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你怎么了?“男子关切地问道。
“师父,都怪你前几日救回来的那个女人,不喝药也就算了,还把阿篱推倒在地。”阿篱奶身奶气的嘟囔着嘴,看向男子。
用灰白色的衣角蹭了蹭头,他其实心里很不好受,师父前几日救回来一个坏女人,天天不吃药,还总是打他师父的主意。
“哦?又闹腾了,随为师去看看。”
男子颇为意外,那女人孤傲得很,三天也不肯喝一口药。
梨花树下,阿篱默默在地上画圈圈,“我不去。”男子蹲下来,疑惑道:“阿篱有心事?”
“没有!”
“没有?那为师叫你一起,为何不去。”男子语气不解。
阿篱瓷白的脸皱在一起,嘴里嘟囔着:“那个坏女人,我才不想见她。”
“好吧,阿篱就在此欣赏这梨花美景,师父回去了。”男子琢磨不透这个小徒儿的心思。
男子起身往外走,一地梨花落地。
阿篱目视男子离开,转头看海棠树下的孤坟,小小的背影在梨花树下显得悲凉。
“呜呜呜~师父不要我了。”阿篱鼻子一酸,抱头哇哇大哭,男子早已走远。
西郊一处别院,竟夕穿着雪白里衣,从房间里出来,脚还未踏出去,刺目的阳光射来,竟夕抬手挡住。
“那小孩去哪里了?”竟夕四顾茫然,院子两侧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香气满院。
竟夕素来闻不得这些混杂的花香,她轻掩了下鼻,想要走出院子里,不知脚上踩到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的,竟夕低头一看。
“蛇!”
竟夕连忙往后退,那些花草不小心被她踩得稀巴烂。
竟夕不顾其他,一直退,快到院门口,那条蛇原本懒洋洋地晒太阳,被竟夕一踩,吐出深红的信子。
“嘶嘶嘶……”
竟夕吓得头皮发麻,原本惊魂未定,后背又不知靠到什么东西,这下心里也直打颤。
竟夕不敢回头,饶是她再孤傲,连她亲爹傅游致也敢怼,可是从小到大她最的就是怕蛇,只要见到蛇,她所有的底气都会被磨平。
“姑娘,你要靠到什么时候,嗯?”
自背后传来一声磁性低沉的声音,竟夕下意识转身抬头。
“哎呦!”男子太高,竟夕又刚好撞到他的下巴。
“对…对不起。”竟夕没抬头,想到自己如此鲁莽,先后失态,她忙道歉。
身后的蛇信子声音越来越近,竟夕不止头皮发麻,连跑的力气都快没了。
对面的男声轻笑,越过竟夕,徒手一把抓住那蛇的七寸,又找来箩筐把蛇塞进去,用袋子装起来,一气呵成。
竟夕嘴唇泛白,眉目虽犹有病态,见蛇被装进袋子里,再也看不到它吐信子,提着的心也放下。
竟夕刚要致谢,脚上一滑,眼看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一道身影极快的接住了她。
花草如茵,蜂蝶纷飞,身体落下的一刻,竟夕看清了男子的模样:面如冠玉,眉似凌峰不厉,眼睛干净明澈,如小溪潺潺,流动无声,唇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衣袍纤尘不染。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对方的惊鸿一面。
“师父,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奶身奶气的声音,从院门口出现一道小身影,阿篱推门而入的见男子正抱住竟夕,惊得出声,心中极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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