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着迎面过来的球,没有接住,球拍突然掉到地上去,整个人奔溃到险些晕倒了,走过去跟一个同学说,我不玩了,有事情,你们接着玩,然后匆忙跑着去找班长,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还走不到几步,一个篮球飞快的砸到我脑袋上,痛得我整个人快速的倒在地上,而且还没形象的哭着,大家以为是因为篮球砸到的原因,其实我是因为害怕跟担心陆言才难过,整个人就趴在地上,流着眼泪看着其他同学感觉他们在转圈圈的样子,欢快的装圈圈着,然后瞬间乌黑乌黑了一下,我感觉到有人扶了我起来,小心谨慎的关心的说着:“同学,你没事吧!” 我厌弃的甩开那个人的好心,自已勉强站了起来,头晕沉沉的有种想要吐的冲动,但是我努力忍住这个冲动,瞪着那一团围过来的男生,几个人看起来都担惊受怕着瞅着我,毕竟这一下,力度可是很沉重的大,我不理会,努力扒开那群人,但是看起来对于我很是艰难。 刚才那个扶我起来的人跑过来看了看我,是李铭,他关切的说:“同学,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先去医务室看一下先。” “不用,不要挡着我行不行,我要走。”我厌恶的想要走出去,使劲的跑着,后面的人群奇怪的大惊小怪的叫喊着,我只想着赶快走人,一点都不想耽误,只能一边跑着一边打电话给班长。 电话接通后,直接开口说:“班长,我有事情,我需要请假,麻烦帮忙一下。” “亏深,你没事吧!刚才我看到了,你怎么不先去医务室呢?”班长关心的说着。 “我有事情,等好了在去,就这样。”急忙的挂掉了电话,往学校大门走去,可是该死的我没有想到要出去学校,要有班主任的证明,可是现在去跟班主任拿证明已经来不及了。 索性,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现在只能翻墙出去了,幸好这墙的高度不是那么高,挣扎了一下,咬着牙齿,使出狠劲的力气,痛苦的慢慢的爬出去,脚上好像刮到墙上面的铁钉,流了很多血出来,来不及去顾忌这些,疯了般拦了辆三轮车直接念出阿兵说的医院。 时间真是过得好慢,内心焦急得发抖着,迎面一排排的树木倒退着,我一直催着三轮车师傅开快点,三轮车师傅能看出了我有多着急,狠命的开着,但这也是最快的速度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慢呢? 慢得整个世界不停的翻滚着难过和伤心,然后不停的溢出来,溢到了极致的在痛苦掉。 三轮车开到医院的大门上,我急忙给师傅钱就跑进去了,头不听话的在痛着,打架着,慌乱着,在楼梯边,看到了阿兵,她哭喊着,大叫着陆言的名字,看到我的出现,飞跑的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哭泣的说:“亏深,听陆南说在急救室里,医生还发火大骂陆言的爸爸,怎么那么晚才送过来,医生脸色不好看,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你说,陆言,会平安度过去吗?” 我的头痛得嘶哑着,整个人因为阿兵的抱住而急剧往后面倒下去,辛亏阿兵灵活反应过来,拉住了我,看着我的脸色,担心的问着:“亏深,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啊,你的膝盖怎么流着血呢?” 然后阿兵急切的看着我全身,惊讶的大叫着:“亏深,你的脑袋怎么肿肿的,怎么回事呢?” “被人的篮球砸到的,就是现在很痛。”我脚站不稳着。 “不行,给医生看一下。”阿兵扶着我,坚定的说着。 然后拉着我去看医生,不容我辩解什么,我们进到了里面,去挂诊,然后去排号,心里一直慌张着陆言的事情,阿兵也看出来了,一直安慰着我,其实我也知道她心里也很慌张着。 直到轮到我,进去问诊,医生看了看,检查了头部和膝盖的情况,说不大问题,及时包扎就好了,然后拿着单子,到了外面,护士按着单子给我包扎脑袋和膝盖,包扎过程因为药物的刺激,痛的我不停抖动着,直到完全包扎好,拿着剩下包扎的药和护士教我怎么包扎和用药。 我感觉好多了,头也不会痛到整个人晕沉沉了,付了钱。 其实心里暗地里还是心疼这点钱的,毕竟是贫穷让我真实的感到钱是格外的珍贵的事情和有时候想起来就难过得不停的让我窒息着。 所以,我真的格外小心让自已生病,感冒,小心消费自已的金钱。 我跟阿兵一直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子上,躺在墙上,呼吸着这个充满着消毒水的医院里,身体麻木着,手心不停的冒着汗,阿兵握着我颤抖的手。 陆言的家人坐在我的对面,她爸爸脸色沉重着,但是一直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陆南安静的看着急救室的大门,陆言后妈的妹妹一直玩着手机,一副与世无关的态度,陆言的后妈倒是装得很紧张的样子。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得有那么一恍惚一刹那的时候,让我觉得年老的冲动,直到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失望的看着大家,感叹的说:“如果早点送过来,她至少命还能留住,抱歉,我已经尽力了,请家属谅解。” 