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从略微伸展的五只中央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果然是佳佳!一直没有离开宿舍,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此时的她除了一脸的冷漠以外,还感受到扑面而来寒风刺骨的冰水!    “很委屈吗,脚很痛吗?”佳佳这两天和她说的几句话,和热评的如出一辙,刺耳尖酸刻薄,冷嘲热讽的状态哪像什么多年的老友,更像是敌人出没。    “佳佳,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吗?”薛允澄早就想问的一句话,终于脱口而出!佳佳把日记本甩在薛允澄身上,“为什么要让他看,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可你呢?”     原来佳佳一直以为是我把日记本拿给徐倾恪的,青天老爷呐,天理何在啊!怪不得最近佳佳对自己异常冷漠,平时自己参演话剧都是冲锋在前的,都怪徐倾恪,他是个笨蛋。    徐倾恪莫名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他也没有好到哪里,但凡是闻到胡椒粉的闻到都会打一个超级浮夸的喷嚏。碰巧的是,夏颜是胡椒粉的终极铁粉,作为胡歌的铁粉,更是餐餐不离了。    夏颜给徐倾恪炖了整只鸡,煎了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糖心蛋,在糖心蛋上微洒了胡椒粉!牛腩煲,清蒸鲈鱼。。。    徐倾恪看到之后只说了一句话,看着一桌的大荤,默默低头默念道,“罪过。”夏颜使劲翻了白眼之后,“那你别吃了!”只见徐倾恪已经坐好动准备下筷,“绝对不可辜负你的一番美意。”    “徐倾恪,你最近可是越来越贫了。你下午去打比赛吗?”夏颜收拾厨房的时候问他,“头一次见识小粉丝用日记表白的,你看了吧。”徐倾恪不知道因为闻到了胡椒粉,还是因为被夏颜说到另他意外冷场的事情,面色发红,又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日记本是你放的?”徐倾恪又大声咳嗽起了,夏颜飞速的端起糖心蛋,背到身后,生怕被徐倾恪的口水玷污。    “你粉丝应援会上选的啊,我估计吧,这小姑娘放错了,看到上面居然还写着自己例假日期。就感觉不太对劲,要是被别人看去有点不好,就先放你桌上了,回来就不见了!”    夏颜吃起了糖心蛋,开心到起飞样子,容易满足又拥有七秒鱼的记忆形容她再恰当不过了,再加上樱桃小嘴,咀嚼完用了一个世纪之久吧,“徐倾恪,刚才说到哪儿了?”徐倾恪给她递了纸巾后,站起身来拍拍被熨皱的衣服,笑着收拾残余,“不错,厨艺有长进。”    夏颜抹抹嘴唇,心理美滋滋的,感叹起自己叫的外卖,那家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火爆!至于自己做的糖心蛋,因为里面充满对偶像的喜欢当然美味异常。    “咦,不对,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来着?”等夏颜想起来,徐倾恪已经到健身房了开始一天的运动了。    如果说徐倾恪所处的环境是美味佳肴般甜蜜的话,薛允澄这儿的现状正是经历着硝烟不断的前线战场吧。    薛允澄看着佳佳,上气不接下气的,“佳佳,你居然这么想我。”    佳佳把手机翻出来,薛允澄看到上面写着,徐倾恪周一翘比赛去参加粉丝话剧,又为粉丝抱不平大打出手。    薛允澄感觉不可思议,一定是在做梦,徐倾恪可是出了名的冷暴力,怎么可能这么热情的对她,“佳佳,文字有很大参假成分,更何况有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佳佳从包里掏出记者牌的时候,“如果真的眼见为实,我确实亲眼看到他为你和不相关的人动了手。”    记得以前和佳佳讨论过毕业以后,佳佳说要想当一名好律师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和打赢官司手段和言辞。看来她一定是有备而来,现在也无力反驳,因为佳佳已经给她们的友谊判了无期徒刑。    对痴迷一时冲昏头脑的佳佳,解释再多都是徒劳,她只相信自己看到和自己理解的所谓的真相。感情的事情从没有对错输赢,也不分先来后到,只是身在庐山望不到尽头的执迷不悟吧。    薛允澄破着脚的从床上下来,慌张的穿着鞋子,准备收拾出门。而佳佳盯着她眼角略有湿润,没有一丝心疼薛允澄,埋怨自己交友不慎!    下楼梯的时候,正巧碰上拿着冰了一天酸奶冻的崽崽,“允澄,你去哪儿啊?”薛允澄看到崽崽便一把搂住崽崽的肩膀靠上部位,“怎么了允澄!”声音异常尖锐,原因竟然是被酸奶冻冰到了。    崽崽不等薛允澄陈述完整件事情,就拿着酸奶冻冲到寝室门口,疯狂的拍起门板,门后坐着执迷不悟的望着一刻钟,呆滞了很久,及不情愿起身开门的佳佳。    后面行走艰难,略带坡脚的薛允澄还没有追上崽崽,就看到眼前的崽崽泼了刚开门佳佳一脸冷水。    薛允澄此时后悔万分,如果之前和佳佳的友谊被判无期的话,现在肯定是死刑了。    “很好薛允澄,原来你就是这么一个借刀杀人的小人!”崽崽听了,这护犊子护到自己都怕的境界形容毫不夸张,对于不讲理的人就不能按对待常人的方式,想法总是比现实慢一步。迎来的就是一个响亮的摔门声。    回过神来拼命砸门的时候忘记了手上的的酸奶冻,被她砸的稀碎从块状直接变成小颗粒“你躲在里面干什么,有什么疯朝我撒啊!”房间里不紧不慢的传来一句,“泼妇。”    崽崽这个暴脾气最终还是因为薛允澄疼到流眼泪,以及无处安放的脚而告一段落。不然她肯定是守株待兔,等着和她理论清楚让她低头认错。    薛允澄绝不是怂包,此时的她更心痛自己的朋友居然把她想的这么不堪。