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达人胖更容易怕热,这一路走得满头大汗,见了霍啸业忙从袖子里掏出装文章的信封子:“霍啸业,这是那篇题为《芒种》的文章,昨天最后一道谜底,若是没有你先猜出来前面‘风摆荷叶’几个字,我也赢不了,所以这文章也是你该得的。”

霍啸业没想到崔行达赢了还替他写了这篇文章,有些意外地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胖子,他也不作假推让,抬手接过来说了一句:“行,我和你两清了。”他自己知道,这是不再和崔行达计较的意思,不只是现在,也包括以后在书院里。

钟营接话对崔行达道:“算你识相,对了,你拿啸业的那块玉佩在哪儿?”

崔行达一听变了脸色,这话是怎么的意思?输掉的东西还想拿回来?那可是他妹妹崔行初凭智慧赢来的,是她的战利品。

更何况自己还连夜写好了霍啸业要的文章,方才更是亲手送了过来,凭什么就得把玉佩还给你们啊?

于是,崔行达怀揣着坚决捍卫妹妹战利品的心思,张口开始说瞎话:“昨天比赛完,我觉得自己赢得很勉强,深感玉佩受之有愧,就将它送给那位出谜底的小姐了,据那位小姐说她是随长辈偶尔路过京城,并不是京城人氏,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玉佩在哪儿。”

嗯,他在心里给自己撒的谎点赞,就让你们以为那块玉佩已经跟着妹妹天涯海角去了,想要回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钟营听完傻眼了,看了看同样一脸呆滞的霍啸业,咽咽唾沫:“啸业,伯母说那玉佩是给你媳妇儿准备的是吧?我估计难找不回来了,我看你干脆让伯母再备一对儿好了。”

霍啸业微微垂下眼皮,转了两圈手腕子,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怕什么?不过是两件事合成一件事而已,我去找我母亲要人,在四个城门处添上人手,盯好最近出城的人,再去各个旅店问一问,一定要把昨天那小丫头找出来,不管是堂嫂的蹴鞠赛还是我的玉佩,都能一举两得。”

钟营点点头:“说得对”

什么说的对?这说的是毛线啊?

可以想象,听完霍啸业和钟营的对话,一旁的崔行达已经接近爆炸。

什么叫“玉佩给媳妇儿”?

什么叫“一定要找昨天那个小丫头找出来”?

他压着那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插话:“你们在说什么两件事合成一件事呢?那玉佩怎么了?”

钟营本来想呲他“关你屁事”,不过抬眼一看,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惨不忍睹,难得吧啦吧啦地给崔行达解释了一通。

于是,崔行达晕晕乎乎地知道了,昨天在他们猜完谜底之后,霍啸业的公主堂嫂刚好派人去了霍府,说是要组织一场女子蹴鞠,让霍府帮忙找会蹴鞠的女子。霍啸业就想起了酒楼里能“单脚定鞠”、说着“喜欢蹴鞠”的出谜底小姑娘。因为小姑娘当时说过她是随长辈路过京城,霍啸业怕人离京,一大早就带着钟营、杜明居他们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处蹲守。

崔行达还知道了,霍啸业输掉的那块玉佩是霍夫人备着给儿子、儿媳各一只的,霍啸业挨了母亲的训,本来是准备找自己换玉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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