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公平的,这就是事实,你得承认!”旭三转而又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来甫安学馆了?”  “你不是能感觉到我的思想吗,你去记忆里找就是了啊!”  “我只能感受到你正在想的东西,以前那些死沉沉的记忆要是没被刺激而回想的话,我是不得而知的。”  “那我就暂时不去想了,我凭什么要让你知道!”子椿很是愤懑,这旭三爷真是越来越理所因当了。  旭三并不介怀:“你暂时不想便暂时不想好了,这是你刚发生的事,过阵子有什么事和它有关联了,你自然就会回忆的,所以我不逼你,哈哈。”  “旭三!”子椿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此时已经涨红了脸“我要杀了你!”  “来呀来呀,你拿刀来砍我呀!我在你身体里面呢,快来砍呀!”  满满的嘚瑟语气。  “我说我要把你的真身砍的稀巴烂!”  “那你就去砍啊,砍了我,我就永远住你身体里了,哈哈哈!”  “你无耻!”  “更无义!哈哈。”旭三不介意自损。  他就是这么个无耻无义的男子,你椿才发现啊!  阿宕转过头时,子椿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子椿,你怎么了?”阿宕对着他红彤彤的脸安慰道“你不必太紧张,入了学就是一家兄弟,大家都是团结的。”  子椿尴尬,他可不是害羞才脸红的,是被体内这王八给气的!  “你才王八,你全家都王八。”  子椿懒怠旭三发疯,只好笑着对阿宕解释:“没有,只是热的脸红。”  阿宕看了看太阳:“是呀都快七月了,忍忍吧,等先吃了饭我再给你发一把扇子。”  子椿也回应一声。  一面说着,一面经过的是正堂讲学的院坝子,子椿也注意到王阮园和余氏已经不再那里了。  旭三突问:“是余老太婆送你来的?你可真有面子!你到底使得什么手段啊!”  子椿没有理睬他,但问阿宕:“他们人呢?”  阿宕淡淡笑道,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抵去了别处商讨事情吧。”  子椿点点头,继续跟在阿宕后面去库房领了专用碗筷,方才走去了大食堂。  彼时他站在门口,食堂内闹哄哄的,有些学生将裤脚捞到大腿边,有些将脚放在板凳上,但是也有不那么豪放粗鲁的,吃饭也是正襟危坐的端重模样。  不过应该是见着阿宕的原因,那些动作不检点的学生立即端端收敛起来。  任志墙不在食堂内,食堂里除了学生还有几个打饭的大厨,陆陆续续也有学生从院外进来。  可此时不论是从他身边正经过的,还是食堂里坐着的,都鼓溜溜了大眼睛望着他。  有几个学生还跟旁边的指指点点。  其实刚刚子椿在大院坝子的时候,就有几个读书不用工的瞥见了他,因而算是第二面了。  “我跟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新来的师弟叫尤子椿,以后他就跟你们同吃同住同读书了,你们可要照顾他,不学欺负他,听见了没!”阿宕对着食堂宣示,生怕哪个还在说话的没听见。  子椿瞧此时的阿宕,才发现他不仅仅是儒雅,该严肃的时候也挺厉害的。  “宕哥,都是读书人,读书人的风范还是得有的,况且你见我们欺负过谁啊!”一个刚刚还捞起裤腿,把脚放在凳子上的学生讲。  子椿对他倒是有几眼的关注,大院坝里第一个听闻动静转头来看他的人就是这小子,才还对他指指点点呐,看来应该是个角色。  “方皮!谁不知道学生中就你事最多,只要你不起哄,就没人会去闹腾!”  “宕哥,这小弟生的这么灵动可爱,你叫我去闹腾他,我都舍不得呢。”方皮给同桌几个跟他一般气质的学生使眼色,十分精怪模样。  阿宕不想跟他耍嘴皮子,为了子椿方便打饭,先接过子椿的书袋,又带着子椿往大厨方向走。  大厨在横七竖八几张桌子的中间,通往时得经过方皮。  可就这么一瞬,方皮竟然从后面偷袭了子椿的屁股。  不能说是偷袭,而是抚摸,是轻抚!  卧槽!  这家伙有龙阳之好啊!  第一个闪过此念头的是旭三。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生好男性的怪物了,怒气一来便就控制住子椿身体一拳像方皮打去。  可就在距方皮近在咫尺的时候,旭三没了力气又缩回去了。  变作子椿僵硬的拿着拳头又看着近在咫尺的方皮。  咦,这是个什么情况!  ???  子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而走在前面的阿宕也不知身后发生何事。  在场学生中,只有与方皮一桌,看似沆瀣一气的几个大兄弟知道方皮方时的动作,但也都心照不宣。  “这是怎么了,子椿?”阿宕回走问。  “宕哥,这小子他要打我!”方皮抢话一脸委屈。  而同桌的其它哥们皆一副忍俊不禁的样,佩服方皮这一手恶人先告状。  “不是吧,你不惹他,他会打你?”阿宕走上前来,质疑的望着方皮。  “宕哥,真的是他,你看拳头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呢!”方皮指了指子椿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而子椿被指出后,立马反应过来,站的笔直笔直的:“我没有,我没有打他。”子椿望着阿宕解释。  “那你刚刚那副样子是做给谁看的?”方皮立马反击。  “我……我……”此时此刻,子椿已经怨死旭三了,又给他丢烂摊子!  但这烂摊子不得不赶紧收回,急速思酌之下,子椿眼睛一亮“我只是想给你拿掉嘴边那里米啊。”  米?什么米?  方皮顺势往嘴旁摸了摸果真有一粒米:“说谎,你就是想打我!”方皮不依不饶,他刚刚明明看见子椿眼里是充满怒气的,要是真帮他拿米,眼神会这么狠毒吗。  “人家就是想帮你拿米呢,他跟你无冤无仇,打你干嘛,别挑事啊,小心我告先生去。”阿宕指教着回。  阿宕是甫安学院的值门也是这群学生的作风监督师,谁要是不守规矩,不听话的,他便会告诉先生。  只要是给任志墙说了,这群小子的屁股就会开花。  方皮是见过先生厉害的人,一听宕哥要告先生去,立马噤了声,乖乖转头吃饭。  而子椿这才随着阿宕去打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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