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宁姐姐也没心情大吃大喝,随便找了家快餐店糊弄了两口就回去了,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十分“不识好歹”地问了个问题让我俩瞬间尴尬起来。
“一宁姐姐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哥啊?”虽然问完我就有点儿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了还得硬着头皮往下挺住。
一宁姐姐沉默了一下,还是和我说明了其中的原委:“我和周殿臣啊,是有孽缘的。”
“他高三的时候,我初三,那个时候我想考音乐学院的附中,就到师父家里上课,结果琴没学怎么样,居然看上周殿臣了,年幼无知的我还给他写过情书,不过他一封都没回过。”
我有点儿不能理解,“一宁姐姐,你不是拉大提琴的么?我大伯是拉小提琴的啊?”
一宁姐姐耸耸肩,“我是后来改大提琴的,因为我当时高考的成绩太低了,报考小提琴的学生啊都太优秀了,为了走弦乐系我才改的专业,而且小提琴改大提琴总好过改成管乐器或是学文化课吧。”
似乎是明白了,因为被喜欢的男生不理不睬,所以才讨厌他?我大哥怎么到处沾花惹草啊,单我从小到大了解到的就不下十几个女生倒追他,果然是看脸的世界啊,这厮究竟有多浮夸,各位妹子了解之后再下手好伐。
“所以你才讨厌他喽?”我试探着问道。
“也不全是,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拒绝了就拒绝了。最可气的是我高一的时候考师父的乐团想做实习生,主考官居然是他,而且绾绾,你知道他怎么说我的么?!”
一宁姐姐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阴沉的难看。
“他就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跟我说‘同学你啊还是放弃小提琴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手里的乐器更是造福全球听众,这个水准练一辈子也不行的,你的音准已经和音痴没分别了。’你说气不气人!”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一宁姐姐复述的时候还是涨红了脸,看样子当时真的是气坏了
其实不仅仅是对不熟的人,就是对我,大哥也是毒舌的要命,而且对于我哥这种小学就可以在音乐厅演奏的音乐神童来说,除非是和他一样的天赋异禀,剩下的“菜鸟”确实不是可以“忍耐”的,但是大哥毒舌归毒舌,心不坏,“刀子嘴,豆腐渣心”说的就是他了,一宁姐姐要是纠结着这一点不放,实在是自苦,大哥这种人啊,是不会对自己的毒舌忏悔的。
“哥,你无意中伤过多少人啊,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气啊。”从快餐店回来我就和他说了一宁姐姐一直不能释怀的心事,但是他好像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提我早就忘了,就是看在她是女生我当年才嘴下积德的,不然要是男生把小提琴拉成那个死样我早就一脚踹出考场了,我没让她跟在场所有听她‘锯木头’的考官saysorry就是给她面子了,而且改了大提琴之后也没有任何起色,她这么做纯属是不尊重乐器,更不尊重制作乐器的师傅!你还让我给她道歉,你是不是我妹啊,胳膊肘我往外拐也要有个限度啊。”我哥瞪了我一眼,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我也不愿意和他弄得不开心,转而问道:“大伯的手怎么样了,你从医院回来医生怎么说的?”
说到这个大哥的眉头更是拧成麻花了。“绾,我和你说个事儿,你认真听一下。”
“说呗,你还有什么严肃认真的事儿啊。”
“你大伯这次的事儿不是‘天灾’,是‘人祸’。我仔细看过那个水壶了,密封圈被人动了手脚,打开的时候才会把盖子弹开,一般人被吓一跳手没拿住水壶就会被水淋,而且你大伯从来都不往杯子里面装开水,看来演奏会之前整这一出是有人故意的了。”说完我哥站起来扶着我的肩膀,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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