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酒醉

竟然是孙有为！　　　　自从上次吃饭分开，季晓棠发了条微信解释情况并且转账了2000元给孙有为后，两人就没有联系过。　　　　季晓棠想着孙有为也许需要时间思考，自然不会主动联系。而孙有为也的确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甚至连当时季晓棠解释的微信也没有回复。　　　　不过那2000元的转账并没有被退回。　　　　此时季晓棠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里一阵嘈杂，除了偶尔的嗞嗞声，就全是噪音。看起来孙有为是在一个信号相当不好的地方打的电话。　　　　季晓棠“喂，喂”了两声，除了噪音更大了点没有其他变化，正想挂了电话，孙有为的声音传来。　　　　“晓，晓棠，我，我孙，孙有为。”　　　　孙有为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就像是喝醉了酒。边上两个小朋友和阮真叽叽喳喳，季晓棠将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还是听不大清楚。　　　　她站起来走到阳台：“孙哥，你在哪里？信号好像不好，我听不大清楚你说什么。”　　　　那边的孙有为似乎打了个嗝，“我在皇，皇冠酒，酒吧。你，你能不能来接，接我下，我，我有话和，和你讲。”　　　　他讲的不甚流利，不过可能也是挪了个地方，信号倒是好了不少。这几句话季晓棠听的很清楚。　　　　她侧身看了眼客厅里的几人，有些犹豫。电话里的孙有为似乎知道她的犹豫，又开了口：“你，你要不，不来，我，我就来，来你家。我，我今天一，一定要，要和你讲，讲一件事。”　　　　想到孙有为醉熏熏地出现在自家门口，季晓棠马上答应了下来。　　　　“那好吧。孙哥，我现在就过来。”　　　　四十分钟后，季晓棠出现在皇冠酒吧门口。说起来，也正好有阮真在，她才能答应过来。　　　　季晓棠对于酒吧这种东西一向敬而远之，一方面她沾酒必醉，另一方面她也没有夜生活这个爱好。所以虽然她在魔都生活了那么多年，晚上来酒吧还真的是第一次。　　　　好在一进门季晓棠就看到了孙有为，他正歪着身子靠在角落沙发上，头往后仰着，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几个，露出红色的皮肤。　　　　这样的孙有为是季晓棠没有见过的。她微皱了下眉，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地走了过去。　　　　音乐很响，瞬间淹没了她试图叫醒孙有为的声音。见对面的孙有为连动都没有动，季晓棠没法，只好靠近孙有为，提高了音量。　　　　“孙哥，孙哥，我晓棠。”她坐在孙有为的对面，身子微向前倾，一头乌黑的中长发就晃到了孙有为的眼前。　　　　孙有为微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泛着光的乌黑亮发，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是季晓棠。　　　　“晓，晓棠。”季晓棠听不见孙有为的声音，却知道他在叫她。她“哎”了一声，想要坐直身子，却被孙有为一把抓住了手。　　　　季晓棠觉得孙有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似的，她试图挣脱开却徒劳无功，反而被捏地越来越紧，痛感也随之传来。孙有为一手抓住季晓棠，另外一只手想要支撑着坐起来，却没有成功。季晓棠看他辛苦，只好忍住痛楚，用另外一只手帮忙扶住孙有为。　　　　孙有为看上去醉地厉害，季晓棠费了老大劲才让孙有为坐直了身子。不知道是灯光原因，还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孙有为的脸红的厉害，呼出的气息夹杂着明显的酒精味喷在季晓棠的脸上。　　　　季晓棠强忍着不适哄着孙有为，好不容易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要了代驾服务。　　　　她问不出孙有为家人以及其他朋友的联系方式，只好无奈地陪着孙有为上了车送到他家。将半醉不醉的孙有为扶到客厅的时候，大冬天的，季晓棠已经出了一身汗。　　　　她开了空调，倒了杯水，又从卧室拿来一条被子盖在似乎睡着了的孙有为身上，便准备离开。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样的时间和一个喝醉了的人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让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虽然这个人平时总是对她和颜悦色百般照顾，但是，现在他却显然喝多了。谁知道喝醉了酒的孙有为是怎样一个人呢。　　　　刚刚在酒吧里看到的孙有为显然和平时的他大不一样。季晓棠觉得她应该尽快回家。　　　　转身的时候，一股大力传来，季晓棠被猛地一拉扑到在了沙发上，正好压住孙有为。　　　　孙有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此时的他一手拉着季晓棠，一手撑沙发一个翻身，就将季晓棠压在了身下。　　　　他的呼吸很沉重，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他低头看了看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似乎看清楚了些，嘴里嘟哝了句“晓棠”，便亲了下去。　　　　季晓棠被吓地魂飞魄散。孙有为本就健壮，喝醉了的他更是不晓得轻重。季晓棠被紧紧禁锢在他身下，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孙有为却是纹丝不动，反而似乎被激地更加起了兴趣。　　　　那坚硬的顶着她的是什么，季晓棠一清二楚。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她的双手被孙有为一只手压在头顶，两腿也被禁锢地丝毫动弹不了，孙有为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三下五除二地剥出一只饱满的白兔，一口含住那点嫣红。　　　　季晓棠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羞愤之极的她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力量，竟然成功地挣脱出一条腿来。她毫不犹豫地弓腿用膝盖撞向孙有为，或许是被酒精迷了心智，又或许是被精虫分散了注意力，反应一向灵敏的孙有为被季晓棠踢了个正着。他“哼”了一声，手上力量不禁松了一松，季晓棠挣脱双手用力一推，连滚带爬地下了沙发。　　　　“晓，晓棠，我，我是真，真的喜欢你。”孙有为低声嘟囔了句，身子耸动了几下，竟然趴在沙发不动了。　　　　季晓棠惊魂未定，手忙脚乱地胡乱披上衣服便冲到了外面。她连电梯都不愿等，直接走了楼梯。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了楼下。刚从楼梯角门出来，便撞上了一个刚进门的人。　　　　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头也不抬便想跨出这幢楼。　　　　这是她第二次来孙有为的家，第一次是她的微店接了孙有为的生意，今天是第二次。她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踏足这个小区，以后，她绝对不会再来。孙有为，她则永远都不会再联系。　　　　害怕、羞恼、气愤多种复杂情绪在胸腔激荡，让她胸口发胀，喘不过气，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破膛而出。她急需呼吸外面的冷空气，好平静一下。　　　　“季晓棠。”背后似乎有人叫她，但她没有停，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