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鸡头山山脚。

桥瑁在亲卫的簇拥下来到鸡头山下。

“贼寇可有突围?”

东阿县令张邑抱拳应道:“不曾。”

“可曾探得贼寇踪迹。”

张邑尴尬的陪着笑,应道:“亦不曾。”

“这就怪了。”

这都三天两夜了,难道这伙贼寇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甘愿饿死在山上?

桥瑁看向鸡头山山巅,距离遥远加上树木遮蔽瞧不真切,他挥了挥手,朝山上一指。

“上山。”

“喏。”

鸡头山下四千余郡兵拔营集结,其中二千郡兵朝着上头前进,其余两千余郡兵结庐驻守,由桥瑁坐镇山腰。只待找到这些贼寇的尸首,他也就彻底心安了。

半个时辰后,斥候来到山腰禀报。

“禀大人,贼寇在山巅建造了简易的营寨,但并无踪迹。”

“没有踪迹?”

桥瑁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怒目而视。

“四面围山,难不成他们能跑?可恶,继续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是。”

斥候见桥瑁发怒,迅速退出山腰。

站在桥瑁身旁的张邑只觉面部一抽,这该死的程立,真是个乌鸦嘴!

“张县令,怎么了?”桥瑁余怒未消,看向一旁的张邑。

张邑吓的额头溢出一丝冷汗,强忍着回应道:“没…没什么,府君大人莫要着急,不日便会传来捷报。”

“但愿如此。”

话虽这么说,桥瑁仍觉得心有不安。

见桥瑁没有继续追问,张邑暗舒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

斥候带着急促的步伐来草庐,单膝跪下。

“禀大人,鸡头山都找遍了,并未发现贼寇的踪迹。”

桥瑁闻言大怒,举手便给了斥候一记耳光。

“找不到你还回来?”

“禀大人。”斥候双手抱拳,不敢捂脸,继续解释道“弟兄们之前并未在小东山布置哨位,方才搜山才察觉出端倪,已在小东山山巅发现贼寇炊食的痕迹。贼寇恐已向南逃窜。”

“好啊,好啊。”

桥瑁咬着牙,用手指着张邑的鼻子,破口大骂。

“给汝五千郡兵围山,竟让区区四百贼寇逃脱,如此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府君!府君!”

张邑跪倒在地,抱着桥瑁大腿。此时他的心中也是叫苦不迭,死守鸡头山明明是桥瑁的命令,怎么出了事却是他县令背锅啊。

桥瑁看着斥候,怒斥一声。

“愣着干嘛,还不派人去追!”

“喏。”

桥瑁剜了张邑一眼,拂袖离开了草庐。

见桥瑁出了草庐,东阿县丞王度走了进来,看着张邑躺在地上,面带不解。

(PS:县丞职位仅低于县令,主司文职和仓储。)

“大人,您这是…”

张邑抬手正要打,待看清来者后还是及时停住了手。这东阿县丞王度和东阿豪族薛家有亲,可是打不得的。

“这该死的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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