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好!沈妙兰暗暗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的挽上了姐姐的手臂。开始盘算着明日出门事宜。想想她来到这大齐国已经许久了,还没有好好亲近过大自然呢。眼下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最是出游的好时候。
大昭寺在西城郊外,那里肯定比京城里好玩多了。离开了规矩森严的侯府,在外面总是要过的自由些的。
三房的人刚一走,老太太就打发了身边的大丫鬟锦雀往二夫人房里去将对牌取了送到三房去。
二夫人心中虽有怨言,可是眼下又不好跟老太太对着干。只得吩咐了人将对牌取来,叫锦雀拿走。
“原本以为白姨娘是个机灵的,却不料还是叫三房算计了。”二夫人愤恨不平,将手上的青花瓷小茶杯摔在了桌上。
下了朝回家的二老爷在给老太太请过安之后,回到家,正听见媳妇发飙。原本想要掀开帘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且对要传报的小丫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守在门口的都是沈二夫人的亲信,知道屋内沈二夫人只有宁妈妈两个,主仆二人可是无话不说的。可倘若要是有什么不该说的叫老爷听去了,可怎么办?老爷既然叫噤声了,又不好给二夫人通风报信。小丫头一时间愁成了苦瓜脸。
屋内沈二夫人哪里知道外面情况,继续道,“厨房的人也都收拾干净没有?老太太心里头未必不知是咱们要害五丫头。可是,猜测是一回事,被抓住证据又是另一回事儿。”
宁妈妈跟了二夫人这么多年,素来手脚利落。出了事情哪里又不收拾干净的道理,听沈二夫人问,忙回道,“夫人尽管放心,老奴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沈二夫人稍稍欣慰,可依然是愤怒难平。“好端端的,府上人财走动的事情都落在了三房手里。老太太如今,怕是更偏心三房了。自长房那个没了,这许多年来侯府都由我打理,府上各处都井井有条,竟要夺了我的权。岂不是卸磨杀驴吗?”
宁妈妈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沈二夫人瞥见了,便道,“妈妈有什么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宁妈妈犹豫了片刻,似是将心一横。耐心对二夫人道,“夫人,老奴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是我乳母,一直跟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当讲的。”二夫人最是信任宁妈妈,自也是敬重的。见她这样子,知道必定是有重要的话说。坐直了身子,静静看着宁妈妈。
宁妈妈也不再犹豫,缓缓开口,“老奴自小看着夫人长大,知道夫人未出阁时在姑娘们间就是出类拔萃的。免不得性子好强一些。嫁了人以后,婆母虽然严厉冷漠,却并不刁难人。二老爷又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夫君,一直疼着夫人。大夫人过世后,这府上也一直是夫人操持着。难免会越来越要强。有些事情上大体是起了执念,一时看不开。如今,侯爷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能不能挨到成亲暂且不提。便就是真的成亲了,以他的情况也无法延续香火的。说句晦气话,若是侯爷哪日去了,依照着立嫡立长的规矩。爵位也该是咱们老爷的。三房再风光,也断不能抢了爵位去。如今老太太就是真让三夫人管这家也没什么大不了,横竖日后这家是夫人当,她也不过是劳累几年,替夫人打理罢了。夫人没必要再跟他们计较。如今姐儿渐大了,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明年送进宫去选秀,若能选上做个贵人自是好的,若是没这因缘,夫人总要替着打点一番。看看与谁家结了姻亲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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