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兰对着娇兰微微一笑,娇兰也很客气的回以微笑。随后便低垂了眼眸不去说话。
妙兰转头想要跟宜兰就娇兰的事情交换一下心得,却发现在这样的场合实在是有些不妥。便也乖乖的闭嘴去听大人们说话。
老太太担心外孙子在外吃亏,于是便问三夫人道,“漠哥儿今日可是去了衙署还没回?”
沈漠自打年初调入锦林卫之后,忙的不可开交。除了每日点卯请安的时候能瞧见人,其他时间都是看不见的。沈三夫人看着儿子这么忙,心里头是疼惜的。听婆婆问,本是想要抱怨几句儿子太忙。可转念一想,倒是明白了老太太为何这么问。于是便道,“眼下还没到下衙时间,媳妇这就打发人去衙门上通知漠哥儿,去寻了奕哥儿一道回府。”
对于三夫人的通透,老太太素来还是满意的。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三夫人便去吩咐人去找沈漠。
老太太许久没见女儿,自然是有很多贴己话要说。二夫人率先以要去张罗晌午的家宴为由带着春兰和娇兰告退,三夫人也找了由头要带走宜兰和妙兰。
妙兰早就想走了,听到三夫人说要走即刻便起了身。贺明兰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最是喜欢热闹。老太太也不愿意拘束着她,便叫妙兰姐妹几个将她一并带去此间说话玩耍。
待屋子里只剩下老太太和三姑母母女时,三姑母便开口道,“今日没看见沐哥儿,可是身子还不见好?”
提起常年卧病的沈沐,老太太脸上便渐渐露出了愁容。叹了一口气道,“今次倒是渐好了,只是还不能过度劳累。想着晌午能一并来用家宴,便没早早的折腾他出来。”
这话的引申含义就是沈沐的健康状况并不容乐观。如今到了沈沐这一代,宁远侯府已经袭爵四代。大齐国的公侯府上如果没有再建功立业,是要五代而斩的。如今的宁远侯府地位岌岌可危。
别人家的老太君到了老太太这个年纪都是享清福的,可因为家里有个拎不清的儿子,老太太还是要继续操心。三姑母心中感念,握住了母亲的手。又问道,“娘这些年可能常常见到六妹妹?”
提起宫中的沈贵妃,老太太的眼底闪过一抹伤情。淡淡的摇了摇头。“自打先后过世之后,圣上再没立后。如今由她掌管凤印,统领六宫。忙的很。除了大朝贺,很少能见到的。”
朝贺之时,各家命妇都会进宫。老太太也不过是远远的能看一看女儿,像同三姑母这样说贴己话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三姑母见母亲伤心,心里头自然也不舒服。叹了一口气,“许是对于当年的事情,妹妹还没有释怀。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能与她见上一面,把话说开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罢了,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她自己个儿想不明白,放不下。旁人说什么都不顶用的。好在,这些年圣上一直对她恩宠有加。”
想起当年的过往,三姑母不禁有些眼眶微红。“原本该进宫受苦的人是我,是我害的妹妹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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