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宛的手攥着他胸口的衣服，看到他眼神有变轻轻掐了他一下，程溯之身子一震，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脖子，下身也做起了活塞动作，这个镜头只需要拍两个人的上半身，下面都穿着衣服，程溯之只需要简单比划一下。　　　　可程溯之有反应之后，薄薄的丝绸衣料完全掩盖不住，这一动林宛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眼睛瞪大，永延抬起头，似乎对她的出神不满，卡着她的下巴强势的吻了下去。　　　　杜若发出低吟声，小船在撞击下前后晃着。　　　　外面候场的璐璐感觉自己鼻血都快流出来了，上次也拍了床戏啊，怎么这次总觉得特别逼真！谁来告诉她是不是她想多了。　　　　“老子要收回今天的话。”站在璐璐旁边的Kevin老师幽幽说道。　　　　“嗯？”璐璐疑惑。　　　　“原来老子不是性冷淡。”Kevin老师摸了摸下巴，“程溯之太性/感了。”　　　　璐璐点头说，“是啊，想睡。” 　　　　杜若和永延的床戏并不是重头，演员虽然拍了全段，最后可能只会播出小船在河上面摇晃这种空镜头。基本上是一镜到底，两个人的戏份很快拍完了。　　　　出来的时候程溯之匆匆离开了现场，林宛乘小舟投河的戏份也要在今天拍，要在戏服里面裹上保鲜膜，需要准备的时间比较长。　　　　还在化妆间的两个女化妆师帮着她一起缠保鲜膜，两个人都是化妆师助理的，年纪轻轻没有那么多事，连说带笑的夸林宛身材好皮肤白。　　　　正裹着，其中一个姑娘低笑了一声，指着林宛的脖子说，“程老师下嘴太狠了吧，草莓都出来了。”　　　　林宛装模作样的在镜子里照了照，也笑，“还真是，回头让他请我吃饭。”几个人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　　　　刚准备好璐璐就过来了，说，“刚刚程老师找谢导，说想改一场戏。”　　　　“改戏？”林宛看了看剧本，“改哪一场啊？”　　　　“好像是说，原定的白天听见你唱歌，改成了晚上。”　　　　“怎么样，《越人歌》准备好了吗？”上小舟之前，谢导问林宛，林宛说，“准备好了。”　　　　接到剧本以后她就从网上找了越人歌的各种版本，平常没事就会练一下，林宛本身的嗓音也好，林朝又自小系统的学过声乐，这个歌对于她来说毫无压力。　　　　正说话，程溯之换了一身常服走过来。　　　　谢导说，“乱党初定以后，永延手上的事必定很多，刚刚溯之跟我聊，白天逛御花园的可能性确实不大，我想了想也是。应该是晚上带着心腹太监出来透气，听到声音找过来，没有看到人。”然后对林宛说，“他到的时候杜若已经投河了。”　　　　林宛听着，忍不住叹气。　　　　谢导一笑，“怎么，太残忍了吗？”　　　　程溯之说，“很残忍，才会让他记住。”　　　　林宛说，“其实杜若宁愿他记不住。”　　　　程溯之楞了一下，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走吧，各单位注意，摇臂拍全景，A机位半身，林宛，这块水不深，实在不行站起来就成。”谢导用小喇叭喊。　　　　林宛比了一个OK的姿势，等到导演喊开始，就跪坐在小舟上。　　　　她望着太和殿的方向，半晌，眼角划过一滴泪珠。　　　　小船飘飘悠悠的驶向预定的地方，她伸手拨弄了一下湖水，轻声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林宛的声音很温柔，咬字也下了功夫，发音是典型的吴侬软语。　　　　夜晚，清风明月，小舟飘飘荡荡的湖中央，古装女子宽袍大袖临风而坐低声吟唱，柔软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太液池上空，让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有一种奇妙的穿越时空的错觉。　　　　和谢导预估的不一样，杜若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痛苦的神色，她一边唱，一边拨动河水，开始的时候还会泛起一丝丝涟漪，到了后面眼睛里只有平静和安然，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明白，她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歌唱完以后，林宛站起身，转头看了看太和殿的方向，嘴角一扯，月色中的侧脸和身影美的惊人。然后闭上眼，伸开双手向后一仰落入水中，缓缓沉了下去。　　　　“咔！快快，把人捞上来！”　　　　几个指导从两边跳出去，把林宛扶了上来。　　　　本来这个场景谢导准备多拍几次的，毕竟仰头向后倒这种镜头很少有人开始就能拍好，人的本能会让她忍不住蜷缩身体，影响整体美观。没想到林宛从前到后一气呵成，倒是节省时间了。　　　　林宛上来以后，璐璐赶紧过去给她围上毯子，让她把一保温杯的姜汤都喝了。　　　　虽说在八月上，夜里11点多钟沾上水吹凉风还是冷的，林宛去换了衣服，回来的时候程溯之那场戏已经拍完了。　　　　