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彪子,我现在在澳门,带来的300万都输进去了。”来电话的是拆迁公司的毛彪。
“把账号发到我手机上,一会给你转50万!”文山困意被驱散。
“谢谢山哥!”
有些人的品性决定了他在社会食物链中的高度。即使有钱,也还生活在社会的底端。比如毛彪。两个城中村项目的拆迁活都给了他,只要钱一到账,他就飞去澳门烂赌。几天后,近乎光着屁股回来。无一次幸免。在文山的眼里,真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因此扔出去的钱,也不从心里过。记上帐,活上算。
助理光辉走进办公室,低低声音说“有传欧区长在办公室是被杀的。刀割喉咙。据说血流了一地。”
文山心惊,久坐不语。额头冷汗沁出。市面上的传闻越来越真假难辨了。
——
湖边翠绿树木间的月上茶庄。
一间唤为枫语的茶室,中国风的装饰格调,古朴静雅。一副字画带几分禅意挂在墙上。“日暮下山来,明月上山去”但见得几个字婉转流畅,顾盼生姿跃然墙上。一首古筝乐曲在空中袅袅回响。
宣致是被展叔约出来的。
叔侄两人已经喝了一壶,面前的那壶茶已经空了。宣致伸手抓住壶柄又把水加满。
展叔感叹“宣致,水溢人去,人满天除啊!”
宣致笑问“展叔是因何有感而发啊?”
“老欧他把有的都留给你了,孩子,你以前对他有误解,现在知道你在他心里分量是最重了吧!听人说,你在查你父亲的死因?”
宣致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微微沉思,双眸闪出一道光亮“叔听谁说的?”
“孩子,你不在政府做事有几年了,这些年变化挺大的,听叔叔的,别再查了。”
“叔,我爸他真是自杀吗?他最后的样子你可曾见过?可有什么异样?”
“除了那一道不致命的勒痕,并没有异样!你爸被纪委工作组约谈过两次,他思想压力大是必然的!”
“想想看,他都是安排好了才走的呀!孩子,可别因为你的调查再扰了他的名誉啊,他对自己的声誉像羽毛一样珍视,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走的这步,既然人走了,就让他好好的吧!”展叔殷切地注视着宣致,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慈爱。
宣致呷了口茶,目光从展叔身上收回,若有所思的微微点了下头。
展叔眉眼添了些笑意,换了个话题“維恩计划圣诞节从加拿大回来,你们有几年没见了,她可是惦记着你呢!我这女儿从小就——哈哈!”他似乎想起什么,笑得很开怀。
宣致露出尴尬的笑意。
“她这次回来你要帮我好好调教她,她可最听你的!”
宣致淡淡一笑。他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身影。是的,最后一次见她,不过还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宣致和展叔茶室分别已是一个小时以后,展叔进了出租车后给王秘书长拨了个电话,简单几句已足够。
宣致没要车,他沿着便道走了十来分钟,直到看到和平广场的logo。方医生的心理诊室就在这间广场的13层。宣致进去的时候,恰好只有方医生一人在。
方医生看见宣致站起身。
“怎么?最近又被那个梦魇折磨了?”
宣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被梦里的一个女人困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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