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阴阳双修之术,其实只是一种幻术,幻境中或许存在着活色生香的不可描述之事,实则却是一厢情愿的臆想,这大概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围观小电影吧……你且醉生梦死,施术者则悠哉游哉的吸纳精元。

一切尽在不言中,难怪小帐篷内寂静无声呢,敢情是倒霉催的雷浩能同学在上演激情独角戏啊,这该是多么痛的领悟。

一夜无事,预想中的妖兽袭营事件压根就没影儿,反倒有几只慌不择路的野兔无意间触发了捕兽器,也算坐实了‘守株待兔’这则传说……嗯,其中一只已经被张羽拿来果腹了。

荒郊野外的清晨有些清冷,张羽就像一座雕塑般伫立于篝火边,眼睛瞪得跟红灯笼一样,然而打雷般的呼噜声依旧将他深深的出卖了。

有神兽饕餮放哨呢,就是那么任性!

“坑货,快醒醒,天都特么亮了啊!”神兽饕餮在虚空之中蹲了一宿,别提多郁闷了,这特么是将神兽当作看门狗使唤了啊,太憋屈了。

张羽镇定自若的从眼睑之上取下眼眸贴画,初次打坐入睡的滋味倒也新奇:“愿赌服输懂吗,难道神兽都跟你一样没节操吗?”

“诚实守信可是神兽的基准守则,你特么少给本神兽抹黑……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本神兽不能忍了,再赌一把如何?”饕餮一副积怨甚久的样子,颇为不甘心啊。

“还抛硬币吗?猜花还是猜字啊?”张羽饶有兴趣道,煞有介事的从屁兜里掏出一枚钢镚。

“猜你妹啊,厚颜无耻之徒……事先声明,这回可不能再在泥坑里抛硬币了啊!”吃一堑长一智,饕餮这回聪明多了:“等等……若是硬币再次傲然孤立的情况,咱们得重新投掷!”

昨晚就是因为钢镚直愣愣的挺立于淤泥之上,猜花猜字都是死路一条啊!

“合乎情理,准奏了……那猜花还是猜字?”张羽似笑非笑道,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那就猜花吧!等等……这回彩头是啥,伤天害理为非作歹之事,本神兽可不敢苟同!”饕餮义正言辞道。

“谁输谁嗑那枚屎壳郎牌粪球,咋样?”张羽慢条斯理道。

“滚滚滚……咱俩友尽了!”饕餮果断隐匿了。

张羽意犹未尽的回味片刻,默默的掏出泛黄小本本:“神兽尚且畏惧如虎,更何况凡夫俗子乎?”

野猪林有股淡淡的白雾尚未消散,凭空增添了几分仙气,然而枯坐一晚都没盼来妖兽袭营,张羽只好主动猎杀了。

此地唤作野猪林,想必经常有野猪出没才合情合理啊,不然怎么不叫野兔子林?

张羽没有惊动任何人,什么狗屁组队刷怪,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首先金主有问题,然后任务发起者又是心术不正的阴阳双修者,而脑残粉宋晓与雷浩能恐怕都是死了都要爱的存在,活该被人抽光精元,至于那个醋坛子小萝莉……呵呵,纯属混经验值打酱油的存在。

随着野猪林的不断深入,那层白雾似乎越发稠密了,待寻觅到一条小溪啃干粮补充体力的时候,张羽悲情的发现,他彻底迷路了啊!

这特么……张羽抓瞎了啊,居然忘记在树脖子上做标记了,太特么低级失误了吧!

哼哧,哼哧……

丛林深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忽然一只硕壮的野猪怪雄赳赳的一路碾压而来,脑门子赫然烙印着一个红体加粗的‘范’字,两根白得瘆人的獠牙就像狰狞的地刺,屁股后面竟还尾随着一溜小野猪怪……这特么是拖家带口来蹭水喝啊。

张羽的眼眸当场就绿了好吗,这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的节奏啊……不过据说四星妖兽拥有碾压淬体六段的硬实力,张羽不敢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于是张羽将狩猎目标锁定在那群重约三五十斤的小野猪怪身上。

毕竟野猪林是野猪怪的主场,光是范老根养殖场就出逃了五只野猪怪之多,再瞧瞧这野猪怪拖家带口的架势,怕不是已经出逃有段日子了吧,那么金主范老根所提供的情报资料恐怕就该作废了啊。

那只为首的野猪怪甚为机警,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埋头喝水,而是抽动着硕大的鼻孔在空气中拼命的嗅着,许久之后才心安理得的将猪脑袋埋进清澈见底的溪水之中。

野猪怪埋首痛饮溪水之际,便是警惕心最为松懈之时,只见那群小野猪怪依葫芦画瓢般纷纷列队饮水,浑然不知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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