谢导正抽着烟跟他说话，看到林宛对她招了招手，林宛过来才说，“表现的不错，宣发已经发了你们的内容，你们也都配合宣传一下。”　　　　林宛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还是做了同一辆保姆车，程溯之一屁股坐在林宛身边，说，“怎么头发没吹干就出来了？”　　　　璐璐手里的保温杯Duang的一下掉到地上，程溯之接着说，“把我车座都弄湿了。”璐璐囧了一下，捡起保温杯。　　　　林宛说，“不好意思，程老师，我下次注意。”暗暗的伸手掐了他腰侧一下。程溯之正襟危坐点了点头。　　　　等到回家以后，两个人上了电梯，电梯有监控，两个人站在两边随便聊了两句，林宛下电梯的时候听程溯之说，“给我留个门。”　　　　林宛“呵”了一声，程溯之转过头要凑过来，林宛忙说，“知道了。”　　　　自己喜欢的男人马上就要来了，林宛洗过澡，打开衣柜找睡衣。　　　　拿起丝绸吊带裙，觉得有些太刻意。纯棉的半袖睡衣套装又太没女人味。琢磨半天干脆穿了一件男朋友T恤，里面穿了一条热裤。　　　　门没锁，程溯之进来以后说，“还是给我一把钥匙吧，这样不安全。”　　　　“嗯，我让璐璐去配一把。”林宛看他满头是汗，问他干嘛去了。　　　　“我从27层爬下来的。”程溯之抖了抖衣裳，浑身都是汗珠子。林宛从冰箱里拿出冻好的柠檬水，给他倒了一杯，程溯之咕咚咕咚喝下去，又接过林宛递的毛巾擦了擦。　　　　“不成，我在你这洗个澡。”程溯之说着就把T恤脱了，特地在林宛面前秀了一把腹肌，“怎么样，还可以吧？”他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把林宛逗得直笑，推着他往浴室走，“可以可以，您快去洗吧，一身汗。”　　　　等到程溯之进去，林宛喝着热水，打开微博看《明玉传》的官宣。　　　　@明玉传官方微博V：她是名满江南的美人杜娘子，她是痴恋永延的政敌之女。有人说，她是明玉传里最大的悲剧人物。她是杜若。@演员林宛和 @程溯之 的定妆照，我们凑个三生三世的故事可好？　　　　里面满满当当的放了9张图，除了主题图外，4张林宛的单人图，4张合影。　　　　照片发了3个多小时，转发了将近2万，评论里好多颜狗，在隔着屏幕吃林宛和程溯之的颜。　　　　【程溯之简直苏炸，张张眼神秒杀我！】　　　　【选林宛真是找对人了，完全就是我心中的江南第一美人】　　　　【两个对视的这一张火花都溢出屏幕了好嘛！所以永延到底爱不爱杜若？？】　　　　【跪求视频，官微大大喊你剪楼丽三生三世的故事啦@文刀水少】　　　　林宛想了下，转发了微博：“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发什么？”程溯之一把抢过林宛的手机，看到转发语一脸嘚瑟，“隔空表白，嗯？”　　　　“谁跟你表白，我这是工作。”林宛拿过自己的手机，程溯之甩了甩头发，“来，帮我擦擦。”说着就蹲在林宛面前低下头。林宛摸了摸他头顶，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程溯之拿着自己的手机研究了一会儿，等到林宛把毛巾放下，就见到自己的手机开始不停的弹信息提示。　　　　什么情况？　　　　她拿起手机一看，程溯之竟然在她那条的信息基础上转发了一条，也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程溯之的粉丝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偶像发信息，全体亢奋的要命，加上又有新照片可以围观，又是转发又是评论，林宛眼见着自己的转发蹭蹭的往上跑，手机的电量蹭蹭下降，赶紧把电源插上。　　　　程溯之说她，“笨了吧。”坐上沙发把她圈在怀里，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屏蔽微博，顺便把自己的微博放在了她的特别关注里面，操作可以说是非常6了。　　　　“我来试试。”林宛拿起他的手机想把自己加到他的特别关注里，发现自己的名字就在他的特别关注里孤零零呆着。　　　　林宛发呆的工夫，程溯之把她手里的手机拿过去往旁边一扔，撩起她的头发就吻了下脖子，林宛被弄得痒痒的，起身说，“同学，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程溯之往回一拉，直接把林宛抱腿上了，坦然的回答，“不能。”　　　　说着就咬住了她耳垂，林宛低吟一声，程溯之忽的起身，抱着她往卧室去。　　　　“程溯之……你是小狗吗，还咬人？”　　　　“不光咬，还想吃掉你。”程溯之把林宛放床上，舔了舔嘴唇，坏笑着看她，“耳朵，嗯？”　　　　林宛侧身，“不知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用做的。”说着真跟小狗一样扑倒林宛，逮着她的耳朵又咬又舔，林宛的耳朵特别敏感，被他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喊饶命。　　　　两个人闹得正欢，忽然听见手机响起来。　　　　林宛推了推程溯之，“我去接个电话。”　　　　程溯之喘着气起身，说，“你别下床了，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