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朱三儿终于老实了,乖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正如项白所推测的,他是一怒之下杀了林氏,而后乔装成林氏的模样想要逃脱罪责,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却不料想还是被揭穿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魏秋山说道,“纵然你如此狡猾,布下这么一个机关算尽的困局,最终也没从爷爷我手里逃出去,哇哈哈哈哈!”

项白默默地看他一眼:“很难吗?”

“不难啊。”胡小酒说着笑容满面地转向项白,“小哥哥,你好聪明啊,难得你我这么有缘不如”

“我不叫小哥哥,我叫项白。”

胡小酒眨眨眼,随即恍然大悟,“哦哦!项白,你好你好,我叫胡小酒,你可以叫我小酒。”说着热情地伸出右手。

然而项白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反应,而后转身对魏秋山说道:“这里没什么事了,咱们走吧。”

“行,走。”魏秋山看看天色说道,“可是得走了,再不去该晚了。”

胡小酒默默收回她孤独的右手,十分尴尬,挠挠头反应过来,难不成古代的人没有握手这个礼节?嗯,很有可能,果然是自己疏忽了呀。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应该给个反应嘛,就这样把别人晾在这里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生气!

但是生气有什么用,胡小酒叹口气,急匆匆往尚府的方向赶去。

无忧阁积雪未销,西风吹过,卷起细碎的残雪。

宁柯微蹙着眉头,轻轻敲着棋子,一时有些拿捏不定。

他对面的男子眉飞入鬓,细长的眼睛悄悄打量他一眼,说道:“闲敲棋子,花落不知谁家。”

宁柯长叹一口气,索性把棋子扔回到棋笥里,“不来了,没心情。”

何无心笑了笑,试探着问道:“因为花落不知谁家?”

宁柯叹口气摇摇头说道:“太子这回算是完了,本以为大战归来是立了大功,谁知竟被人翻出五年前他在南岭之战时被抓做俘虏的旧事,而今便是任萧青岳再宠这个儿子也不中用了。”

“岂不是正合你意。”

宁柯摇摇头:“不止合我的心意,也合别人的心意,萧云晖终究还是年轻,睿王萧青峦可也盯着那个位置很久了。”

“睿王么自古王位都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是少数,况且睿王党羽多为文臣,终究不如你们兵权在握。不过手握兵权这种事,可好可坏,究竟怎么样”何无心摇摇头。

“这也是我担忧的。”宁柯说道,“陛下向来多疑,二皇手下又全都是武夫,英勇有余,智谋不足,萧云哲一出事,他们比谁都折腾的厉害,自以为是在帮二皇,却忘了那可是萧云晖的亲哥哥,他们这么做,陛下会怎么想?一群这样的人,也想扳倒睿王,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何无心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只我一人有什么用,若是你肯弃了这一亩三分地,你我联手,兴许还有几分胜算。”

“我?”何无心笑得更欢了,“你知道我的性子,自在惯了。何况我身处着漩涡之外,你这满腹的牢骚也还有处疏解,我若也深陷其中,岂不是要同你一起双双郁卒,罢了,罢了,你还是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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