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这真是也被齐琰打了?”齐仿又问道,“哎!一言难尽啊!进屋说话吧。”齐审转身扶着齐松先进了堂屋,齐仿在后面跟着。

“先说说京中来人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到的?”

“辰末时分到的县衙,先是找父亲,我在衙中得了信儿,赶紧将来人带到了家中,京中来人的意思是来带齐琰回京的,由哥哥作陪吃中饭,我这里衙门里借了马,赶紧回村里报信,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来的人是谁?”

“一个说是京中子爵府严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叫严肃,跟着的一个是子爵府管家齐安,说是来过永阳县一趟的,跟着的长随小厮有十几个,气势不凡。”

“哎!这齐安就是当年送齐昭父子来我们村的那个管家,看这样子是真的来接齐琰的了,这子爵府是怎么行事的,三四年的不闻不问,这时候倒又来接人,难不成这是京中勋贵磨砺子孙的手段。”

齐审接口道,“哪有这样的手段?就没听过见过,可能是京中有什么事儿发生。”又问齐仿,“说什么时候到村里来接,还是我们送齐琰去县里见面?”

“说吃了中饭就来村里,我这就赶紧的来报信儿,谁知道。。。。。。”看看父亲红肿的脸,齐仿也是叹了一口气。

齐审也跟着叹气,那齐琰出手快如闪电,他连个讨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揍了,又思量一下,昨天加上今天,虽说得罪了齐琰,可是齐琰一点亏都没吃,挨揍吃亏是他们祖孙三人,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京中来人就是到这村中,算算也得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趁着这时候给齐琰赔礼,还有余地。爹!家中还有多少银钱?”

齐松也知道这时候不是算计的时候,保了家再说啊,“现银也就是二百多两,还是加上散碎的银子,剩下的都是铜钱了,还有几两金子。”

“那就拿二百两银子,加上那几两金子,拿包裹包好了。”看着齐松去屋中忙活银钱,齐审咬了咬牙,面色狠厉一现,起身出门喊了李班头和帮闲过来,跟李班头嘀咕了几声,指着院中呆立的管家,对着几个帮闲说道,“给我扒了衣服,捆起来拿鞭子抽。”

几个帮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打起自家人来了,都拿眼看向李班头,李班头这时候也知道京中来人接齐琰,一个劲的发愣,见帮闲盯着他看,张口骂道,“看什么看,捆起来抽。”

院中登时响起了管家的鬼哭狼嚎,齐审进了堂屋,看着堂屋中发呆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对着齐仿说,“去找个长凳,把你弟弟捆上去。”

齐仿楞了一下,“挨揍的都是咱家人,何至于此啊。”

“宁可做过了,也不能做不到位,这时候不把姿态做足了,齐琰一句话,咱们家就是个破家的祸,到时候就不是几鞭子的事儿了。”

一时齐佑也扒了衣服,褪了裤子,捆在长凳之上,齐审亲自动手,抽的齐佑也是鬼哭狼嚎,齐家老太太并两个儿媳妇不敢上去劝,只能在边上落泪。抽的齐佑背后屁股一道道的红色鞭痕,齐审看看差不多也就收手,出了堂屋一看,管家后背已经抽的血肉模糊了,叫了帮闲停手。

双手捧了装了银子的包袱,带着父亲齐松,儿子齐仿,一群帮闲长工抬着被打的管家和小儿子齐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齐琰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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