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天下先跳坑,要掌王权先下棋。

武珝她娘可不是Y国女皇,有皇权可以让她继承。她要做女皇,权力从何而来,那必须得从男人的手中去抢呀。

成天弄衫抹粉玩小女子花样怎么行,男人会的她也要会,男人不会的她仍然要会,唯有这样才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华浓就是个急性子,做事走一步看十步,今天她要干的事,没人不认为她是失心疯又犯了。

“昨天晚上喻小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今天一早夫人就叫我们到后花园去挖坑,说是她要用。”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青男仆扛着个锄头在院子里唠叨。

后面还跟着个年老的,往他头上一拍骂道:“二娃子,你话这么多做甚,夫人让你做你就做,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棵樱桃树下。

二娃子又开始埋怨:“这坑也不知道要挖多深,她是打算埋人呢,还是打算埋畜生呀?”

老仆人把锄头往地上一跺,骂他:“我说你这人今天是怎么啦,别乱说话,什么埋人埋畜生,夫人要做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尽管挖便是。”

“一个夫人还被一个小孩使唤。”二娃嘟起嘴,一脸的不乐意,说白了就是懒得动手。

老仆人提醒他:“你懂个屁,喻小姐是夫人的义女,夫人无儿,对女儿们都宝贝着呢。少说话,小心得罪了小姐。”

二娃子不再说话,两人埋着脑袋干活。

没挖多久,华浓就拉着杨夫人和喻妈妈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还好来得及时,不守着还真不行。

那二娃子像是在钻探测洞一样,就在五分米的直径范围内挖深坑。

华浓可不是要架桥,她是要帮那两姐妹做一个跳远用的沙坑。而且这坑还有一个用途,等武珝稍大后,用来教她学习地图,让她切实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天下。

胸中有天下,格局自然大。

华浓也不怪他们,谁叫自己没有给义母交待清楚,况且就算说得再清楚,她也未必能明白。

她爬到樱桃树上,折一根树枝,走到坑前。

一边比划,一边沿着四周画了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长方形,然后将树枝折断,留约四十厘米,对那两个仆人说道:“你们就沿着我画的线,挖一个同这树枝一样高的大坑,明白吗?”

这一次年青那个反应到快,忙点点头。

华浓提醒:“挖出的泥不要,全运走,记住坑内一定要平整。挖好后去河边挑沙回来倒在里面,填满即可,记住要细沙,不要将鹅卵石混在里面。”

老仆人一脸疑惑,二娃子不住点头。

“神啦,神啦!”

一个熟习的声音吼着跑过来。

“夫人,你们还真在这里。”

原来是武士彟,大家都觉得奇怪,这个点他不在衙门公干跑回家干吗?

武士彟拉住妻子的手:“夫人,你跟我来。”

杨夫人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得跟上去。

两人走到一僻静处,华浓远远的看着他俩,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多悄悄话,这武士彟除了个老妻子,也没有年轻漂亮的小妾,还当那么大的官,真是古人中的奇葩。

杨夫人问他:“老爷,你刚才说什么神啦?”

武士彟凑近她的耳朵:“夫人有所不知,一个月前浓儿为了说服我相信我们珝儿将来会成为一代女皇,就告诉了我一件尚未发生之事,当时她说一个月后邹州的邓同颖会造反杀死刺史李士衡自立为王。当时我还有所怀疑,没想到今天一早到衙门,就有人来报说是邓同颖杀死了李士衡举兵造反,皇上给我下了一道密诏,要我时刻留意利州的动态,如若发现有人不轨可就地处决。”

夫人惊诧:“竟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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