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是某市长的儿子,家里的别墅自然是全市区最大,因来的钱可能不太光明,盖的地方就很黑暗。我一个高中生花了半个月的零用钱,转了五趟车,终于来到郊外时,天上的大雨不仅下得很大,还雷电交加,周围的草被风压得极弯,我把我装满各科的大书包高高举起放到头顶,豆大的雨滴被风吹打到我身上。于是,即使有了大书包遮挡的我,还是成了一个狼狈的落汤鸡。    我本以为我的一番诚心会感动王重阳,可我去到他家时,见我的闺蜜封娟娟也在,我一腔的抱怨与撒娇统统在喉咙里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我湿哒哒地坐着他家的真皮沙发时,他皱着眉头说我:“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擦擦。”前半句的霸道总裁模式让我很高兴,后半的“弄脏了我家的真皮沙发了。”突然让我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可那时还有外人在,我就给他这个面子,慢腾腾地走到浴室擦干,作为我的男友不给我一见新衣服,好得给我条毛巾吧!于是我又走了出去,就听到封娟娟甜腻腻的喊着:“阿阳,你怎么这么整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    我又听到王重阳嗤之以鼻地说:“那个男人婆算什么玩意儿,娟娟,你怎么交上这样的闺蜜了,又俗又粗,这是女人吗?”我用手摸了下湿漉漉的发丝滴落下的水珠,擦到嘴巴的时候,发现有些咸。又听到他说:“娟娟,说起整她,你才是那个整她最狠的人吧!还让我当着她的面读什么‘我是王重阳,你是王大雷,你我天生一对。’一对是一对了,兄弟的一对儿啊!哈哈。”    我又摸了一把发丝滴落下的水珠,这回我很主动地放到唇边,反正还是咸的,我为了他们落泪,真是不值得,耳旁又传来,渣女的搭话:“她就喜欢这样的词儿,还说这是周公给她的情缘,天生一对跟她特别搭,你说她蠢不蠢。”王重阳没再搭话,两人笑得呵呵呵,贼大声。这一刻,我发现我真的特别蠢,这种蠢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识人不清。    我跑去厨房在厨娘惊讶的目光下,抢了她赖以生存的工具,一把菜刀,我冲出大厅,惊恐地看着狗男女,挥挥手中的刀子:“贱人,我砍死你们。”    “啊!”封娟娟这个贱人一边躲一边缩到王重阳的身上,王重阳也很害怕,浑身抖着还要抱着封娟娟,然后指着你:“你干什么,还不快放下菜刀。”    这一刻,我蓦然清醒了,原来他们才是真爱,还是一直以玩我为乐的真爱。我看看手指被磨得亮堂堂的菜刀,就这样砍了他们,岂不是浪费了。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挥起菜刀的刹那,王重阳抱着封娟娟麻溜地滚了,我锋利的菜刀还是没有停下,往那套十几万的真皮沙发上砍,猛地砍了十几刀后,转身看到王重阳又绿又黄又青又紫的脸,心里一阵畅快:“大小贱人,让你们狂……”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几个强壮的大叔扔出了他家大门,那天的雨特别大,风也特别大,我淋了一身又一身,特别冷,蜷缩在角落里,封娟娟“好心”地替我把书包送出来,扔到泥水滩上,她说了很多,原来王重阳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一,她看我不顺眼就让王重阳追我。那日我正好做了个梦,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她的祖师婆婆,叫什么我忘了,可我当时的梦,我就是她,后来我在梦里死了,就醒了,我唯一记得的是我在梦里很爱一个王重阳的人。    醒了后,一个叫王重阳的人跑来跟我说:“我是王重阳,你是王大雷,你我天生一对。”那时,我觉得就是天意,大大的天意,所以我给他跑腿买汽水,他翘课我给他被黑锅,他被老师打我去打老师小人,说不出是不是喜欢,只是因为我觉得那时命中注定的爱情。    我的梦让我的好闺蜜给破坏了,那个贱人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十分想厮了她这张贱人脸,事实上我却是这么干了。    听着她撕心裂肺地喊痛,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我还没输,至少这个贱人比我更加痛。    王重阳那张恶心的嘴脸与曹子归的俊脸重合在一起,我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心里蓦然有些疼,我转身用白皙的手指把眼中的咸泪放到我嘴巴里品尝,如今的天气是风和日丽,没有了那日的暴雨,我抬头挡住了刺眼的光线,宽大的红色袖子挡住我的眼睛,我再看看自己白皙的双手,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被人欺辱的王大雷,我活了十几万年,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我再次转身,血红色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封娟娟,她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步子倒退了几步,我又看向曹子归:“你要护她?”    