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失踪了,文熙载将文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余非,反倒在余非歇着的凉亭附近,发现了一封信,署名:九千胜。信中内容却是九千胜邀余非前往竞花亭一会。    文熙载虽有惊疑,却还是拿着信找上了九千胜,另一方面同时派人去了竞花亭。    “我与文小姐素昧平生,又怎会有书信来往,这字迹虽与我十分相似,但模仿终归是模仿,仔细还是能看出纰漏。”九千胜拿着有他署名的信封,观其内容后脸色微沉。    “好友的为人,老夫自然信得过,只是在小女最后待过的凉亭处发现了这封信,便拿来与你一观,不知好友在此信中可有发现什么?”文熙载知道现在这样贸然找上九千胜,却实有些鲁莽了,但这事关爱女安危,有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    “线索?单凭这一张信纸,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就在这时,前往竞花亭的一个家丁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带来一个消息:余非现在就在竞花亭,只是……情况惨不忍睹。    余非,已经香消玉损了。    九千胜陪同文熙载来到了竞花亭,竞花亭景色依旧宜人,可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此等美景,反倒注意力全集中在平躺在亭内,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粉色身影上。    看到爱女冰冷身躯,文熙载两眼一抹黑,身形一晃,向后倒去,被家仆接住就陷入了昏迷,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但很快就被九千胜安抚下情绪。九千胜开始调查了。    文小姐的衣物还算整洁,可排除非礼可能性,只是胸前有一团已经开始干枯的深色,最浓的地方却是一片血肉模糊,让人无法从伤口处辨清凶手使用的武器,这显然是凶手所为,他已经无法从伤口处获得信息,这时他需要一个人来协助他,那就是最光阴。    正当九千胜想找最光阴的时候,视线突然一滞,脸色微凝,停在了余非的一只手上,那只手死死攥住一块碎布,而那碎布颜色款式,他再熟悉不过,最光阴的衣服上的碎布。    最光阴的碎布,文小姐宁死也紧攥着,这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所有矛头又突然全都指向了最光阴,九千胜并不相信最光阴是杀害文小姐的凶手,处理好竞花亭的事情,就转头找上了最光阴。    最光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连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少了块碎布都不知道,九千胜也知道这是有人杀人嫁祸于最光阴,至于动机,两人都没有头绪,文小姐一个闺中小姐怎么可能会惹祸端,而最光阴交际方面也十分单纯,不可能惹上祸端,这又是谁,嫁祸于人,无论是谁,他都要查个究竟。    还没等九千胜和最光阴调查,外面就闹的沸沸扬扬,更是以文熙载为首的一帮人怒气冲冲的找上了他们,要拿最光阴问罪。    九千胜一直护着最光阴,竭力力争最光阴清白,最终力争结果下,文熙载同意了九千胜的请求,让九千胜同最光阴追查真凶,要在规定期限内查出真凶,不然就要缉拿最光阴问罪。    他们查案,可谓是头绪全无。    而后最光阴更是有一次被堵在文府,以暴雨为首的人逼着最光阴喝下了祆撒宗的神水,前往与死去的余非灵魂对峙,最光阴在激将法下喝了神水,前往对峙,不料全中了暴雨的圈套,神水,却是让人散尽修为的□□。    最光阴口呕朱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暴雨才从小树林里走出来,似泄气般一脚狠狠的踩上了最光阴的胸膛,目光阴骛的看向远方,冷冷一笑。    心奴的大礼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无尽的黑暗中,卷缩着一团白色的影,瑟瑟发抖。    我这是……在哪里??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作为黑暗中的主人公白色身影余非发出的疑惑。    意识已经恢复,两眼依然一抹黑的余非终于从卷缩状态站了起来,睁大眼睛茫然的看向四周,她这是又返回原点了。    “为什么又是黑蒙蒙的一片?我不是被心奴杀了吗?”