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蔷薇居就是”魏秋山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我问尚小楼了,但是吧嗯她没搭理我。”

项白倒吸一口冷气,满脸嫌弃:“你这个六扇门捕头该不会是买的吧?”

“哎呦我这暴脾气!我都已经查出那也多了!已经很不错了!姓项的你信不信我揍你!”魏秋山拳头还没举起来项白已经走了,“哎,你去哪啊?”

“尚小楼那里问不出来,林氏又死了,可她那个赌鬼丈夫不是还活着吗?”项白边走边说着。

“那个朱三儿?万一他不知道呢?”

“万一他知道呢?”

六扇门的审讯室里,朱三看着魏秋山和项白有点懵,不过半天的功夫他比之前更颓丧了,六扇门的大牢比别处的大牢更大更深,也更压抑,连审讯室的油灯都好像更加昏暗一些。

“为什么杀你老婆?”

“她不给我钱,想我死。”

“你不是已经拿到房契了吗?你已经走到半路上又折回来杀了她,为什么?”

朱三儿头也没抬一下,说道:“走到半路觉得窝囊,就回去把她杀了。”

良久的静默,项白一下又一下,叩着审讯室的青石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听说你之前是在尚府当差的。”项白说话很快声音很轻,尽管如此朱三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是。”他说道。

“你那个死去的老婆林氏也是。”

“是。”

“你以前在尚府是做什么的?”

“管账房的。”

“就你还管账?”魏秋山嗤笑一声。

“你那个老婆,我听说她起初不是厨娘,好像是管事儿的,还是大夫人身边管事儿的。”

“是。”朱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后来大夫人死了。”项白顿了顿,“怎么死的?”

朱三儿忽然抬起头说:“这不是我干的!”

项白微微皱起眉头,他隐隐觉得这里头还藏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他沉吟片刻,微微笑了笑,昏黄的灯光使他愈发显得深不可测:“朱三儿,实话告诉你,尚文辉死了,这里头牵扯到事儿大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是因为你那个倒霉老婆才来审你的吧?”

朱三一听立刻就瘫了,普通傻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白与魏秋山对视一眼,而后说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朱三儿哭丧着脸,频频点头,又摇摇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小的小的就是一时贪财,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夫人的事儿也与小的无关,那都是那贱婆娘做得好事!”

“你说的贱婆娘是”魏秋山问道。

“就是我那倒霉老婆。”

“等会儿。”魏秋山有点懵,“你是说,你老婆杀了大夫人?”

“是啊。”

魏秋山不禁看向项白,只见他也满脸疑惑,一拍桌子喝道:“还知道什么,继续说!”

“不不知道了。”

“不知道?”魏秋山笑了,“好,不知道没关系,老虎凳、辣椒水,六扇门儿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来人!”

“别!别!”朱三儿吓得浑身哆嗦,想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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