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什么用。

他又深吸一口气,算了,豁出去了,丢脸就丢脸吧,师父说的好,树没皮死,人没脸活,有的时候就得想开点儿:“胡小酒!回来了!胡小酒哎!回来啦!哎,胡小酒,回来啦!”

忽然一个声音飘过来:“白白,你疯了吧?”

项白惊喜地看着她:“你好了?”

“我没事啊。”她伸手摸摸他的头,“你没事吧?你不是疯了吧?”

“我没事儿。”

“那你刚才在干嘛?”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我”项白哑然,“我天太黑了,我没看见你在这儿。”

“哦,这样啊。”胡小酒拍拍屁股站起来,“没事就好了。咦!”她忽然愣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彭老大的尸体,眼睛里又充满了恐惧,“他怎么死了?对了!她把他杀死了!她把他杀死了!她好可怕,浑身都是血,她还摸我!还跟我说话!”

项白伸手把她按在胸口,安抚道:“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好可怕,呜呜呜,她好可怕,她就像个怪物,呜呜呜呜!”

魏秋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不过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怎么了?没好啊?”

“好了,好了。”项白拍着她的头轻轻地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魏秋山还是在安慰她。

“哦,对了,那俩人好像真的是路过的,我让他们走了。”魏秋山说着又掏出一只金镯子,“那老太太说金的避邪,就把这留下了,我一看这么贵重本来没敢要,可是她说这本来就是小酒的,还说我给她,她自然知道,也是奇怪了。”

项白接过镯子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你也认识?”

“我不认识,我听说的。”项白敷衍道,又把镯子套在胡小酒手上,对魏秋山说道,“这地方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哎,这就走了?”魏秋山喊道。

项白忽然瞪他一眼:“嘘,你小声点儿,别吓着她。”

魏秋山心怀不满,嘟囔着:“别吓着她?我还害怕呢,别吓着她?这俩人肯定有鬼,我明天一定要审个明白!”说着踢踢地上的闫小七,“哎,起来啦,装什么死呢?”

那闫小七立刻跳起来:“哎呦,头儿,你可来了!你可不知道,吓死我了,我是一动也不敢动啊,白小爷儿八成和那个胡仙姑好上了!”

“说啥呢,说啥呢!死人了你看不见啊?让你把人盯好,你盯那儿去了?”魏秋山二话不说就是一脚,“你看见啥了?他俩干啥了?”

闫小七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说道:“也没干啥,但是肯定是好了!”

“你咋知道?”

“这有啥不知道的,闻闻味儿就知道!”

魏秋山抽抽鼻子:“啥味儿?”

“酸臭味儿。”

魏秋山又给他一脚:“啥酸臭味儿,是血腥味儿!把这尸体给我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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