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似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一瞬间接踵而来——爆破、枪响、尖叫、辱骂。　　　　换句更历史的说法来讲，就是那一记枪响拉开了整个龙头战争的序幕。　　　　太宰依旧冲她笑得灿烂，松子却感到一阵手脚发凉的无力。　　　　“所以太宰先生这么悠闲真的没问题吗？”　　　　太宰治没有回答。　　　　他将目光投向街尾，从街尾传来的毫无声响的脚步声，仿佛一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笑。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人，目光既像是初遇的那一天，望向虚无，又似乎和那一天的完全不同——松子也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　　　　直到来人走近了，太宰治才轻牵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　　　　来人的目光似乎在他的身上略作停留——当然，那也可能完全是松子的错觉。　　　　因为他始终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平稳又有力。他以目视前方的姿态，从两人身旁走过。　　　　‘也许他和太宰治根本就不认识。’松子小姐给自己讲了个玩笑。　　　　“啊～啊，真是令人不快呢。”太宰治自言自语道。他的语调微微下沉，语气冷淡到和往常判若两人。　　　　松子是第一次见到太宰治这个表情，对此感到新奇，紧盯着他不放。　　　　“哎哎，松子小姐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太宰皱起脸，歪了歪脑袋，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　　　　“快点走吧。”松子语气轻快，率先往街尾走去。　　　　……　　　　“松子小姐还在上学吗？”　　　　“当然了，我可没有什么怪癖呀。”松子扯了扯校服的领结。　　　　“明天就请假吧，别去学校了。”　　　　“就目前而言，似乎也只能这样啦。”　　　　“啊，前面请左转。”太宰治突然出声。　　　　“要开始忙起来了吧？”松子从善如流地转变了行进方向。　　　　“……哎，是呢。”　　　　“怎么了？”　　　　“……”　　　　“很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