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棠的父亲虞仲拙是两淮盐渡使,正儿八经的肥缺,一般这个位置不是皇帝信任之人根本不可能一任这么多年,虞仲拙胆大心细,下级的打点,私盐的抽成,甚至出海的海船,他都参与其中,油水自不必多说,对于这个常年不见一面的儿子也还大方,直接将京城里头的几个赚钱铺子全交给了景棠,这些铺子里包括了福临门和宝庆楼,福临门是虞仲拙在京城为官时,无间之中买下几个好厨子,临时起意开设的一家酒馆,后来去了外地赴任,全权交给了信任的账房朱管家全权掌管,没想到越来越有名气,而宝庆楼的来历倒离奇多了。
这宝庆楼历来是前朝蔺家的私产,有段时间官府严查私盐船支,吃了孝敬,大的头目这些消息也都告知了,谁知还有那胆大的居然还敢顶风作案,被抓了之后他匆匆过去,结果发现私盐不多,倒有两个半死不活的,一男一女,年岁都不大,其他船上的人见官兵过来居然全都跑了。
这二人男的受伤最重,女的好些,所以女的最先醒了过来,转头看见躺在地上的人,见他进气少出气多,吓得眼泪横流不住哀求,他当时也算起了好心,请了大夫救治,真是花费不少,这男人不仅受了外伤,身上还中了罕见的内毒,要不是救治及时,他这性命还当真不保。
连来连去一年半,这男的才慢慢康复起来,之后两人向虞仲拙告辞,并送上了京城的宝庆楼作为谢礼,虞仲拙这才知道这男的是蔺家长子蔺长春,珍妃的亲哥。而那女的据说姓庄,是蔺沧楼的侍女,可以也是家逢巨变,才得此遭遇吧。
虞仲拙将宝庆楼拿给了她夫人王素娥,这宝庆楼里大都是宝石钗环,他要可没用,王素娥又将宝庆楼给了景棠,人不在京城,这些铺子就留给大儿子,他在山上日子艰苦,她这个做娘的又不在身边,只能多给些身外之物补偿。
她不仅将铺子留给了他,还将朱账房挖了过来,专门打理景棠名下的铺子。
前些年景棠几乎将所有的收益都放在了留园和正阳外院,朱账房简直要疯了,直到这几年留园和外院这些个毛头小子被朱账房抓去当绣娘账房掌柜跑腿,大有一股将花出去的钱三倍赚回来的架事,不过朱账房倒是再没抱怨,反而一股脑的搜刮些有名师傅,流水般的往留园送,留园的规模才越来越大,以前的留园就像个园子,而现在的留园更有些像女子学堂。
刘晨扬是正阳山脚下的农家子,听说正阳学堂也收学生,将刘晨扬送了过去,而顾士杰和葛小猴个流浪的乞儿,被洪将军捡来扔在外院的,顾士杰根骨正,适合练外家的功夫,武艺进展很快,被提拔上内院,而葛小猴身形苗条,轻功偷袭之术学的很精,也被提到了内院。
栓子听了刘晨扬的话,转头向外面大喊,
“娘,娘,”
不一会栓子娘跑了过来,双手在围裙上使劲搓搓,笑着说道,
“后面正做呢,马上就好,万师傅您还想吃点啥?”
“大娘,最近又研究出啥新菜没有?”
栓子娘一听就笑了,
“有,有,叫七宝鱼头汤,喝过的人都说好喝,后面正炖着,一会就好,”
“七宝鱼头汤,听着名就好喝,”
“好喝好喝,二少爷前个才尝过,带来的那个天仙似的姑娘一个劲的说好喝,”
众人一听,转头看向虞景棠,虞景棠面无表情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一脸“就不告诉你”的表情,万师傅清咳一声,对栓子娘说道,
“大姐,没啥事了,您去忙吧,”
“哎哎,那我就去厨房房了,”
万师傅转头对着景棠说道,
“景棠,这次比试之后,你的秋闱难度将上了一个难度,而且秋闱的武举比试暗箱操作的太多,小动作防不胜防,与其冒险参加,不与直接参加文试,以你的文学功底,再补一个月,取得一个好成绩也不是不可能,”
景棠点点头,他在上场之前这些都想过,秋闱的武举几本上被几大世家操纵,与其逆水而行,不如另辟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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