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尚临州打头说道:“老爷客气了!没有尚家就没有我们!我们的饭是尚家赏的!我们的命是尚家给的!我们借着这个机会,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众掌柜们也都端起碗:“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话还没说完,尚文辉忽然晃了晃,整个人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拉扯着,拧成奇怪的形状,他颤抖着,惨叫着,仿佛被恶鬼扼住了喉咙,忽然,他从楼上倒栽葱地跌落下来,伴随着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甚至没有人想起来去救他,直到乌黑浓稠的血液从他破碎的头壳中蔓延开来,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啊啊啊啊啊!”刘阿娇瑟缩着攀在栏杆上,几乎要昏死过去。她的叫声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与耳膜。
人们下意识地默默向尚文辉走去,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还能活着的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他头朝下摔下来,眼前的惨状连项白也不禁微微蹙眉,尚小楼发出一声短促地呜咽,跌坐在地上。
魏秋山絮絮叨叨地说道:“晦气,晦气,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忽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人,“啊呀,啊呀呀!”竟然又是那小神婆,她从怀里掏出三清铃,摇摇晃晃念叨起来,“天灵灵地灵灵,以本仙姑来看,这个人,他好像死了。”
项白蹲下身,轻轻拨动尚文辉碎裂的头颅,人群里不禁发出一阵不适的惊呼,尽管他的头颅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仍能看到他的皮肤已经发黑,眼耳口鼻也有黑色的血浆流出来。
“呕!”胡仙姑有点儿反胃,好不容易才忍住,便听项白淡淡地说道:“中毒。”
“中毒?什么毒?”说话的竟然是尚小楼。
项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她的表现令他有些意外,说道:“应该是砒霜。”
“砒霜!是她!”
刘阿娇刚被人搀扶着下楼,便被尚小楼尖叫着扑在地上,“是你!凶手,杀人犯,我要杀了你!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咬碎你的骨头!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刘阿娇被状如恶鬼的尚小楼紧紧扼住脖子,几乎要背过气去,幸好魏秋山及时出手把她打昏过去,这才救了刘阿娇一命。
尚临州看了魏秋山和项白一眼,面露尴尬:“见谅,我们姑娘又犯病了。珠儿,快带姑娘回去。”
叫珠儿的婢女道一声“是。”搀着昏过去的尚小楼走了。
项白没说话,用银针试了试尚文辉摔碎在的粥碗,银针果然变成黑色。
“粥里有毒!”尚临州大惊失色,“怎么回事,这粥是普贤寺准备的,怎么会有毒?”
项白看了看暴跳如雷的尚临州没说话,径自走到粥桶旁边把银针探入粥桶之中,说道:“粥里无毒。”
“无毒?”尚临州愣了愣,又松了一口气道,“我就想,这粥是普贤寺准备的,怎么会有毒呢。”
“可是老爷碗里有啊。”胜子说道。
“唔。”项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然看到地上另一个破碎的碗,那只碗的花色与尚文辉的青花碗不同,是荷花纹的。
项白又拿银针试了试,无毒,项白皱皱眉头,又去试了尚临州的碗,银针立刻变成黑色。
尚临州手一抖,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怎么会这样,谁要害我!”
项白微微皱眉,把所有的粥碗试了一个遍,不可思议的是,每一个碗里都有毒,所有人都沸腾了:
“是谁那么歹毒?”
“谁要害我们的性命!”
“老子行得正站得直!哪个丧良心的要杀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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