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怀音,倒是一愣“我并不知道你这里来客人了。”

陆生带着怀音出了槐树底,摆了摆手“宁沉,可是有事?”

宁沉眉头微蹙,又有些迟疑,看了看怀音,终于说到“本是你来远客,不该打扰,可宁齐这些天不知为何,总想去四江边上。”

说着对怀音笑了笑。

“陆道长帮我看看宁齐可好?”

陆生应了下来,四江。

“那是什么地方?”怀音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道。

陆生低头,又看了看宁沉。

那人走在前面,像是不小心听到了,有些歉意地回道“那是来这里唯一的路,姑娘怕也是从那里来的。”

怀音没有继续说话,她觉得有些怪异,那人的笑,那人的礼貌和歉意,都很奇怪,就像这般的样貌资质,竟蜗居在如此小镇里,家长里短,俗世缠身。

“其实,晨绮便是坠江而亡的。”

“晚青的姐姐?”怀音想了想,又转过头去,怕是那人又要摆出一副哀痛的模样了罢,能猜到的表情,不看也罢。

向前是一座普通青瓦灰墙的水乡门庭,小巧精致,也有些庭院的意味。

这里的人就是这般,好像要把所有的景色都缩在一个角落,叫人细细把玩,才得其中意趣。

江南闺中有的是时间,定下来慢慢地看。

只是庭中难的一处竹林,清然疏朗,叫人神明一荡。

“宁齐在里面,麻烦道长了。”

宁沉说着,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怀音被陆生挡在外面,两个人干干地对站着。

宁沉又挑开唇角“劳烦姑娘陪同一路,也不知怎样称呼。”

“怀音。”又是问名字,果然是人类的习惯呐。

“姑娘若是不介意,我这里还有些桂花糕,与姑娘拿来可好?”

怀音点了点头,她吃过桂花,缠绵浓烈到极致的香甜,有些夏末同秋日殊死搏斗的意味。

可糕点却很奇怪,像是表面那一层包裹的面饼压制住了一样,很难言说的味道,有些安全,又有些,憋闷。

陆生从里面出来,看了看怀音“宁齐怕是有些,被妖魇住了,应该是和晨绮的死有关的同一只妖。”

顿了顿,离怀音近了些“我要去晚青家里仔细看看,宁齐也要呆在我身边才好,那里太危险了,你留在槐树下,过些天,再说。”

再说什么,陆生也分不出了,可若不是有事再说,到了这般地步,也不知道用什么留她。

怀音没有异议,她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怕是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能少牵扯,便少牵扯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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