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包装班班员们集体合租的屋子里与七对夫妻喝了半夜的酒。为了试一试老马的酒量,完成好班长老江交付的要让老马喝好的任务,七对夫妻轮番出战,他们使用的武器和宝物就是从家乡带来的自家酿制的白酒,七对夫妻正好来自七个不同的地方,酿酒的材料也就随着他们家乡的地域不同有高梁、玉米、小麦、大米、糯米、大麦和荞麦七种,自家酿制白酒用的都是传统工艺,完全是不勾不对的原始酒液,也即是在蒸馏过程结束后得到的原浆酒。不管用的是哪种粮食做酿酒材料,原浆酒都是高度酒,喝了不上头也好、不呕吐也好,但喝多了同样也会喝醉人。老马终于被干倒了,喝到最后舌头也硬了、腿也软了。见老马终于喝醉了,包装班的人七手八脚把老马抬到一张空床上,还帮他放下蚊帐。

酒确实是好酒。老马不晕不吐,一上床就入睡,一睡着就做起了好梦。他梦见高中毕业离开之后再没有回过县城胡莹,一天突然写信过来让马元去省城找她。

梦中的老马回到了五十多年以前,那时他十七八岁,正留在县城等待分配工作。可马元在梦中自己已经是县城里一家餐馆的厨师,他选择这一职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学会烧出各种菜肴,让喜欢美食的胡莹天天能尝个新鲜。马元兴奋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胡莹,恍恍惚惚记起来胡莹已经去了省城,马元正着急,一名邮递员恰好骑着自行车到了跟前,并递给他一封信,信里面胡莹邀请他去省城玩呢!梦中的马元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省城,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就找到了胡莹的家。胡莹的家是一座花园式楼房,马元老远就看见胡莹满面春风地站在二楼阳台上向他招手,开门的是一个老头,说是胡莹的爹,梦中的马元说胡老师一年多没见你就变得这么老了?而胡莹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啊,圆圆的脸盘还是那么稚嫩、红彤彤的。胡老师问马元找谁呀?马元着急地说胡老师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来找胡莹的。胡老师拦住马元不让进,对他说,找胡莹得去找胡莹的妈妈,胡莹和她妈妈住在一起。梦中昏昏沉沉的马元好像记得胡老师和胡师母已经离了婚,刚才还站在阳台上的胡莹一闪真的不见了,马元急匆匆又赶到胡师母住的房子,不管马元怎么敲门也敲不开,一个人过来告诉他:胡师母和她女儿前两天已经坐飞机出国了。马元一听顿时跌坐在胡师母家的门口大哭,一边哭一边叫:胡师母,你要出国自己去,为何要带走我的心上人,胡莹啊,你回来吧,胡莹啊,你快回来吧。

梦中的老马正哭喊胡莹的名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有人正在推他。老马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身材微胖的姑娘正对着他笑。老马的酒还没醒,此时的他究竟有没有从梦中回到现实谁也说不清,他看着姑娘似曾相识,问她是谁?胖姑娘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真正的姓名?老马说:那你还有假名吗?你的假名叫做什么?真名又是什么?胖姑娘说:假名叫小红,真名嘛,就是你刚才口里面不停叫唤的傅英啊。胡莹?老马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这个姑娘脸如满月,眉如弯钩、体态丰满,与年轻时的胡莹却有几分相像,但却多了几分风骚、少了几分矜持。老马问:胡莹,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和你妈出国去了吗?你怎么来的这里?干什么来了?胖姑娘咯咯笑着说:我妈还带我出国呢?我都不晓得我那个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娘如今在何方?你问我怎么来的?你朋友叫我来的呀!来这里干什么?来这干什么你朋友没跟你说啊?哈哈,那让我来教你吧。胖女孩说完伸出双手来抱老马,用她的嘴唇贴上了老马的嘴唇……

第二天上午,老马人睡醒了,酒也醒了,头虽说还有点昏昏的,浑身却有一种疲劳之后的畅快。老马一睁眼,映入眼中的东西都很陌生,头上一顶旧蚊帐,身下一床破凉席,最让他吃惊的:他身体的腰际以下竟然一丝不挂!昨天还穿在身上的短裤头皱巴巴塞在床头的一个角落里。老马心里大叫一声:有鬼!穿上裤头,扒开蚊帐刚要下床又赶紧缩了回去:他看到了几个女人正在他睡的这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忙乎着。

老马再次躺回到床上后,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自己和老江等几个包装班的人在一块喝了酒,想必是喝酒之后自己喝醉了就留在这合租房里睡了?老马把床上能找得到的自己昨晚脱掉的衣服和裤子全部穿上身,这才撩起了蚊帐。蚊帐外头,老江还有其他几个包装班的员工笑吟吟的站在床边。

老江先开口:“大哥,昨晚喝的好哇!听弟兄们说你是来者不拒,真是不得了,大哥海量!”

老马说:“昨晚醉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

老江说:“大哥你太客气了,要说不好意思也是我们不好意思,让你将就地在这又破又烂的地方睡了一晚。”

老马说:“哪里话?人多热闹,昨晚我睡得很好。谢谢你们了。”

众人一听老马说这话哄的大笑起来。

老江指着另外几个人说:“要谢就谢他们吧,昨天我喝多了,老早上床了,下半场都是这些弟兄们给你安排的。”

“下半场?什么下半场?”

众人笑得更欢。

其中的一个说道:“老爷子宝刀未老,那张床吱吱嘎嘎摇了整整一晚上。”

另外一个又说:“老爷子真的厉害,一边做还一边不停地嚷:过瘾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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