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生觉得自己刚刚语气有些太冲了,不自在地改口道“还有一个东西,可以帮我们。”
怀音挑眉看他“你是说,那个晚青不愿交出的玉佩?”
“这么不愿拿出来,肯定是有问题的。”陆生出了蓝色的棚子,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
怀音想了想“不过,这做的也太明显了一些。”
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玉佩,还这样明目张胆地收起来。
“怀音,晚青还是个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样与世隔绝的天地,养不出那般的心计。
是了,她是个一千岁的老太太,去猜测一个小姑娘的心思,哪来的自信!
心里是这样想着,面上却难掩几分恼怒,甩开手,直接向前走了。
晚青没这份心机,她倒是恶毒了。
陆生看她理都不理地直接走了,有些心慌,却不知到底哪句话惹到她了。
想起来要去追上,一愣神的时间,遍寻不到踪影。
心里难免有些抑郁,怎的说走就走了,可更多的却是压抑不住地担忧,到底是无法欺骗自己,怀音走了,他连找她的地方都没有。
想着却走到了宁沉家的门口,看那人轻倚着大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把宁齐弄到哪里去了?”
陆生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想着怀音的事了,竟把宁齐丢在晚青家里了。
“我,把他忘在晚青家里了。”
“我说,道长,你该不会真把我家弟弟当个物件了吧?”
陆生一时语塞,也是,一个大活人都能忘了。不过这也不奇怪,还有人都被他气走了,不是吗?
“行了,留在晚青家里,说不得比跟在你身边还要好些。”宁沉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那个小姑娘呢,也丢了?”
陆生抿了抿唇,血色都被吞下去了。
“怀音,有些事情。”他莫名不愿意告诉别人,好像,在这个世界,他和怀音才是一处的人。
“是么。”宁沉听罢也不多言,敛上门进去了。
陆生看到那扇凄然的门,突然想到,初来时,这人可不是这般的脾性,那时可是,温和有礼到令人心慌。
怀音负气走了,可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况她最不爱记路,现下走到何处也不自知。
在一块水潭边绕了几圈,才慢了下来,刚刚,她是在和陆生闹脾气么?因着一些小事,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这样的幼稚。
她在钟山,可是有上千年没有发脾气了,还以为是自己脾性最好,看来,是没有遇到可以乱发脾气的好友啊,她从来都是,不愿意为外人露出一点性子的。
外人,怀音脚步不自主的停了下来,什么时候,这个道士,已经被她认作朋友了?还是那种,可以胡乱发脾气的好友。
“小姑娘是哪里来的,不是咱们村的人吧。”一道苍哑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怀音吓得抖了抖。
“呵呵呵,小丫头真胆小。”
怀音这才转过身去,就见着一个老爷爷,直挺挺地站在她身后。
“您是?”这也太诡异了些。
“你看不出来么?”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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