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要我扒开看吗?本来就像个变态了,我这是要做一个失去理智的变态吗?
我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李叔,李叔已经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玫瑰,平静的对我:“那就麻烦你了,小姐。”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微笑着退出门外,抱着那束包装的犹如艺术品的玫瑰,还贴心的把门给我们带上了。
我放开了晏静秋的胳膊,但是他的手臂还搂着我的腰。我抬头看着他,他灰色的眼睛闪着很愉快的光芒。
“阿暮……”
“不用想了,”我说:“我又不是变态,不可能给你……呃,你自己克服一下。”
他微微的笑了,看着我不说话。我盯着他的锁骨,发现有一个若有若无的红色的痕迹,如获大赦的推开他,指着他的胸口说:“你看你看,蔓延开了蔓延开了,你快去涂那个药。”
“好。”他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拿起药箱,看了眼我,然后抬手准备解开衣服。
“等下,”我慌忙阻止他,说:“你,你去卫生间,快点!”
他可能就是想逗我,转身过来的时候衣服连扣子都没有动,他带着愉悦的表情(我现在居然看得懂一点)走进卫生间,贴心的把门关上了。我坐在床上,有点惆怅。
怎么说他这个过敏都是给我摘花诱发的,虽然他不会怪我,但是作为一个有恻隐之心的女子,我觉得我还是有义务去问候一下。
但是他没有给我这个献爱心的机会。十五分钟以后,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他开门出来了。
他一直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有过敏反应后的痒啊,难受啊什么。我甚至有点怀疑李叔是不是在诈我。
晏静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慢悠悠的坐在我身边,眼波一转,撸起袖子来。我探头一看,白皙的手臂上分布着几片不规则的红疹,由于**的肌肉,那红色看着像胎记。
“唔,”我眨了眨眼,说:“挺好看的哈。”
他无语的看着我。
“睡啦睡啦。”我往后一躺,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头。他的床真的超级舒服,是有硬度的那种柔软。我反正是穿的严实,索性把自己整个摊在床上,反正够大,不会碰到他。
他站起来,在床边看了我一会。我发现他灰色的眼睛比黑色更加让人有被注视感。我捂着脸,从指缝里说:“你快去睡啦……”
忽然一片黑影遮住了我,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晏静秋的脸就停在我脸上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近的看得见他的泪痣,也看得见他瞳孔里我惊慌失措的脸,他的睫毛快扫到我脸上了。
“阿暮,”他轻轻的说,我闻到他身上药膏的香气,薄荷味的。
“嗯……”我从鼻子里勉强哼了一声。
“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得寸进尺的小崽子!
“不能。”我立即说到。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不会答应,也没见的多失望。
“晚安。”他说。临走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用手指碰了碰我的前额,我感觉他像是在对待一只猫咪。
我闭上眼睛。
太困了,我直接睡了过去。
晚上,我梦到了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人。我梦见一片大海,顾茗城站在海上,他说他要出海。我知道他要永远的离开我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那么难过,更多的是一种不得不放弃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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