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水里的倒影,看着看着却觉得这东西的样子熟悉起来,正在这时候,她动了动,露出腹部来,那织花镂金的古装上汩汩的冒着黑液,不就是被关在子母棺里的女尸又是谁?!

如果说之前我还能发抖着装一会,现下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一声,我拔脚就向其中一道拱门冲过去,一边跑一边把火折子往自己肩膀上怼,也不管烫不烫,最后火折子灭了我就操起驳壳枪往背后一阵乱放,这期间我冲进了一条甬道,幽暗凸起的烛台上蜡烛早就熄灭了,前面出现了一截石阶,我忙不迭跑上去,也不管通向哪里,几次差点踩空,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终于在从甬道中跑出来。因为惯性一直在机械性的奔跑差点收不住脚,一停下整个人就像卸了气一样软在地上。

这条甬道的出口却没有通路,我身处悬崖峭壁上一处凸起的圆台上,周围有几根廊住,还有几卷破损的竹帘从上面垂落,地上有两张竹席对坐,也已经破损了。中间木头小桌上的杯盏更是落满灰尘,里面原来装的液体早就风干成黑色的渣子。这里大概是修建来作为观景饮茶对的地方用的。

我缓了缓,抓着小桌借力爬起来,上面的盅子被我碰到,一下滚到地上,掉出几块黑渣来。

我站起来,顺带把盅子捡起来,念道,莫怪莫怪,无意冲撞,我已经给您捡起来了,就别再作弄小女子我了。还没念完,就见甬道口阴影中晃晃荡荡走出一个身影,这千年的女粽子尸身保存的虽好,也是一具破烂皮囊,走起来颠三倒四,路线却没变。

我看她一双混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心里发怵,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女粽子看我要躲她,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加快了速度伸着两只苍白干瘪的手朝我扑过来。

这观景台十分狭小,我所处的位置距离甬道出口只有几步远,退无可退,我被她一下子压在石栏杆上,刚才出来时匆忙看了一眼,后面少说离得地面也有十几米高。这粽子看起来虚弱,实际力气极大,和鬼娘子有的一拼。

我两只手抓着她,怎么也推不开,体力在一点点流逝,我心知这样下去自己只有死的份,咬了咬牙空出一只手往后伸进背包里掏东西。就这么一下功夫,没了力量对抗,女粽子突然把脸贴上来,嘴里发出“歇歇”的声音,贪婪的在我脸边嗅起来,湿冷的鼻息喷在我耳根上,我顿时全身发麻,动作也不利索了。

驳壳枪里没剩子弹,自动步枪又施展不开,我用力的在身后摸索,想在背包里找到什么武器,最后摸到一个冰冷的物件,当下抓着它往粽子身上狠狠一刺。

女粽子低头看了看插进她胸口的机关手,这一动作让她下巴上腐烂的皮肉被撕扯开来拉出肉丝。我忍住想吐的欲望,想起老郑痴迷的鱼香肉丝盖饭来。

机关手都插进肉里了,这粽子却像没感觉似的,对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东西不闻不问,反而一使劲把手指插进我胳膊和肩膀连接的骨缝里,那意思想把哟胳膊卸下来似的,我疼的大叫,眼泪都飚了出来,甚至能听到皮肉破开和粽子指骨脆裂的声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着不然还是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两天胳膊被她一粽子卸了,我还活着也没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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