余非大抵是摸清了她现在的状况,只是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是在哪个时间点,余非苦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冥思苦想现在处境。    她现在的处境就像当初被困是一样的,反正吧,她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长时间待在静的要出鬼的黑暗中她就要受不了了。    这边,独自行走于小树林的九千胜接到了一封飞信,信中内容让九千胜怒火中烧,向一个方向急急而奔,而那封信,就是暴雨的挑衅,以最光阴为诱饵,引九千胜入局。    寒风呼呼,吹的人眼迷离,无数奇兵层层叠叠循环,成为了荒野之上最血腥,恐怖的十八地狱阵,一个人,两口刀,一道雪白身影,在无尽的杀海人墙中厮杀,破阵之势,势不可挡,来到阵眼,面前景象让九千胜动了杀意。    面前浑身染血,昏迷不醒到最光阴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而罪魁祸首就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他的到来。    “你那对充满力量的绮罗耳,却是在十八地狱阵中失灵了。”暴雨看着九千胜那对已经染了黑血的双耳,眸色加深,语气充满了笑意。    “最光阴!暴雨!!”最光阴生死不明,而罪魁祸首却在一旁笑容满面的迎候他的到来,教人心生恼火,九千胜冷冷的看着暴雨,清明的眸中终染上了一丝血色,摆出战斗姿态,周身战意爆发。    暴雨哈哈大笑,面露疯狂之色:“得不到你的笑容,那你的怒气,我也甘之如饴,来吧!”    战斗一触即发,染血的白,黑色的影,在凌冽刀光的雷夜中穿梭,九千胜双耳奇痛无比,却未失半分战意,九千胜知道,此刻倒下,将是两个人的终点,他死,也要为最光阴杀出一条血路。    战势愈来愈烈,暴雨越战越勇,九千胜的双耳已失听觉,痛楚加倍,似在剥裂,反倒出现了久战不敌的情形。    一刀又一刀,划破暴雨身躯,暴雨因有不死功体在身,毫发未伤,半醒的最光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你虽善战又如何,我的邪术命格,是你永远跨不过的高墙。”话音未落,暴雨一个闪身就已经出现在九千胜背后,嗜血的战镰穿透了疲倦不堪的九千胜体内,九千胜冷汗淋漓,在无尽痛感中放下了  双刀。    “九千胜大人,你终究是要留东西给心奴的。”暴雨贴着九千胜耳畔如情人间的低喃,下一秒就将战镰立于地上,双手拔去九千胜之双耳,双耳离身霎那,耳部血花四溅,染血身躯随之倒下。    一双血淋淋的手,被一双血淋淋的耳所染红,一双血红的眼,目睹一切,终发出了震天怒吼,原本已经快虚脱的身躯却又突然之间蓄满气力,挣脱枷锁,冲向倒地的九千胜,推开了暴雨,满心悲愤,抱起了九千胜,欲逃离这处战场。    暴雨怎会让最光阴如愿,冷笑着一连向最光阴砍了好几刀,最光阴的背部顿时受创,身上伤势加重,可最光阴却似无所觉般紧抱着九千胜逃离战场,嘴里不停喃喃:“我不会让你死……”    目睹此景,暴雨妒意突生,加快了攻势,终让最光阴与九千胜跌倒在地。即使如此,最光阴也没有放弃九千胜,扔一步步的爬向九千胜。    “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共路!”暴雨面露狰狞,举着战镰向两人砍去,千钧一发之际,战场之上突然闯入一团光,从暴雨面前一晃而过,光离去,地上已不见二人身影。    暴雨脸色扭曲,紧握染色双耳,发出一声低吼:“杜舞雩!好你个杜舞雩,敢坏心奴的事,心奴记下了,记下的帐,心奴会一一索取,至于现在,心奴当然要去毁掉不该存在的人,最心奴心爱的人死了,那么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呵呵……”    最光阴和九千胜,被杜舞雩送至时间城,九千胜已奄奄一息,最光阴焦急万分,要求饮岁救九千胜,饮岁却以九千胜不是时间城之人为由,拒绝援救。饮岁不愿施以援手,情急之下最光阴做了一个足矣失去性命的决定,将心挖给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九千胜。    最光阴速度之快,让饮岁阻止不了,只能瞪着眼看着面前两具陷入昏迷的身躯。    ………………  ……    一夕之间,文家上下惨遭屠戮,无一生还,而罪魁祸首暴雨一时间也被推上了武林的浪尖,成为了众人的追捕对象,却因暴雨特殊功体的缘故,前去追捕之人不仅惨败,还失了性命,武林顿时被一片恐慌所弥漫。    这时,烟都的大宗师站出来了,并邀杜舞雩一同剿杀暴雨,杜舞雩不忍生灵涂炭,便与大宗师联手,以自己特有的灭徽死印牵制住暴雨,暴雨终究是败了,被永生永世,囚禁于自己的圈雨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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