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楼兰关押王室重犯的闭幽阁却突然起火了。

闭幽阁身处后宫。听闻楼兰初建时曾是一名嫔妃的宫宇。但是那名嫔妃因犯重罪而被国王封禁闭幽。以此以后,这处宫宇便成了禁地,再后来,只要是王室成员犯罪,都会被画押于此,后改名闭幽阁。

大伙如恶魔搬蔓延,整整灼烧了三天三夜。由于火势迅猛,整座宫宇都被烧尽。好在因宫中侍奴们抢救迅速,火势并未燃及后宫其他殿宇。

御书房,伊索上前跪地:“禀报陛下,此次闭幽宫起火,事发突然,其中犯人无一幸免!”

安归听闻,深呼一口气道:“哎!这里面关押了我楼兰王室多少子孙,有大奸大恶之人,也有代人受过之辈。其中早已是怨气横生!烧一烧也好!”

“陛下,据属下调查,此次起火,并非偶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哦!此话怎讲?”安归不解道。

“回禀陛下,闭幽阁自楼兰初建时神武王所赐,关押王室犯错之人,是为幽闭悔过之所。而神武王当初封禁闭幽阁时曾严令其中犯人和值守侍奴,不可身携火种!可以说整个闭幽阁内,不可能会起火,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此火种来自宫墙之外!”伊索道。

“哦!你的意思是~”安归说着便思索起来,片刻后道:“你确定,闭幽阁内无一人幸免吗?”

“确定,属下在扑灭大伙后,仔细盘查了闭幽阁,其中都是些被烧死的尸体,且仔细核对后,尸体也并未少一具!”

“难道是这其中有人在外结仇,是仇家在报复?”

深夜,昭华宫,塔雅静坐,一名衣衫褴褛的青年进入,次青年越十七八岁之样,脸上一块被烧焦的疤痕格外瞩目,若不是这块疤痕,次青年也算的上是一名美男子。

“娘娘,属下不辱实名,把人带来了!”说话之人便就是庞丹。

“知道了!”塔雅说着便缓缓走进。看着跪地的青年,和声道:“你就是大司徒之子?”

“罪臣,覃托拜见太后!”青年俯首。

“起来吧!”塔雅说着便转身,而后又淡淡道:“你身兼王室血脉,若不是此前你的父亲于娜仁苟合,你也不至于会沦落到闭幽阁去为奴!本宫念在你的父亲曾对楼兰兢兢业业,故而才相救于你!你可明白?”

“罪臣明白,多谢太后搭救!”

“好了,先去换身像样点的衣服,还有,以后你就不要再叫覃托了!以免惹来杀生之祸!”

“是!罪臣告退!”覃托说着便退出昭华宫。

“娘年,不知您费劲周折救这么一个罪臣之子,是否~”庞丹不解道,

“哼,他是楼兰王室子孙,而且他的父亲可是被安归弱杀,如今他能成为这样一个受人唾弃的奴隶,都是拜安归所赐。你觉得如今他能够重获自由,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是报仇?”

“不错,此人以后就由你指教。待时机成熟,本宫会让他进宫靠近安归!”

匈奴,萨央公主每日都会在曾今安归工作的马厩旁发呆。安归在时,她每日都会来此张望,如今安归走了,可是她却依旧站在这里。她自问,自己对安规一往情深。如今相隔千里,那心中那份爱却丝毫不减。“安归,你还好吗?还记得萨央吗?萨央好想你啊!”

“公主,该授课了!”公孙吉见萨央站在马厩旁发呆,大喊道。

“哦!来了!”萨仁说着便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进入公孙吉的帐篷。

“公主啊!今日这是最后一次教你了!明日老夫便要回大汉了!老夫走后,还请公主多加温习。”

“老师?单于答应放你回去了?”萨央不置信道。

“答应了,狐鹿姑单于早就与我有过约定,让我在匈奴帮助他十年,如今期限已满,老夫该回去了!”

“可是,如今的单于时我哥哥,他会答应你吗?”

“已经答应了,狐鹿姑单于在世时曾力邀老夫为其所用,成为匈奴之臣。可是老夫以死相拒。大单于无奈之下才让老夫做你的授课先生,为其十年,如今期限已满。胡衍鞮单于也只好奉行狐鹿姑单于之遗命了!”

此刻的萨央再也止不住泪水,跪地哽咽道:“老师,萨央舍不得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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