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门的生日来得很快。　　在医院休养的秋特意被接到水门和玖辛奈的家里，不大不小的房子，两室一厅，整个摆设和装饰都十分温馨。　　一身蓝色忍服的少年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胸坐在秋对面的小沙发上。秋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花瓶和散发着浅淡香气的花朵，眼神有些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厨房里不时传出一串笑声，有水门的有玖辛奈的。　　而客厅，完全没有厨房的融洽轻快，因为沉默，所以有些压抑。　　秋端正的坐着，卡卡西的脊背也挺得笔直。　　这算是什么奇怪的场面？难道是因为少了调节气氛的万能王自来也吗？　　也许，是因为秋不是多话的人，正巧，卡卡西也不是……　　“卡卡西桑，暗部的工作还顺利吗？”最近几天他好像都很忙的样子，秋都没有见到他。　　“还好！”他只这么说。　　知道暗部涉及很多机密，所以秋不再问，她突然找不到话题，却听他说“听说你要去疗养院休养？”　　疗养院在木叶村的后面，由专门负责村子安全的忍者保护，那里环境清幽，很适合休养。　　秋点头“是的！是浅井大人建议的，他认为我现在的状况比较适合静养。”她现在还无法提炼任何查克拉，就连身体也虚弱到很难坚持日常生活，所以浅井贺建议她到疗养院休养，由专门的医忍负责她的恢复和生活。　　“原来是这样啊！”卡卡西眸光垂了一下，继而抬起头“我会常去看你的！”　　闻言，秋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卡卡西黑白分明的眼睛，少年的眼神清澈且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好啊！”秋粲然一笑，顿扫阴霾。　　开了头，后面似乎并不需要刻意寻找话题就能打开局面，每个随意说起的话头都能展开，然后蔓延再蔓延。　　水门和玖辛奈叫吃饭时，秋正要站起身，少年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秋没有说话，却忍不住侧头看他。　　少年身高蹿得很快，秋算长得快的，在他面前，却依旧像个小孩。他的表情看不清，却能看到他面罩下起伏的轮廓，卡卡西眼眸低垂着，认真专注。　　“怎么了？”他轻声问她，或许是隔得太近，秋觉得很温柔，秋莫名的闪了神，摇摇头“没事！”只是觉得这样的他，很让人高兴。　　走到饭厅，看着他们的水门表情还有遗留的欣慰和欢喜，卡卡西冷淡的别过头，秋则是礼貌的颔首，才由卡卡西扶着坐在玖辛奈座位对面。　　“我的手艺不太好，希望不是很难吃！”玖辛奈咬着下唇抱歉的为大家打预防针，可爱的模样让水门温柔的笑笑“没事，秋和卡卡西不会在意的，是吧？”说完对卡卡西和秋挤眼睛打眼色。　　卡卡西对玖辛奈很有好感，所以善意的点头。秋轻轻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都是一些家常菜，大部分都是今天的寿星公水门喜欢的菜，秋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专心吃饭，水门想要和两个孩子说点开心的事，却被卡卡西一句“饭后再说！”噎回去。在弟子面前完全没有威严的水门故作委屈的看向秋“秋，你以后千万不能向卡卡西学习啊！”　　秋看了一眼被当做反面教材的卡卡西，他好像并不关注她，手里的动作却不自觉放慢。秋垂眸笑了笑，笑容甜美，却对水门说“请吃完饭再说！”　　水门哑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委屈的找玖辛奈安慰，一直在憋笑的玖辛奈伸手为他夹了菜，水门表情才多云转晴，和玖辛奈诉苦，玖辛奈好脾气的听着。　　整个饭桌，有水门的声音在才显得不那么沉闷。　　饭后，秋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在外面多待，卡卡西毛遂自荐送她回去，水门放心的送他们出门在街口，四人分开。　　走出一段距离，秋回头，路灯下，水门和眼睛笑出弯月的红发女孩正深情对视，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情意绵绵。　　秋转回来，看着前方茫茫的前路。　　“你今晚并不开心！”身边的少年突然打破夜的静默，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