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喝醉酒人的样子是如何的,想起之前自已喝醉酒的样子,我觉得真是不敢想象,悲戚的觉得我当时肯定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 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抽出来看了一下,是阿兵打过来的,我接着。 “方亏深,你在哪里呢!”阿兵喊着。 “在唱歌呢!”我没来由直接说明。 “唱歌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呀!”阿兵一听到唱歌,简直欢呼雀跃起来了。 “好玩吗?我倒不觉得。”我一直搞不懂在这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里面唱歌,呼吸不到一点空气,唱得起来吗?我想我是没有那么有美丽的心情的。 “在哪儿呢!我飞过去唱几首给你听听,相信你一定会百听不厌的,我可是以后要当歌后的人。”阿兵自信满满的叫着。 我报了地址和包间的号给她,她在电话里面兴奋得一直嗷嗷叫着,我一度以为我电话里面那个人是不是刚出生的小狗崽子,或许刚来这个世界,一直不停的叫着来表达自已的欢天喜地的猫崽子。我现在反觉得自已一点都不欢天喜地的。 “谁呢?”段偕窜出来问着,吃着西瓜。 “朋友,她要来,未来可能是与众不同的歌后,她说要唱几首来亮亮,挺难得的。”我冥想这阿兵唱歌的样子,就觉得应该是亮瞎我的眼睛吧!哦。应该是耳朵。 “不错,我期待着。”他了然的笑着,牙齿白净,在这昏暗的包间里。 没多久,当我把一盘瓜子啃干净的时候,此时已经要接近10点,我们已经在这里有一个钟头了,我看看手机,犹豫不决着刚才不应该答应阿兵,毕竟时间也不早了,何况睡在一边的罗唛栗还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没多想的时候,门已经带着一股震意的被打开,阿兵首当其冲的跑过来,笑眯眯着坐在我身旁。 “不错呀!这里,我想当喜欢,够给力。”阿兵是非常喜欢这里,因为她很喜欢这里的风格,带着神经病一样沾边充满野性的风格! 我只是觉得我是不会喜欢这样的风格的,对于我,单纯简单的黑白配才是正常的风格。 阿兵拿着话筒,我眼前突的冒多出一个人来,高大的身影,伐微的熟悉感,一抬头,是郭浅,他站在我面前,只是淡然的笑着,不说话,但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刻意的装着。 这时候,罗唛栗醒过来了,一直摸着自已的头痛苦的鸣叫着,声音不大,但是我离她近,听得到,拿着一杯热水给她。 她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喝着,很口渴的样子,头发有点凌乱,一直皱着脸,浅紫色的眼影格外清晰,嘴巴的大红色口红退去了一半的颜色,反而现在多出了一些渐变色的柔和。 阿兵在唱歌,点了一首火辣辣的情歌,撕喊着,着实的一股不一样的噪音感,测底也让罗唛栗清醒了很多。 “还真是震耳欲聋呀!”罗唛栗惊奇的看着阿兵。 郭浅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出这些隐蔽的啤酒的,安安静静的在一边大口大口的罐着自已,我连连看着,心里奇怪的想,今晚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解决了罗唛栗,现在又多出一个来这样折磨自已的人,还真是让我感到头疼的,不过,我理理头绪,想着,反正他不关我的事,我那么担心干嘛呢!有点给自已自作多情了吧!想想都觉得可笑。 段偕只是侧头睨了一眼,然后看着天花板,喝着果汁,一口两口的大口喝着,喝到一半,就走去厕所,我只能尽量努力拉着罗唛栗不要去拿啤酒喝,她一看到啤酒,就跟看到自已亲生爹妈一样就特别兴奋,一直不停的大叫着。 接下来阿兵在点了一首一起摇摆的歌曲,拿着话筒给我,示意咱们一起唱歌,一起摇摆,一直冲着我使眼色,我愣了一会,在想,阿兵,你怎么不趁现在拿给郭浅比较好呢!明明很好的机会,但是我还是楞了一会直接拿过来,一边唱着一边跳着,但是摇屁股我还是不太敢,阿兵天生性格就放得开,可是今天我疑虑的觉得就算在怎么开心,也是不是太过头了呢!反而是在伪装自已的不快乐。 我本来想着成人之美的心态,一直暗示着郭浅过来跟阿兵一起唱来着,但是他只是喝着啤酒,懒得理会我给他暗示的信息,所以我只能当做我的好心被人当做瞎子对待,可能气氛很欢快,就连边上的罗唛栗跟着一起配乐的尖叫着,阿兵欢呼雀跃的拉着我跳上沙发,然后蹦蹦跳跳的学着那些歌星一样边跳边唱歌,我没有想那么多,阿兵就是这么容易疯一样的自娱自乐的开心,这点我一直很欣赏她真实美丽的一面。 我们在沙发上跳着,连罗唛栗也跟着一起,加入我们的欢乐之中,然后把所有悲伤悲痛都跟着音乐和舞蹈一起抛去到很远的地方去,远到蘼芜看不见时间是通往哪里的尽头。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一瞬间,我整个人被人绊了一下,失去了稳定一样踩空的向那一大桌的啤酒瓶和杂乱无章的水果拼盘还有小吃方向动荡不安倒下去,我完全一点招架之力或者反应能力都没有,顿时是惯力一样只能眼睁睁的接受倒下去之后承受的疼痛肉痛还有余光里看着她之后的心痛,我记得还有几把水果刀插在那里呢!刚好通通都瞄准了我,似乎是安排好了一样,布置得特别不一般的渴望着我身体里的血液蹦发出来。 