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把匕首一拧,再往外一拔,“哧”,三角眼胸口的鲜血带着热气和一股腥味喷出老远。

“噗通”一声,三角眼摔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梁山伯这个软弱的书生敢当众杀人。

而且杀了人还能这么平静,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他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

其余的五个无赖一看三角眼死了,梁山伯还拿着匕首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吓得大小便失禁,跪在地上一个劲喊饶命。

一时间篱笆院里鲜血一地,屎尿横流,骚臭扑鼻。众人急忙紧紧捂起鼻子。

少年一挥手,士兵们压着五个无赖下去了。然后又来了几个家丁把院子里撒上黄土,掩埋住血和屎尿。

“谁让你杀人了?啊?”中年男人厉声喝斥山伯。

“难道不该杀么?有人欺负你娘,你不杀他?”梁山伯故作不懂地问道。

“那这么多长辈在此,你怎能连问都不问,就擅作主张?”中年男子用手一指旁边的中年女子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其实他不是生气杀了三角眼,而是气愤梁山伯事先没有问问他们,明显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长辈不就是我娘么,她还未醒,我怎么问她?”山伯还是不明所以。

“难道你娘没告诉你?孩子,我是你大姨,他是你二舅,这是你表弟,那个是你姨丈。”中年女人上前给山伯挨个介绍,神情稍显尴尬,声音中夹带着岁月沧桑和无奈。这样的亲戚还需要介绍么?唉,造化弄人!

什么呀这是?山伯完全被说蒙了。什么大姨二舅大姨夫的,山伯从小到大,除了娘和四九,就没见过一个亲人,从哪里突然就冒出这么一群亲戚?

就在这时,梁母终于在医者的治疗下醒过来了。

睁眼看看山伯没事放心了,又看看三个中年人,神情有些震惊,却故作坦然地说:“山伯,娘累了,扶娘进屋歇息。贵客临门,替娘谢谢他们,好生招待,不要怠慢了人家。”

山伯急忙扶着娘要进门。

中年女人终于忍不住喊道:“妹妹,当年的事情都是父亲做主,又怎能怨得了我们。父亲都去世十几年了,山伯也已长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无论如何,我们终是姊妹,难道你连句话都不想和我说么?”说着,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嘤嘤”地哭起来。

梁母没回头,山伯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水。

“是啊,过去的事谁也不要再提。既然二十年未见,又何必再见!”说着走进房里关上门,把山伯也挡在门外。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伯心里也乱成一锅粥。

“山伯,不要问了,娘以后再告诉你。”隔着门传来母亲的声音。

山伯见三个中年人和那个少年还站在门外,再次施礼感谢他们救命之恩。

中年男人却不高兴地说:“我们救得是自己的妹妹,与你何干!既然你母亲不认我们,我也没有你这个外甥!”说完,一甩长袖,气呼呼地走了。

这时,郗超走过来说:“表兄,老辈子的事情我等小辈不懂,也管不了。我看表兄虽是书生,身体薄弱,却杀伐果断,胆略过人。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当年桓将军为父报仇,仗剑杀三人的故事。

嘉宾愿和表兄亲近,希望表兄不要拒我。”

说完,郗超施了一礼,抬头看着山伯。

郗超可是大才,只是时运不济,跟错了对象,若是桓温多活几年,郗超的成就不可限量。

山伯急忙扶起郗超,看了看母亲的房间说:你真是我的表弟,我娘是你姑母?我怎么啥都不知道?只要娘不介意,我巴不得有个弟弟。”

一听此话,郗超顿时高兴地说:“我当然是你表弟了,你娘是我姑母,我父亲是你大舅,这是错不了的。姑母为何瞒你,我就不知道了。你外出读书时,我经常瞒着父亲来玩。姑母可喜欢我了,好东西都留给我吃。”

山伯心想,我家也就刚能吃饱饭,有钱也都让我读了书,哪还有什么好东西。恐怕这些好东西都是你拿来哄姑母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郗超人不错,有这么个表弟是好事。

旁边的中年男女一直在微笑着看他俩说话,郗超急忙拉着山伯走过去,对山伯说:“表兄,这是大姑母和姑丈。哦,你该叫姨母和姨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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