肉体痛可以痊愈,而失去曾经的灵魂伴侣才是最痛心难忍的事情。    “酸奶冻都化了。”崽崽手里的酸奶冻化了她裤子一滩水。路过的奶奶抱着小朋友,小朋友回头惊讶的指着她的裤子,用稚嫩语气问道,“奶奶,奶奶!那个姐姐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啊!”被奶奶哄着赶紧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飘忽不定的听到一声,“别和不好的比。”    崽崽脸色从红到绿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俩人回头率不亚于Cosplay,一个右脚缠着厚厚的绷带胳膊搭在一个看似在裤子上画地图的两个奇葩姑娘,无言且艰难的向目的地前行。    洁白无暇的房间里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焦急的在楼梯间踱步。昨天烧烤聚会引得一个寝室的学生上吐下泻,有食物中毒倾向直接调用了大量医护人员,此刻的重症监护室人满为患。    二人到来更像是两个小透明,终于有小护士肯停下指引她们了,“同学,先去隔壁等一下。”    两人一脸黑线,推开门更是异常尴尬,因为在隔壁医务室里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满头大汗的徐倾恪再转椅上坐着。    徐倾恪边擦汗边扇风,他来是因为再等食物中毒的好兄弟出结果,一个宿舍本来结伴去吃烧烤了,唯独他没去。    薛允澄看到他气不打一出来,一张面瘫脸摆的更臭了,崽崽进门后朝他礼貌性的点点头。徐倾恪直男癌晚期,他可不懂善变女人的思维逻辑,还是打比赛更容易。    徐倾恪还是要打破这尴尬的氛围,“脚伤好点了吗?”薛允澄沉默了很久,“好不好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徐倾恪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这好心还当成驴肝肺,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万年冰山对不熟悉的人也从不过问,真是抽风有病才主动问她吧。    薛允澄心情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啊,还不是因为你啊。崽崽苦笑了很久,想改变局面,“徐倾恪,你怎么来医院了?”    徐倾恪深呼一口气后,“最近天气热,室友吃坏肚子了!”薛允澄突然抬头看着他,“那天演出你来了?”    徐倾恪像是被抓住把柄的小朋友,眼神飘忽不定的躲闪她的眼神,“没啊,没空看你。”    薛允澄从包里套出手机,在贴吧里翻出了演出那天徐倾恪的动态,大声强调道,“你是有双胞胎兄弟吗?”    徐倾恪低头笑了笑了,原来对我这么上心,调皮的抓了抓头发,内心里住了一个正在照镜子整理发型的自恋狂,“我有没有双生兄弟,你还不清楚。”    呦,不会他俩有情况吧。薛允澄深藏不露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崽崽听的一头雾水,表面还要装作看穿一切的样子。    “你那天还受伤了?”徐倾恪感觉自己遇到的不是粉丝,而是遇到十万个为什么,在一旁看热闹的崽崽,此刻感觉自己漂浮在外太空听外文。    “有一点你的原因吧,主要是那人总偷拍我,教训他只是时间问题!”徐倾恪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一涌而出,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么一个重视隐私的人,居然会放下防备。    薛允澄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一句玩笑话,他居然放在心上。这些都是后来的想法,当时一心被佳佳决裂冲昏头脑。话语连珠的像吃了炮弹一般毒舌,“不用为我考虑,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徐倾恪快被薛允澄作哭了,双手握拳,心里默念,“唯女子乃小人难养也,不可理喻!”    争吵的局面最终被进门的小护士打破了,“吵什么,谁是刚才病人的家属?”    徐倾恪回过头来,本身就汗流浃背易热的体质,拌嘴后更是满脸通红,“我是,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小护士看着帅气的徐倾恪有点羞涩,声线都压低了很多,“嗯,他们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要住院观察,你来签字吧。”    薛允澄感受了护士的变化直翻白眼,徐倾恪这男人真是走到哪儿撩到哪儿,魅力无穷的伪鲜肉!这小护士不过都是看脸的肤浅的单细胞生物,真想去带这些人去眼科看看是不是长期患有眼疾,都什么眼光?    “我承认我是去看你的。”徐倾恪走之前放话了,花边新闻往往能准确的把握人心,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也能成为女生们逛街闲聊中的焦点!没多久,就又传到了泡图书馆佳佳的耳中。    “薛允澄,你可真虚伪!”佳佳手中写字的笔被她掰弯很浮夸的弧度,紧接着很快收拾下午看过的律师函词条以及整理完善的笔记。强装淡定的她在慌张中,落下了那个,曾经薛允澄给她的笔袋。    至于那只笔袋的下落,从此就在失物招领处的玻璃窗里面静静地躺着,会不会待到天荒地老无人知晓,因为佳佳这次誓死都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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