就是这一刻,临近危险边缘的一刻,一个人的大手扶住了我,而且是在悬崖勒马,千钧一发之际,我整个身体都在冒着冷汗,说不出来的虚脱感,不敢去看郭浅的救命之恩,郭浅很紧张的望着我,手挽上不停留血,应该是为了救我,被水果刀给割伤到了吧! “啊-——。罗唛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叫吼着,尖利一样的声音。 段偕在厕所里面听到了尖叫声,用力开门,看到这状况,赶忙接住我,然后用力推开桌子上的东西,连同那些水果刀,把我扶好放在一边,然后去帮忙郭浅捂住流了很多血的手腕,阿兵一直不安的用纸巾给郭浅止血,郭浅似乎很不喜欢接受阿兵给的纸巾,用力推开阿兵,阿兵哭着,任性的在边上担心的看着段偕给郭浅包扎着,然后打了个电话不知道给谁。郭浅脸色很不好,看着我又躲躲闪闪,眼神透露着关心,我只是关切的看着他,毕竟是因为我,才弄的满手是血,尽管捂住得那么紧,血还是一直留着,伤口我没有注意看,不过我觉得伤口肯定很深而且很严重,不然阿兵为什么会那么着急不安,惊慌不定。 “没事,现在就去医院包扎伤口。”段偕对着我说着,语气安然镇静。 然后拉着郭浅,小心翼翼的护住郭浅的伤口,走出包间,我走在他后面,去拉一直还在哭的阿兵,阿兵用力甩开我,跑出去,力度很大,我有点慌神了,罗唛栗拉着我的手,似乎被刚才的场景震惊住了,现在倒是冷静很多。我背着书包,心思已经被很多画面给混乱住了,脑海中画面不停重蹈覆辙的播放着,一些慢动作闪过我的脑中,我知道,我自已肯定都难以置信。 我现在才明白有些好心不能乱给,因为好心总会干成坏事。 我自已那么努力想去撮合他们,到头来是一盆冷水,我知道我应该选择相安无事的,只怪自已喜欢擅作主张。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多管闲事。 郭浅的伤口及时处理包扎好了就打车回家了,阿兵不见人影了,罗唛栗犯困着缠着我不放,我整个人心里七上八下,段偕在附近酒店为我和罗唛栗开了一个房间,罗唛栗闹着不肯回家,我也清楚,她那个家是如何的,谁会喜欢回到那个没有安全感的没有温度的家,不过也好,过几天她去她奶奶家就好了,希望能缓和她内心里的伤痛。 刚躺在软绵绵舒适的床上,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和被单,简洁明了,我喜欢的风格,或许我一辈子都接受不了阿兵那个房间里五颜六色的一切,看起来像是乱糟糟的儿童世界一样,对于我这种过分简单的人来说,有点会让我感到不愉快。 罗唛栗睡着了,整个人卷在被子里,现在时间是10点半,段偕发了信息过来,问我哪里还有受伤吗?或者哪里不舒服,没事吧! 我侧躺在罗唛栗另一个方向里,想起那些画面,心里不是滋味,有点说不出的痛,回复他,没事,很好,谢谢你。 他很快就回复我,不客气,我义不容辞的。 半夜清醒过来几次,心里有事情在捣鬼着,活生生的觉得阿兵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和活生生恨我的表情,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们这么些年,不长不短,年华里的时光清澈而明媚,一路走过来,有笑有闹,但也不觉得存在什么问题,但是阿兵今天的反常让我心里思绪万千。 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的,不过一看就是打过来立马按结束的,一条陌生的短信,我打开,就是三个字:对不起。 我想着会不会是阿兵,不过她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从她不见人影开始,QQ一直暗着,有事情也是发QQ给我的,而且我相信,阿兵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道歉的,或者是她心里是不是内疚了。不可能,我断定,但是这条信息又是谁发的呢!或许是有人发错了也是有可能,我没有想那么多,闭着眼睛,但是深深浅浅的睡意之中,让我整个夜晚过得特别费劲的漫长,或许不习惯酒店的空气或许我还在纠结斤斤计较着发生的事情,直到凌晨4点多才踏踏实实的睡下去。 七点半的手机响了起来,罗唛栗还在睡着,丝毫没有被炒到,我忙着按掉闹钟的开关,一条2点多的QQ信息在抖动着,我打开,阿兵的头像一直闪着,我打开看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僵硬着,心里一直愀然无乐,猝不及防的觉得有些事情说变就变,而且自已还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彻底这么无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阿兵这么对我,把我的行李箱和书籍扔到大街上,还拍个照片给我看不可的地步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些课本是我好不容易重新拜托叫班长帮我重新买的,我这么辛辛苦苦,我想去忘记那场事故带来的伤害和难过,只不过没想过的是,现在还要被自已的好朋友彻彻底底的在掀开,心里是何等滋味何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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