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还在迷神中,自顾自的流泪,没听到这句问话。

这个老嬷嬷问了一句,半晌也没听到百合回答,冷哼一声,扬起鞭子就狠抽了过去,抽的百合哇一声惊叫了出来。

疲备和惊慌集聚在一起,让百合崩溃大哭,俯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已。

这老嬷嬷倒没想倒眼前这小丫头这么不禁打,一鞭子抽过去就哭成这样,这哭声再凄惨也软不了她的心。

这几十年都活在这花坊娼馆中,形形色色五湖四海的事她遇的还少了,哪个姑娘初到这种地方不得嚎哭个几天几月的。

尤其这种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一个不注意就要寻死明志,以对得起家族,对得起父母。

要她说,这些子教义都是狗臭屁,命都没有了,有个好名声有啥用,富贵荣华享受不到,珍馐美食吃不到嘴,还不如带着个臭名声活的一世富贵,珍馐彩衣。

前几朝有个萧皇后,长得貌美惊人,一辈子陪了六位皇帝,死后还被最后一位皇帝丈夫以皇后之礼下葬,生时风光,死时也荣耀。

她就觉这位萧皇后活的洒脱,同样的一点朱唇被人尝,为什么这些姑娘就要寻死觅活,万念俱灰?!

这老嬷嬷看着百合哭的可怜可叹,又耐着性子问了一次,

“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百合低垂着脑袋,紧闭着嘴巴没回答,老嬷嬷耐性尽失,站了起来,扬手又是一鞭子,

“说,你叫什么名字?!”

百合被抽的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趴在地上,那老嬷嬷看着百合的样子,觉得也差不多了,放下句狠话就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外头人走个干净。

不一会一个和善婆子走了进来,将地上的百合扶了起来,扶到了床边歇下,又转身倒了杯茶水递给百合,百合抬眼看了看她,这婆子笑着说,

“喝吧,丫头,”也许是这慈祥的模样太过于亲切,百合迟疑的接过,喝了两口就放回床边的小几上,这婆子又转身去打水,绞好了帕子递给百合,百合伸手接过,轻轻擦拭着嘴角,擦着擦着,眼泪又流了出来,这老婆子连忙说,

“姑娘,可不能流泪了,当心眼泪流到伤疤上蛰的慌,”拿过帕子给百合擦拭伤口,擦完了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伤药来,

“这么漂亮的小脸,花了就可惜了,快擦些药吧,”一边涂一边又劝慰道,

“我说姑娘,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自已又何必为难自已,看你这模样,以前家境许是不错的,一人流浪到此,应该是家道中落了吧,那你这无依无靠的一个女子,模样性情都这般好,找了夫家,对你好就罢了,对你不好,你连个娘家依靠都没有,时间长了,还不任人磋磨,”说完又对百合笑笑,拉过百合的手,放在手里拍了两下,

“每年啊,送到这醉红楼的姑娘不知凡几,你看这里头留下来的能有多少?有些姑娘聪明伶俐,学了个琴棋书画歌舞在手,有了一技之长,在这里呆了两年,为这里长了好些名声,找到下一个接替人,就能跟花妈妈说说,嫁人也成,独居也成,这都随了你,只是你也是被花了大价钱买进来的,也得把这钱赚来在说出去吧,”

百合听了这一番话,神情倒没之前那么坚持了,

“真的可以不卖身,只卖艺?以后也能赎身出去?”

…………

自从那和善的婆子劝慰了一番过后,百合又看到了希望,逃出无门,只能寄希望于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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