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涞!”
赵卿玄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了站在接站人群后面的魏涞。
清明已过,而今年的天气实在有些怪异,今天北京甚至飘起了雪花,卿玄一出车站,就打了个喷嚏,不由裹紧自己的小外套。
魏涞一身黑色羽绒服,头上扎着白绳,就算是如此素淡的装扮,在人群中也显得十分惹人注目。如此肤白貌美大长腿,气场又足的大御姐,很难让人忽略。
赵卿玄一路小跑着扑到闺蜜面前,拉着她左右上下好一番打量,确定除了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外,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兜头就被一件羽绒服给埋了。
“哇,魏涞涞你太贴心了!爱你么么么。”卿玄给了闺蜜一个大大的拥抱,耍活宝般想逗她开心一点。
魏涞无奈的抽抽嘴角,把手腕怼到卿玄面前摇了摇,光溜溜的。封印真言术的手串被取下了。
赵卿玄愣了一下,才想起关于魏家的传说。
魏家的真言术,时灵时不灵,还经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被人戏称为“乌鸦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术法风光的时候,魏家真言术也很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忌惮,可能魏家的先辈也感觉不能多造口业,于是制作了一些物件,用以封印真言术,让魏家人能够放心的讲话——别邻居被房瓦砸了头,也得怨到自家身上。
魏涞自然也有这么个东西。是一串青金石配南红的手串,青金是帝王青,无白洒金,南红是老南红,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好料,但一眼看去就相当有些年头。只是这颜色搭配起来,相当的庄重复古,总让人想起什么清宫剧,放在魏涞身上,时常有些不搭。
赵卿玄第一次见到魏涞时,是十几年前的年度会议。那时候卿玄还没到叛逆期,对于家族玄术尚未到不愿学习的地步,在每年一次的年度会议上,天生阴阳眼的她,还属于长辈们炫娃的上佳道具。
那天,穿着一身蓬蓬纱公主裙的赵卿玄小包子,刚从长辈手中逃生,就看到另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个小姐姐,表情冷淡的对付着面前的小蛋糕。
小姐姐牛仔背带裙,胳膊上却松松垮垮的绕着一串青金石配南红的手串,小卿玄蹦蹦跳跳跑过去,指着手串,张口就是:“你这个手串不配衣服呀。”
小姐姐魏涞,回了她大大的一个白眼。
再后来两个人成了铁瓷的闺蜜,赵卿玄知道了这手串的作用,也听说了魏家人发动真言术的要求。除了要解下封印物品,还要进行“止语”,到术法发动之前,不能张口讲话。至于止语的时间长短,端看个人天赋而论。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赵卿玄一次都没见过闺蜜解下过手串,也渐渐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如今看到魏涞光溜溜的手腕一阵晃,才把这记忆给挖回来。
知道自家闺蜜处于“止语”时期,卿玄干脆换成了手机打字交流,以免魏涞不小心开口讲话。
卿玄:“你来接我没问题吗?家里不用你帮忙?”
她并没有跟预备来吊唁的赵家人一起,而是收到短信立马买票奔赴北京。按理来说,新丧的三天内,有数不尽的事等着安排,家人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赵卿玄原本已经定好了酒店,准备出站就自己打车过去。没想到闺蜜竟然能抽空来接站。
魏涞:“我们家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涞:“女人哪有资格插手丧事。”
魏涞:“都安排去缝麻衣了。”
魏涞打字飞快。
魏涞:“我第一针就扎到手。”
魏涞:“被一群老婆子连着一卷麻布给扔了出来。”
赵卿玄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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