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女人的快感与趣味

日子很快，假期到了。

这一天要走了，欧阳父母紧张忙碌地早早地做好粥，反复叮咛他几句，又找了几件衣服，让欧阳带好。父母慈爱的目光，让陆彤感动。陆彤的男人肩膀更重了，又不知说什么，唯一感慨这个家庭无限的温馨，那种发自内心离别情愫。

晃若如梦，他们已经知道彼此变得非比寻常。飞速的列车，溢满无限的幸福。

归来后，欧阳继续去工厂上班。这之前他已知晓这家即将破产的毛纺厂的未来，那是国家改革后第一批下岗潮的开始，她却是那批四零五零人员中的年轻人。

陆彤每天开始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几公里看她，然后又骑十几公里回家。他都有些吃惊自己坚韧十足的劲头，毛纺厂的路要走三十多分，冰冷刺骨的风雪，始终执着跑来跑去，急切的心情，那股精力让他也莫名其妙。那是欲望的身影做崇，在去欧阳家的第二天，他已经意识到某种不可预测的不安动荡，得到女人身体的欲念占据他思考的空间。那间属于欧阳的闺房成为他实现的第一现场。在这个属于她最自由的空间里的侵犯，又是奉献给自己所爱男人的要求，她已经失去判断力。整个事件所创造的氛围，已经不会让她有任何一丝抗议，从父母到自己都敞开大门，迎接默许了这个未来女婿，就在这一时刻，她已经彻底袒露心扉。当陆彤拨去欧阳最后一缕衣裳，她吐出一口气，无奈地接受来自男人对她的体贴与安慰。如鱼得水的日子持续了那个假期。脸贴在那稚嫩滑润的皮肤，娇羞双眸夜色里喷射红艳，恣情地听任男人手游动全身，享受作为女人的快感与趣味。如果说在家里，她还是种种顾虑，回来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所有都要给了她的爱人。能够无私奉献的女人，并不是所有女人，纵然是人之本能，也并非总能释放解脱。

毛纺厂宿舍是一处破旧的筒子楼，纵深走廊，黑漆漆的尽头，恍若无底洞。走在里面，一股潮气扑面。推门进了欧阳的宿舍，仿佛柳暗花明。外边已进深冬，宿舍内的温度也不高，六张床被一群年轻的女孩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蚊帐。

每次进门，都要到宿舍或车间找人，他很幸福。

那个夜晚，陆彤照例去，正坐在她的床上。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看到他也觉点奇怪，但男人熟练地与欧阳低语几句，放下手中的东西，那是热腾腾的饭盒。陆彤始终无语，内心震惊。欧阳怪异的撇了陆彤，这是一个平时要好的同事，他怀疑的心并未平静更加不安。一个女孩寝室，门未锁，那男人亦住在同一层的另一门。近距离的友好，能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吗？傻子都能看出，想欺骗自己也难。

那天事情并未结束，陆彤迈步走出宿舍，大门口前被一个人拦住，是那男人。那人说与欧阳是恋爱关系，而且已经……陆彤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气愤已经无法压抑，为一切在背后欺瞒所震惊。陆彤郑重告诉他，他是一个公务员，一个大学生，你们过去可能是好，现在她选择了我。本以为那人准备打架，出乎意料一切平淡，而当时的内心却是希望打一架。想到欧阳父母临别殷切的目光，不敢相信，那个乖巧的女儿在外边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且是在她与他的关系持续一个多月发生的。那份父母的慈爱划过陆彤脑海，他为之伤感，而脑海却又又想起来欧阳那双威严不可逾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