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尘埃落定,地面上多了一个足有几十丈宽的巨坑,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东西南北四殿所处的位置要高于这巨坑,却是被大量的碎石掩埋。
原来血煞子母阵爆炸的威力大部分聚集在母阵,四个子阵只是受到了一点波及而已。
过了许久,北殿位置碎石耸动,陆续钻出几个人。
只见他们灰头土脸,神色萎靡,身上衣袍又是血又是灰,赫然便是李炳山与他的三个师弟,这几人修为比较高,竟从这场巨大的爆炸中幸存下来了。
“咳咳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李炳山一边抖搂着浑身的灰尘,一边四下张望,不明白前一刻还在大殿里领悟血煞之阵的奥妙,怎么下一刻就爆发了巨响,自己等人被埋进了瓦砾下?
等看到底下黑漆漆的巨坑,他惊得直吸凉气,好半晌才道:“好险!好险!”
如果他位于巨坑的位置,绝对死得骨头渣都不剩了,此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眨了眨眼睛,向着三位惊讶得张大嘴巴的师弟大笑道:“三位,这可真是天大的机缘啊!不知何故此地遭受巨变,白一山、焦瓒等人都死了,只有咱们四个活下来。哈哈哈!咱们将此地探查一遍,所有收获都是咱们师兄弟的了!”
“师哥所言不错,跟着师哥就是有福气啊!”三人惊喜地眨了眨眼睛,连忙说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李炳山真是心花怒放,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就是啊!
就在他想探查一下巨坑时,忽听一个声音冷冷地道:“你说谁死了?”
随着碎石滚落,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沾满灰尘的白袍修士钻了出来,那冷如刀的目光扫了李炳山一眼,顿时让他打了个寒战,却不是白一山是谁?
紧接着,又有两人钻了出来,正是焦瓒和他的师弟,两人状况有些萎靡,身上也都有些挂彩,不过一看到白一山就在身旁,顿时怒目圆睁,仓朗朗把灵剑都抽了出来。
李炳山一看铸剑宫势大,而刻剑宫只剩白一山一人了,顿时哈哈大笑:“白一山你还狂什么?我们铸剑宫六人对你一人,你还有什么胜算?乖乖投降吧!”
仓朗朗~~
李炳山四人也都抽出了灵剑,与焦瓒二人一起,将白一山围在了当中。
白一山却一脸淡然地道:“先不忙动手,你们铸剑宫还有一人没出来,就是那边!”说着,将凌冽的目光唰地投向了东殿方位。
原来在他心中念兹念兹的就是那个暗中算计之人,就算李炳山和焦瓒六人联手,他也不放在心上,可要是那个暗中算计之人不出来,他心里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什么?我们铸剑宫还有一人?”
“是谁啊?”
“还有跟我们几人修为相当的么?”
……
李炳山和焦瓒等人纷纷扭头望去,心里都是惊诧莫名,都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那边瓦砾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这让李炳山和焦瓒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白一山是不是故弄玄虚。
“好!你不出来,那我就请你出来!”白一山脸一沉,将白蟒剑一挥,只见白影一闪,轰得一下把那边瓦砾炸了个大坑。
两道人影冲天而起。
“咦?怎么是两个人?”众人都有些惊诧,等到看清这两道人影,都是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人肌肉虬结,壮硕得简直不像人,浑身布满血黑色的魔纹,正蹲伏在碎石堆上,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望过来。
最让大家惊诧的是,此人身上衣袍虽然残破,却显然是铸剑宫弟子的衣袍,而且还是外门弟子的衣袍。
只见他满嘴鲜血,旁边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刻剑宫年青弟子,这弟子的喉咙一片鲜血,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这人是谁?好像是叫唐海的吧?”李炳山和焦瓒心中一闪念,想起了这刻剑宫年青弟子的名字,记得前不久在与铸剑宫比斗时,他的师父叫过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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