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成功的让李歌城黑了脸。
秦衍从未见过李歌城如此大的火气，一时既感到新奇又有些捉弄成功的快感，喉咙深处传来愉悦的笑声。
这回李歌城没有丝毫犹豫啪得一声关上了窗户。窗户上模糊的剪影清冷而疏离“夜深了，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得好。省得明日早朝精神萎靡，让旁的大人误会些什么。”
秦衍比划着手指，闻言眉梢一挑：“哦？误会些什么，说来听听？”
李歌城语气轻快了些许带着隐隐的调侃：“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外加精神不振······下官以为秦大人不会不懂。”
秦衍心中一哂，五指对着窗户张开似是要将人影拢在手中。“这有何妨？跟他们解释了说昨晚大半夜与李大人在一处不就好了。你说呢，李大人？”
窗户另一侧的李歌城揉了揉困倦的眉心，或许是昏黄的气氛使然或许是身体困乏无心再同秦衍问出了一个困惑很久的问题：“我与秦大人好歹有过同查一案的情谊，秦大人何故总是惹恼于我？”耳边只有远处的虫鸣，没有了悦耳却刺人的声音，李歌城稍稍开起一小道缝，黑黢黢的夜色中空无一人。
早已因为困顿运转不动的脑袋没有多想，今夜开关多次的窗被再次阖上。不多时，屋内的灯光熄了下去。
次日一早，李歌城站在朝见的队列里，年轻清隽的身姿让他与周围一众大臣区别开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李歌城鬼使神差地抬首朝队列前方看去。同他一样一身绯衣的人站姿比平日稍微规整一些，却依旧透着股漫不经心的调子。
“会试的事如何了？”皇帝的目光隔着帝冕垂下的十二道琉珠望着下方的朝臣。科举不是小事，能不能给朝廷吸收一批新的血液就看这三年一次的选拔了。当然，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
萧顾手执着象笏往外跨了一步，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官帽里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臣及内阁同僚已将考题出好并用蜜蜡封好存档。”
上首的皇帝颔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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