这丫头”

孙巧巧几步走到许玉蕊面前拉住许玉蕊的手,趴在许玉蕊的耳朵上道:“许姐姐,我跟你说个事”。说完瞟了一眼边上侍立着的杏儿。

许玉蕊会意,对杏儿道:“杏儿,你先下去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伺候。”

杏儿福了一福身对许玉蕊道:“是,奴婢遵命”说完站起身转身往外走,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杏儿扫了一眼桌上盘子里为数不多的西瓜,心里腹诽:你确定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伺候吗?

最起码一会儿得取西瓜吧,吃瓜三友的吃西瓜能力杏儿是知道的。虽然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

杏儿转身时往桌上的盘子里扫的那一眼恰巧被董佳宜看到,董佳宜心里一阵尴尬,看来这几天她们三人吃西瓜的能力给这个宫女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许玉蕊倒是没注意这些,等杏儿出去后,许玉蕊便问孙巧巧:“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孙巧巧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又招呼许玉蕊和董佳宜道:“都坐在我这边来,坐下我给你们慢慢地说。”

许玉蕊一脸疑惑地坐到了孙巧巧旁边,董佳宜等许玉蕊坐下后便坐在了孙巧巧的另一边。

孙巧巧等许玉蕊和董佳宜都坐下后才将头凑到许玉蕊跟前趴在许玉蕊耳朵边上压低声音道:“许姐姐,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听说这宫里有一个地方叫捂炎台,捂炎台的旁边有一个碧波池,夏天坐在捂炎台里既可以纳凉又可以欣赏碧波池里的荷花。”

许玉蕊满脸疑惑地问孙巧巧:“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说个这事还用这么神秘,还用避开杏儿?”

孙巧巧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听说坐在捂炎台里半个皇宫的美景都能尽收眼底,而且我听说捂炎台边上的碧波池里有一株蓝色的荷花。”

许玉蕊吃惊地问孙巧巧:“真的吗?居然还有蓝色的荷花?我只见过红色的荷花、粉色的荷花、白色的荷花,还从来没见过蓝色的荷花,别说见了就是听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蓝色的荷。”

孙巧巧略带得意地道:“是真的”

孙巧巧边上的董佳宜也压低声音附和道:“是真的”

许玉蕊瞥了一眼孙巧巧边上的董佳宜又转头问孙巧巧:“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孙巧巧道:“今天早上的礼仪课结束后我和佳宜两个人回屋里用膳,用完膳我们屋里的宫女撤了盘子出门的时候恰巧遇到我们隔壁屋里的宫女也撤了盘子出门。那时候我和佳宜两个人刚用完膳,都在屋子里窗边的软榻上坐着,就听见那两个宫女在窗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议论着捂炎台还有捂炎台旁边的碧波池还有碧波池里的蓝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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