陆言的后妈先哭了起来,特别激动人心的,陆南脸色非常不好看的,看着医生推着陆言出来,上面盖着深白的被单,看不到陆言,陆言的妹妹轻描淡写看了一下然后无所事事的神情,仿佛这不关她的事情,她爸爸还是在打电话,只是声音很小声,我能听到棺材两个字,我的心一下子冷了起来,难受扰乱着我的脑袋,阿兵哭着,特别大声,惊天泣地的,加上震耳欲聋,可以跟对面那个后妈相比了,我只觉得震耳欲聋,就像听到一阵刺耳的打雷声,脸色就苍白,哭不出来,难受着看着陆言渐渐离去,试图想要去拉住她的手,那双小巧玲珑的手,可是此刻竟然不争气,或许我的内心还是不肯相信,觉得刚推走的人一定不是陆言,她肯定能安然无事的。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陆言的事实就是已经走了,特别是她爸爸说那两个字——棺材就已经是事实了,我只是难以置信的不放手,就算阿兵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我还是心慌到过几天才敢去承受这个事情。 流不出眼泪,就算那天葬礼上,我也哭不出来,脸色苍白的看着陆言的头像,她笑的很明媚,所有的阳光都在送她,陆言一家人都在跟亲戚说话,穿着黑色的衣服,却刺讽的觉得好能装逼呀! 有一种难受,跟心情有关,但是跟眼泪无关的。这种才是最最难受的,发泄不出来,只能锁在心里发酵着。 “方亏深同学,你没事吧!”李茗嘘寒问暖着。 “我想起来,如果觉得有歉意的话就赔偿我的医药费就行了。”我不看他,怕他长得太过迷人要是心软了可不好。 “这是800块,当是那天的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真是对不起了。”李茗的语气很诚实而且很认真的道歉。 “我收下了,如果没有事情你可以先走了。”我接过他手里送过来的信封,心里觉得还是划算的,至少挣了200块,我都觉得自已有点贪心,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茗,要上课了,钱反正都给她了,就不要跟那个丑八怪说那么多废话了。”前面一个男生焦急得催着李茗,声音在空气中难听着。 我笑了一下,对李茗说:“可以走了。”眼神气愤的怒瞪着李茗。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李茗客气了一下,就跑去找那个男生了,似乎在指责那个男生说话不好听的样子。 然后两个人走了,刚才那个男生转过身来瞄了我一下,轻视的神情,加上高傲的鄙视。 我心里还是不开心的,而且是极其的不开心,就算我没有倾国倾城的,也不至于是丑八怪吧!这个世界就这样,好看的人永远是圣人,不好看的人永远是罪人一样。 你说,谁想当罪人呢?把人逼急了有一天你会觉得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而且是带着荆棘的恐惧。 食堂里人挤人的壮观,我排着队,长长的队伍里望不到尽头,现在变成我一个人排着队吃饭,曾经还有陆言站在我的前面,叽里呱啦的跟我说话,旁边的男生和前面的男生老是会为她让自已的位子给她,她总是问心无愧的接受,就连我也有这份荣幸,其实我知道,他们心底是非常的不乐意的,只是因为我和陆言是朋友而已。 班长段恩琳在我旁边的队伍里,刚好和我对齐,热情的与我说话,我挂着满面笑容的与她说话。 “亏深,听说下个星期一的班会上班主任要说讲座的事情,有一位知名的教授要来我们学校讲座,主题好像是架起友谊的桥梁,到时候全学校的同学都要出席,而且还要记笔记,写作文呢,写得好的学生有会把作文贴到全校的布告栏里去呢。”班长段恩琳说个不停,她很喜欢跟人说话聊天,仿佛有很多的话可以说个不停一样。 真无聊,心里这么暗暗想着,就好像小时候过家家一样,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心情玩得那么欢喜吗? 但是有点小小的羡慕她,羡慕她真实的自已,可以想说什么都是应该的样子。 “咦,前面是怎么了,怎么都排得乱七八糟的。”班长段恩琳探头望着。 我看了看前面,确实,刚才好好整齐的队伍,怎么一下子就乱得一窝粥了,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看着,后面的人一直在埋怨着前面的人怎么一直到现在都在原地不动的状态,我也后知后觉的觉得至少有10分钟一直在原地站着。 突然不争气的一个饭盒从空气快速的飞到这边来,一直往班长段恩琳的方向掉下来,其它同学都已经发觉到,慌忙离远些,段恩琳倒是一直好奇那边热闹的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已的危险,我看着那个饭盒一直飞快的掉下来,在过一分钟就可以很准确的掉在段恩琳的头上,而且饭盒还是铁饭盒,如果不及时接住,班长段恩琳的脑袋可承受不了这个痛,我离班长最近,也只有我可以帮助她,于是对准用两只手同时干净利落的接住了。 我咽口气,手都冒冷汗了,松了一口气,班长段恩琳这人还痴呆的看着我,眼睛睁大的惊呆的看着我接住的饭盒,随后,明白了什么,感激涕零的抱着我,我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把班长轻轻的推开。 “亏深,幸好是你接住了,不然我现在肯定痛得要死的。”段恩琳露出感激的表情,把我当大恩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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