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如山岳,不知其高的牌坊,牌坊通体如翠,没有任何纹饰雕刻,反而有种恒古苍茫的意境,似乎这座直插云霄的巨型牌坊自盘古开天辟地就已经存在。
朱由校站在牌坊前,和一只蚂蚁站在摩天大厦面前一样,实在太过渺小,牌坊正中有金色光环缠绕,四个及其古老的象形文字透着七色毫光。
四周是无尽的祥云,这里似乎就是天庭前的南天门。
朱由校心神陷入无尽震撼,四个古老的象形文字他并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是四个字是什么,似乎无论是谁,无论是人畜鸟兽只要看到四个字,都能自然而然的认出来。
“至尊之门!”
朱由校感到灵魂都在战栗,蓦然感到浑身一热,一股热流自脚底直冲头顶,随后“轰”的一声冲破天灵盖。
仰头一看。
“这……这是?”
头顶一条大约一米长的气态神龙盘绕飞腾。
“龙气?”
朱由校陡然想到钦天监监正袁天罡第五十三代传人袁飞鸿常常挂在嘴边的气运,龙气等词。
看着盘绕的龙气,朱由校眉头微微皱起。
这条五爪金龙浑身金光暗淡,连鳞片都有缺,龙角更是折断了一根,金龙隐约透着一种腐朽衰亡的感觉,仿佛已经到了暮年,快要老死了。
对比自己梦见的未来,心里渐渐有种明悟,这龙气不仅体现着他本身的情况,更预兆着王朝的国运。
按捺下心里的沉重,他一步一步走进牌坊。
过了半晌,似乎正式踏入了牌坊,眼前突然星斗倒转,整个人变得头晕目眩,逼得他急忙闭上眼,强忍恶心呕吐。
当朱由校睁开眼时,愣在当场。
这会他竟站在一个大约百十平米的碧绿池子里,天空一条条长达数百米的白色,金色,红色等等各色巨龙凤凰麒麟等神兽御空而行,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宫殿一望无际,直至蔓延到天边,遥远的地平线边缘,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黑色山脉环绕四方。
深吸一口气,顿时打了个寒颤,一种由内而外的舒爽让他恨不能就这么站着一直大口呼吸,空气格外清新自然,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一次从内到外的洗礼,他甚至觉得身体正在增强。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出来,最烦你们这些新人,什么都不懂,同样的事要重复亿万道,去死狗,这活实在不是仙干的,要是再干千年,老子非得疯了不可!”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朱由校转头一看,池子旁边一博冠大袍,脑后有五色光晕的青年斜眼吊眉的歪坐在一张腾空三米的玉床上。
青年指了指朱由校:“看什么看,说你呢,没听到啊!”
朱由校当了三年皇帝,早就养成唯我独尊的气度,心中一怒,气运金龙离体腾空,嘶声咆哮。
没等他发作,青年一脸嘲弄:“又是这套,还想发火?我说你们这些新人能不能换个方式,在蛮夷荒野做惯了土著酋长就不长脑子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随意发怒,每次都非得吃点苦头才老实啊?”
青年这么一说,朱由校反倒冷静下来,此时再看对方,心中着实震撼:此人能御空而卧,脑后有光轮运转,四面八方又有神兽横空,这里莫不真是仙界?
一念至此,心态立即放平,他在人间是帝王,可到了仙界,只怕什么都不是了。
迈步走出水池,朝对方躬身抱拳:“下界大明皇帝朱由校拜见仙人,敢问朕……我这是飞升仙界了?”
青年微微诧异:“你这小子气运金龙衰残老迈是末朝皇帝之相,年级又轻按理是跋扈之主,没想到心智倒是不弱。“
实际上青年的认知并没有错,如果是没有梦到未来的朱由校,还真可能由着脾气发了怒再说,但一梦三百年后,朱由校心智已经蜕变,早就不是曾经的木匠皇帝了。
“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卵用,终归逃不过炮灰的命运!”青年撇了撇嘴。
“嗖!”
青年屈指一弹,一块漆黑如墨拇指大小的玉璧落入朱由校手中。
“仙长,晚辈朱……”
“打住,老子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来自哪个蛮夷小国,刚才给你的是身份玉璧,你只要记住在瑶光要塞没有身份玉璧将寸步难行就行,你想了解的一切都在玉璧内,张口把玉璧吞下就行,好了,快走快走,老子还要修炼大梦神诀!”
“仙长,可是……”
“快滚!”青年脸色一寒,声音顿若雷鸣,震的朱由校浑身剧痛,仿佛身体都要碎裂一样。
“皇兄,不要纠缠,走!”正在混混僵僵时,朱由校感到手臂被人拉住,疾步前行。
等他恢复清醒,发现自己正被一个肌肉盘虬高达两米的壮汉拉住来到了人烟寥寥的大街上。
大汉络腮胡,面貌方正不怒自威,身穿黝黑鱼鳞甲,头戴兽面兜鍪,身披猩红纹龙披风,手持大关刀,浑身上下的铠甲兵器都绽放着淡淡红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迫的朱由校脸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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