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来啦!”

武元庆喝得醉醺醺,晃晃悠悠走进屋,却看见三个小鬼在里面,脸一黑骂道:“你们几个东西怎么在这里?”

华浓本想好好回敬他一顿,却见他身形高大,平日里这个哥哥对她们就不好,要是他以酒发疯,打我们怎么办?

她只得拉上两个妹妹,呼啦啦一溜烟逃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像是吞了一块铅进去,哽得难受。

武元庆二十多岁,生得人高马大,而那个新嫂嫂却瘦小柔弱,小小年纪,还未成年,他怎么下得了手?

越想越气,要怎么办才好。

华浓到找喻妈妈,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

没想到喻妈妈不但不帮她,反而习以为常的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子一旦成年就应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自己找个好人家。”

华浓不解:“可是母亲,何谓成年?年芳二九身体发育完整才可算得成年,为何十二岁的女子便要嫁作他人之妇?”

没想到这一本正经的事情,喻妈妈却“扑哧”一笑:“吾儿想必是不愿离开母亲,女子年至十二便已来事,算作成年,若至二九那就是个老姑娘了!二九才嫁,岂不叫人笑话?”

唉,看来跟这些老封建是说不通的。这一切要改变,还得靠那个小布点。

华浓也不想再同她浪费口舌,别过母亲就去找那个可以给女人带来希望的人。

武珝这时正在杨夫人怀里撒娇。

小嘴说个不停,左不过给她母亲描述新嫂嫂有多么多么的漂亮。

这杨夫人还真是奇女子,她的态度却恰好与喻妈妈相反。当听见武珝说那嫂嫂只有十二岁时,她一脸的同情。

“但愿我的女儿不会遭此厄运。”

正说着,一个老仆人跑了进来。

“夫人,刚才有个自称是老爷三哥府上的家丁来报,说老爷三哥的小妾难产,请老爷过去看看。”

难产?人命关天可是大事,杨夫人忙带着老仆人一起到书房。

武士彟共有兄弟四人,他是排行老幺。幼时家境贫寒,父母早亡,兄弟四人没少吃苦,几个哥哥对他有养育之恩。

所以功成名就之后,他就把自己的财产分了一部分给三个哥哥,还帮他们谋了差事。

但毕竟几个哥哥既没学问,也没胆量,成不了什么大事。

唯一能让他们满足的也就是吃喝玩乐再娶两个小妾。

武士彟得知情况,知道他三哥是拿不定主意的人,忙叫侍卫牵来白龙。

“父亲,珝儿也要去。”

小武珝走到马旁,拉住绳子就想往上爬。

武士彟向来溺爱她,既然是去哥哥家,反正都是一家人,带上她也无妨。

两手放在她腰间,一用力把她举到马背上,然后自己跨上去一拉绳正欲离开,华浓追了上来。

还没等她开口,武士彟停下,伸出手说道:“浓儿,你既赶来也一起吧,去看看你们的三伯父。”

说完用力一拉把她拽上马背。

三伯父家离义父家并不远,骑马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到点的地方是一个四合院,里面的一切都被围起来的泥墙和一道木制大门给挡住。

带路的仆人连忙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小丫鬟,退到门后,将来人让进屋里。

华浓好奇的到处打望,院子并不大,空地加上房屋总共也不到两百平米的样子。院中的空地并不像武士彟的府上种满花花草草,除了几棵果树,就是一些蔬菜。跟其它的农家院子并没太大区别。

正看着,偏房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小武珝冷不丁一个激灵,吓得躲进她父亲的怀抱。

“珝儿不怕”武士彟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安慰。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跑过来,拉住武士彟的手腕,显得焦灼不安。

“四弟,这个如何是好?”

武士彟问他:“三哥莫急,你可有去请张丈夫?”

三哥脸色一变,回道:“女人生产,怎可让男大夫接诊?稳婆正在里面。”

武士彟可没这么迂腐,回头对跟随而来的侍卫说道:“你骑上我的马,去把张大夫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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