他的左脸有一个清晰的指印,整个人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可听到我如此问他,还是老实地点头,十分坚定地道:“我要护她。”    “好,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要英雄救美,我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美人随你救,不然你就滚。”我话音刚落,便化作了一道血红色的细风“啪啪啪”地给了她三个耳光。我的力道极重,把她打地口鼻都渗出了丝丝鲜血,打完,我还吹吹被我弄脏的手:“看来你没这个本事救美,那下次你就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看,你要从谁的手底下救美。”彼时,我还在气头上,捏了个诀飞上了天空,耳旁是他若有若无又极其失望的话:“韵蓉说你是个残暴的大凶兽,我还不信,如今我却是不得不信。”    我心里想的是,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过了一个时辰,我心里有些懊恼,又有些怨恨,懊恼的是我还未让曹子归爱上我,我便暴露出了最真实的秉性,还如何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怨恨的是,封娟娟这个贱人这辈子的贱人脸皮还是同上辈子一样,看来她与我的胎穿不一样,她传说中的魂穿,我认得她的嘴脸,居然一时冲动装模作样地收拾她,真是太亏了,而且还让她勾搭上了我相中的男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我感觉到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不禁没有宰了封娟娟,还送了她一个便宜帅哥。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金乌,又低头看了看好山好水好景色还有一对俊男美女颇为养眼。    我哼了下琼鼻,捏了个诀跳了下去,双手环胸,极其不屑地看着封娟娟往曹子归胸脯上贴:“你们都搂了好几个时辰了,也不累?”    封娟娟白白的小手,抚上红肿的小脸,水做的泪珠子说掉就掉:“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一直在偷窥我们。”    我被说中的心思,气恼地瞪着她,狠狠地骂了句:“贱人,就知道勾引人家男人。”    封娟娟惧怕我,又往曹子归怀里缩了缩:“王大雷,你才是贱人,就算你倒贴也没人肯要你,照我说……”抱着曹子归“你就是脱光了,天底下的男人也不会有感觉。”    曹子归眉头一皱,睁开了封娟娟的手臂,避她如蛇蝎:“婵娟姑娘自重。”    我噗嗤一声笑道:“封娟娟,你这朵白莲花,来到了这里,还真该了个白莲花的俗名,还婵娟呢?我呸。”拉着曹子归的手,见他小脸微红,道了句:“习俗。”许是他早就习惯了,也没抵触,刚被贱人抱着没感觉,被我一抱就脸红,看来还是我有戏。    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深深刺痛的封娟娟的眼,她捂住眼睛觉得十分地疼,一阵大吼,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半响后才圆睁着双目,怒瞪我:“王大雷,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居然对我用幻术。”    我看向身侧的曹子归:“你说我要宰了她需要用幻术吗?”曹子归诚实地摇头,我又看向封娟娟:“你是不是看惯了明星偶像演的高清,一时间看不惯真人演的大戏,走火入魔导致失心疯了。”    曹子归虽听不懂许多前卫的词儿,可是失心疯三字还是懂的,关键时刻说了一句:“师傅说失心疯是一种大病,无药可医,时而头痛剧烈,时而产生幻觉,通常活不过三十岁。”    我默默地给他师父点个赞,悲拗地道:“婵娟姑娘,你这辈子竟然混成这样,也实在是个忧伤,前尘往事我们今日就一笔勾销了,你以前抢过我男人的事我就饶了你,这辈子你想抢我男人的事,我都大度地原谅你了。”含情脉脉地牵着曹子归,一甩血红色的袖子,一阵大风刮来让封娟娟被吹飞了一里,然后被大地的引力吸到了土里,啃了个狗吃屎。    她怨毒的目光我是见不到了,此刻我十分高兴地牵着曹子归的大手,踏上一朵厚厚的祥云,他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好像有女人的惨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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