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围着一群找练的学生们,臭脾气端起来,“瑜伽课,就可以是放松课。你们怎么如此焦躁不安,找练是吧,下课时间往后推半个小时!”发飙了实在忍不了了,这些学生太没眼色了,这上镜也不好好表现。    此话一出,徐倾恪心里咯噔一声,怒目到牙齿打颤,再是练家子,这也是和柔韧性完全不相关运动啊!额头上的汗水哗哗的向下流着,可能还交杂着他的苦涩咸味的眼泪。    “别硬撑了,快去休息吧!”薛允澄话一出,徐倾恪突然从瑜伽毯子上坐起来,“我真没事儿!”胳膊抬到一半就僵在空中,突然咬紧牙关,撇起眉头来。薛允澄看着徐倾恪的举动对着徐倾恪略显无奈。    原野阿迪看着徐倾恪生无可恋的表情,扶着徐倾恪一瘸一拐的走远了,徐倾恪看着他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出门的一瞬间,徐倾恪躺在三个连着的座椅上,如同死尸一般张着嘴巴,张大嘴巴,连连呼吸着氧气。    原野阿迪轻重有度的拍打着徐倾恪的后背,“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徐倾恪含情脉脉的盯着玻璃门后的薛允澄的位置,原野阿迪拿出相机咔嚓一声,记录了这个瞬间。    “现在明白什么叫忘穿秋水了。”原野阿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徐倾恪,你节操掉了!”    看着原野阿迪手中的相机,徐倾恪莫名的熟悉感觉特别强烈,顺势双手搭向他的肩膀,在原野阿迪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动起了手脚。    翻看相册的同时,除了自己的一张面瘫脸以外,基本上全部都是崽崽的照片。算是明白这小子的心思了,不会有人凭白无故的拍一个人这么久,他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人了。    原野阿迪看似像是花花公子,其实吧,多的是口是心非,他看似像是没长大的孩童一般。看似仿若了解经理事情的原由,因为啊,喜欢崽崽绝不是一见钟情,青春荷尔蒙的产物,而是早几年就铺垫下来的情愫。    两年前,在体育场里进行拍摄选拔大赛,徐倾恪脚踝被重重踢上了一脚,“喂,谁是原野阿迪?就你吗?”被踢了一脚后的他当时就恼了,回头一瞬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小皮衣,紧身裤,呼扇着一双大眼睛的热辣小师妹瞬间被惊艳到。    “我就是。”原野阿迪话音未落,瞬间就被这热辣小师妹擒拿术给制服住了,掰着手腕抽搐,当场眼泪狂飙。    “唉,我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您这用酷刑也未免太苛刻了。”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没有被当场放行,而是被拖向一片空旷的草坪,被女生这么擒拿住,他当然是颜面扫地,当时就发誓说一定要好好练功,日后定要一报血耻。    “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原野阿迪亮出狠话后,热辣小师妹就一脚踹到他屁股上,裤子上留下一个大脚印,爬到草坪上又摔了个狗啃泥。    起身拍了拍裤子,回头一把跨过热辣小师妹的腰,她完全没有任何反手的余地。“找我报仇吗?”热辣小师妹刚准备给她顺势来一个擒拿之术,就被原野阿迪给反手制止了,毕竟还是男孩子,这会儿的天气不是很热烈,温度刚刚适中,树上的鸟叫声犹如催情剂一般蔓延在空气中。    一瞬间原野阿迪一个皮肤黝黑的刚烈男子面红耳赤,热辣小师妹笑着轻轻吻了他的左边脸颊,下一秒空气仿若凝结一般,这是原野阿迪的初恋,当然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热辣小师妹又紧接着给了他一耳光。    后来在所带名片上发现热辣小师妹的名字,仔仔。和仔仔分手的那天下着大雨,在雨里,仔仔用尽全力的推开了他,只是冷漠到直言要离开他,通过镜头发现他是个花心的情种。    仔仔第二个星期就转校了,没有给他任何一次解释的机会。他掰断了储存卡,认为这是自己的工作需要,并不是无理取闹,后来他借酒消愁,下着大雨在雨里狂奔,看到背影极其想象的姑娘,一把搂住了人家。之后谈的几场恋爱都是像是仔仔的缩影,最后都因感觉不对分的手,还都是他甩的姑娘,落下一个渣男的头衔一顶就是三年。    看到崽崽的一瞬间,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热辣小师妹仔仔的身影,一时间大脑发热做出冲动不理智的事情其实也是有由头的。    从小算命的就说原野阿迪是情种,满月抓周的时候别人抓的不是画笔,就是小提琴,而他有点特立独行抓着小裙子就不放手。奶奶在旁边呵呵呵的笑着,爸爸脸色发绿,一脸难堪。    原野阿迪就是感觉到离去初恋女友的无情寡淡,才刻意把自己包装成花花公子哥,渣男嘛就渣到底,之后根本不想对任何一件感情负责任。    镜头再一次出卖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从头到尾全部只拍摄了一个人,只有崽崽一个人,角度大相径庭,位置基本不变的,清一色的女孩。只是眼角泛红,一脸委屈的样子,突然回想起当年初恋热辣小师妹。    歌词都说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轻易得到的感情也会轻而易举的失去,越是珍贵,才越是会百般品味其中的后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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