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有歌怀疑冯家父母的消息来源。  冯父对她说:“那个人以前没见过,感觉不是咱们本地人。“老头儿看易有歌一脸不情愿,也不认为小丫头能招魂,就转头对易爷爷说:”老易,咱们几个打小一起在古城长大。我对令尊的一些事情还有些模糊地印象,我还记得有一次咱们一起去看令尊给人招魂。所以那个人当时一说到招魂师,我就想到了你家。我家女儿年纪轻轻就没了……我老两口中年丧女,不能让女儿走得不明不白。“老人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再也说不下去。  两位警察听到这话有些不安,他们还没结案,人家就求上鬼神了,明摆着不相信他们得办案能力啊!   冯母接着说了一段让在场警察更加尴尬地话:“虽然还没有最后定论,但大家都说,我女儿就是突发急病死得,警察也这么说。当时家里除他们俩就是阳阳了。可是阳阳当时被他们两个给吓得躲到床底下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缨一去就是死无对证了。  我就想知道我那个女婿是不是故意把我女儿拖死,就算正规途径惩罚不了他,我也要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没的。所以才不顾忌讳厚着脸皮上你们家的门儿,请你们来给红缨招魂,让她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顺便……顺便……再让我们看一眼……“老太太也说不下去了,阳阳懂事得给姥姥擦眼泪,可是老人看着这可怜得孩子,眼泪是越擦越多。  冯母突然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给易爷爷磕头:“老易,你就帮帮忙啊……红缨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如果真得被冤死了,你怎么……啊…….“  阳阳虽然小但也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易爷爷可以让妈妈回来。她在姥姥身边跪下磕头,边磕边哭:“易姥爷,您帮帮阳阳吧,让妈妈回来看看阳阳吧!易姥爷求您了!啊……让妈妈回来吧……”  易爷爷有些为难,这事情他不能作主,事情又来得突然,他不知孙女是个什么想法,主要还是怕给她惹麻烦,特别是有警察在场的情况下,更不敢轻易说什么。  一位年纪大点的警察觉得场面不好看,开口不痛不痒得说:“什么招魂不招魂的,这可是迷信!”招魂算命在民间尤为盛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讲究民不举官不究。但即然撞上了,碍于身份该说得还是要说。  除了招魂,这些人谈论得其他内容让两位警察觉得有些荒唐也有点在意,警察队伍中某些专家能够根据人的某些特殊行为预测他人是否将要实施犯罪,这是合理且存在的事实。但是除此之外能够预言犯罪的人不是真得有些特殊本事的民间高手就是案件的参与者。对于警察来说,他们遇到得通常是后者。两位老人口中的这个人神神叨叨的半仙儿,预言了老人女儿得死亡,让看似简单得的案件有了其他可能性。  根据法医现场得出的初步鉴定,死者是死于脑部出血,基本排除了自杀和他杀得嫌疑。  据死者丈夫说,两人吵架之后他就去了另一间屋里自个生闷气。期间听到隔壁屋里传来过响声,他以为是妻子在生气砸东西,按妻子的脾气肯定不会就砸一下就消停,但这一声之后就没了其它动静。  他表示当时气糊涂了就没多想,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觉得不对劲儿到隔壁屋一看,发现妻子已经倒在地上嘴边有很多呕吐物这才知道出了事儿,急忙打了120,但急救人员来得时候已经太晚了,人已经没救了。  死者得父母在得到女儿死亡消息之后赶回来得路上,通过在古城里的亲戚知道女婿不等他们回来就要把女儿下葬,于是认定是女婿故意拖延时间,间接导致了女儿得死亡。由于心虚才不顾习俗匆忙下葬。于是打了报警电话,跟警察同时来到女儿家,正巧堵住了出殡的队伍。  处理案件不能先入为主认定某一种观点,然后根据观点推断行为。无论主观还是无意都得用证据说话。眼前的案子的证据恰恰是最不好找的。死者的女儿无法作为人证。物证?没有物证。死者丈夫在其他房间生闷气没注意妻子发病,这样的情形确实存在。我国实上无罪推定,死者丈夫入罪的可能性不大。本来警察的视线集中在死者丈夫身上,现在看来得扩大范围了。  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对两位老人说道:“请您二位节哀,我们得找到您二位说得这位年轻人,你们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冯母张嘴就来:“长得很帅气,干净!那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老伴儿那小伙子长什么样来着?”  冯父也一脸疑惑:“那个……那个……长……长得……?我也不记得了。”老两口面面相觑。  负责记录地小警察一脸无奈:“那人什么发型?多大岁数了?大概多高?”  老夫妻俩一起茫然摇摇头,好象突然一起得了失忆症似得,完全不记得那人得样子了。只记得有人让他们找易家的人为女儿招魂。  气氛有些诡异,在场得人都在怀疑冯家父母是不是被女儿得死刺激得有了妄想症。  只有易有歌觉得可能真得存在这么一个人,或许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得地府中人。不管他为什么不直接上门而是先在杨家父母面前露脸,并且引导他们找到自己。这都是好事儿,该来得总算来了。  她对警察说:“您二位还有要问的吗?没有得话,我还有事对杨爷爷杨奶奶说。“这是要送客了。  虽然警察不认同封建迷信活动,但八卦是天性,他们本想留下来再听听所谓的招魂是怎么样的,但该问得问完了,主人送客他们也不好再留,只得开口告辞:“那我们走了。谢谢配合。“  冯母连忙站起来说:“唉……等等,我女儿被拉走了,能不能让我们在那里……“老太太不清楚招魂的仪式,以为招魂一定要在死者灵前进行。这样的话就需要得到警察的同意,才能在停尸的地点招魂。  警察很无奈,这种明晃晃地封建迷信行为,他们照顾死者家属的情绪不上报不抓人,底线已经放得很低了,还要在他们的地盘搞封建迷信活动,对不起,没人有胆子开这个口。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易有歌把冯母拦下,起身送客,警察赶紧告辞离开。  她对冯家父母说:“招魂得事,我爷爷不清楚,您跟我谈就行。”  冯母很是怀疑:“你……”这孩子不是一直在北京上学吗?年纪轻轻地怎么会干这个?  亲眼见过招魂的冯老爷子对八十多年前的场景记忆深刻,他同样认为以易有歌的年纪做不了这样的事儿。这就跟医生似的,似乎年纪越大医术就越高。  冯父:“悠悠,你小家孩子家家的,让你爷爷说吧。”  易爷爷回道:“这事儿,还真得问她,我是一点都不懂。咱们认识几十年,你几时见过我给人招魂?”  冯父:“可是,这……这……”  易有歌:“冯爷爷,您确定要为红缨姑姑招魂?”  冯父:“招!”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女婿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为了外孙女也得搞明白。作为一名退休老干部他相信警察,但作为一名突然失去独女的父亲,他想要再见女儿一面,不管这种行为在外人看来,有多么荒唐和疯狂,好在他已经退休不用顾虑太多。  易有歌:“如果您确定要这样,那只能由我去做。实话跟您说,我是新手,自己都没什么信心。”  冯父:“……”为了弄清女儿的死因硬着头皮说:“庙会上遇到的那个人说了找你,你就肯定能行!”说白了是相信半路遇到的装神弄鬼地陌生人,而不是对易有歌这个人有信心,但好歹知根知底不是?  易有歌一时间豪气冲天:“好!废话不多说,信我就好!这活我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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