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不清啊这个东西！
没有出现不良反应和诅咒失败是两个概念，谁敢拍胸脯说没事？
这是个不到盖棺就没法定论的东西，不能忽视，也没办法去证明。
回到牧羊女。
牧羊女究竟是不是个诅咒？这得问文烛当时带军屠杀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皇家图书馆没有对这段历史的记载，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明光二百一十年，三亲王文烛灭牧羊女。”
这能看出个什么来啊？
文山觉得这些人简直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文烛也好，文穆也罢，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写下来告诉后辈吗？！非要让我去挨个挨个查？文穆的事情我还能问到人，文烛的事情我到哪里去查啊？！
文山站起身来回踱步，然后向门口喊了一声。
“文正！”
文正侯推门进来。
“牧羊女的遗址，在什么地方？”
“在如今的垄西河谷，殿下。”
垄西河谷，那就是程颌王所部的大本营，现在的自己肯定是去不了的。
也罢，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战争结束后再去弄清楚也不迟，实在不行，还可以和先祖沟通。
文山挥了挥手，文正侯再次把门关上离开。
回到之前的另外一个问题，公明先生为什么那么确定文穆的动向？
经过两人的沟通，文山很快明白了公明先生的自信从何而来。
梅洋战争之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文穆都没有不继续进军的理由，反而是像发了疯一样的去搞工业化的计划书和调查牧羊女，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和文山的想法一样，公明先生不认为文山做这些事情是没有理由的，之所以不继续进军转而做其他事情，一定是这个“其他事情”的优先级高于“继续进军”，文穆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工业化，工业化，程颌王和夜凌王所部究竟有什么依仗，让文穆觉得不进行工业化，就无法打败他们呢？
文山很快就想到了应该是其他势力对这两个部落的支持。
帝国收复北方，这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出口在那里，之前是谁也得不到，现在则有可能被正堂帝国掌握，这怎么行？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那调查牧羊女呢？
文穆的这个行为要比梅洋战争还早，很明显是有图谋的。牧羊女的存在很可能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或者是让他认为这是个可能在将来出现问题的影响因素，从而不得不尽早解决。
公明先生的自信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文穆本身实力的相信，一个处于巅峰时期的三亲王，谁能让他无声无息之间失踪？
他失踪前对军队工业化做出的推动其实迷惑了很多人的眼睛，皇帝也没往“文穆可能是主动失踪的”这一思路上想。
谁能想得到呢？
他之前还在好好地做事情啊！
老婆女儿都差点和他一起全不见了，谁能往这个方向上想呢？！
至于说文山命令冰鉴放出的烟雾弹，公明先生就是完全靠直觉推断的，他不认为文穆会回来，二十四年的失踪时间如果够他解决这个事情，那他根本没有必要选择失踪不是吗？
是啊，文山在听到这个理由之后也不得不点头，这是大实话，没毛病。
简单的洗了个澡，文山躺上床，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当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见到了牧羊女。
她站在一个高高的山顶，山底下是数不清的外族民众，放眼望去，没有空白的地方。
被面纱遮挡住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散发着绚烂光芒的眼睛。
她大声呼喊着什么，天边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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