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一步离开的君逸宸,在马车之上,更显无奈。

事情的发展,并未按照他的预期进行,一时间,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昨日的闭门不见,故意躲避,虽不知其意,但终究还是令他有些生气的。向他堂堂宸王,何时在他苏浅的眼里,竟如此不受待见。

让雨枫通知苏浅,临时出发,也只是气头上的事。本以为苏浅会为了易秋生的伤势,来和他请求一番。哪知苏浅竟然只是应着,丝毫不为易秋生考量,生生截了他的臆想。

这如何让他不气?

生气,生气,生气。

不知不觉,信纸在君逸宸的手中,皱成一团。

或许连君逸宸自己都未发觉,此时的动作,竟像极了耍性子的小孩。此番情形,若是让望川楼的人见到,怕是无人置信,更甚是,大跌眼镜。

“王爷,今年给皇上准备什么?”雨枫边驾着马车边说道。

君逸宸赫然想起手中的单子,那是要为皇上寿宴准备的礼物,可如今也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他将纸张慢慢打开,可刚打开一半,又猛地将它揉做一团,随手扔到了车厢的角落里。

“让忘川楼重新准备。”

语气不佳,火气够大。这是雨枫的第一直觉。当然,足够自觉的他除了小声地回答“是”之外,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老实的驾着马车。

君逸宸心情不佳,每个人都看出来了,可是谁也没有多嘴。大家也就各自忙着自己开心的事。

易秋生的毒完全解了,整天开心的围着苏浅转,“美人,美人”的不停叫着。

尽管苏浅已经三令五申,可易秋生丝毫不为所动。肆无忌惮程度,比以往更甚。每每此时,白容就极其生气,见到易秋生之时,都会和他大打出手,然后再跑到苏浅面前耍着宝。

两人疯癫的样子,倒是让苏浅大吃一惊。因着苏浅中规中矩的样子,若非有了易秋生,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白容竟是如此能耍宝之人。

好在两人每次在君逸宸面前比较老实,君逸宸似乎也对他们无暇顾及,一路上相处,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也因着两人的明争暗斗,苏浅便安排人给两人找了马匹,自己独坐在马车之内。

借着片刻的宁静,苏浅轻阖双眸,暗暗思量着易秋生向他说的另一件事——魂轩堂副堂主好像和朝堂的人有关系。

这两日,易秋生虽然马马虎虎,说的话也是半分真,半分假。但难得的是,这句话的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只是比较困惑他的是:魂轩堂到底和朝堂的什么人有关系?江湖之人素来不愿与朝堂之人结交,若是朝堂之人,谁又会有如此能力?毕竟魂轩堂在十五年前可是就有了的。

想杀君逸宸,为居高位者。

可身居高位之人也不在少数,到底是谁联合魂轩堂杀了自己全家?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

或许是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思,一路上停留的时间也少了。不过两三日光景,他们就到了禹都城门之下。

车如流水马如龙,禹都还是一如往常的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的景象。尽管还未入得城门,禹都的繁华,还是一眼即见。

入城不肖半日,白容就抓了缰绳,马儿乖巧的停了下来,他利落的道一声“阿浅。”

苏浅看着白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让他进了马车,一阵耳语之后,就很快又上了马,继续往前行着。

看着已经落在西山的太阳,苏浅便和君逸宸道了别,匆匆的回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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