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兰,国王便大病一场。期间他想了好多好多。自问自己继任王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虽说也不是什么千古明君,但也算是为楼兰朝局尽职尽责。曾为了这楼兰国,却疏远了妻儿。二儿子尉屠耆与自己从未交心谈话。但是临走前却说会想自己!每每想起这些,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临近秋祭,国王却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对国政也是越发的力不存心。
深夜永王府,安归开窗,望着凰舞曾居住的屋舍,心底那份牵挂却油然而生。“凰舞,你还好吗?”
正在安归入神之际,古赤前来,躬身道:“殿下,天逸阁楚离先生坐下书童求见!”
“谁?楚离先生的书童?”安归一副惊讶之情。
“正是,而且,此书童衣衫褴褛,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命而来!”
“快,快请他进来!”安归急切道。
片刻之后,古赤便带书童进入。“殿下,先生他~”书童一时哽咽,竟大哭起来!
“快讲,楚离先生他怎么样了?”
“先生他死了!呜呜呜~”
“死了?怎么死的?快说!”安归脸色铁青。
“是,是被一个叫庞丹的人杀死的!天逸阁上下都被此人屠戮殆尽!”
“什么?庞丹?那天逸阁还有人逃出来吗?”
“除了外出公办的几位师兄以为,其余人都死了!”书童依旧哭泣。
安归顺手拿起桌案上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脖颈处青筋暴起。怒道:“古赤,立刻安排人去打探庞丹下落,找到他,立刻让他消失,还有,派人去寻找失散的天逸阁弟子!”
“是!”古赤闻言便转身离开。
安归看着眼前哭泣的书童,平复下愤怒的心情后,上前道:“好了,别哭了,以后就把这永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吧!”
书童含泪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而此刻,王宫御书房,娜仁王妃缓缓进入,见国王一副愁容,便道:“陛下,临近秋祭了!您这身体~”
“王妃放心,本王还死不了!”国王没好气道。
“陛下,妾听闻这秋祭大典,楼兰君民都要参加。若有未参加者是不是要定死罪?”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陛下,不早了!妾为你侍寝!”娜仁道。
“不用了,你去歇着吧!今日本王想去昭华宫!”国王说着便起身走出御书房。留下娜仁一副怨妇般的表情,但是想起昭华宫的主人塔雅王妃,便也释然。
若问楼兰城内什么地方可修养身心,那便是昭华宫无疑。其主人塔雅王妃平日里和蔼可亲,温文如玉。整个宫殿内养满了奇花异草?国王进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随即一曲透露着悲哀的琴音入耳。说着琴声看去,便见塔雅王妃双眼惺忪,一脸的哀愁,双手扶着琴弦。
国王现在门口,并未进入,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哀伤的曲音。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正是慈母思念赤子之时。许久后,一曲奏罢。塔雅王妃伸手抹去双眼的泪滴,才看见门口的国王。
“臣妾拜见陛下!”
“爱妃,不要再哭了!若是心里委屈,就冲本王吧!不要哭坏了身子!”
塔雅听闻国王如此言语,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咳咳!”国王本想出言劝阻塔雅王妃,可是刚要开口,便不自觉的咳出声来!
“陛下,妾听闻陛下病重。可否?”
国王闻言,笑道:“难得王妃挂念着本王,放心吧,都是旧疾了!本王还能撑的住!”
“陛下,深夜了,您还是回去吧!娜仁妹妹可还等着陛下呢!”塔雅一副怨恨的表情。
国王见状,叹一口气道:“爱妃,本王知道,因为尉屠耆之事,你在怨恨本王,但是本王又何尝不在怨恨自己,尉屠耆少不更事,在三个王子中是最为善良听话的一个。本王对他也有不舍,但是为了国家,为了楼兰,本王不得不这么做。还请爱妃谅解!”
塔雅闻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国王诉说。
“这尉屠耆现如今已送去长安,做了汉朝质子。相信不久后匈奴也会派人前来索要质子,本王打算送安归前去!”
“什么?要送安归前去匈奴?”听到要送安归去匈奴,塔雅明显有些神色激动。
“爱妃,你先不要惊慌,且听本王说完。你可知,如今的楼兰已是暗伏杀机。娜仁王妃时刻都想除掉安归。如今本王建在,王妃定不敢有所动作。但是若有朝一日,本王不在了!他便立刻会动手。本王觉得送安归去匈奴,一来可平息匈奴之怨气。二来,可保我儿安归之性命,本王觉得,凭借安归的本事,等他长大后定会归来!”
“那你把安归送去匈奴,不正是羊如虎口吗?别忘了娜仁曾是匈奴的公主!而且,王后姐姐若泉下有知,定不会轻易原谅您的!”
“放心,狐鹿姑单于与王妃可没有骨肉至亲。他是不会听王妃的。我儿在匈奴定会平平安安!只是,若王后她泉下有知,也许会明白本王的苦心!”国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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