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金海滩西餐厅。徐泽阳被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引领着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何总(单名俊字),您是百通中国区的总裁,而现在我们瑞信正因为MG的事和百通叫着劲呢,您在这个时间约见我,有什么目的。”

“徐总这是说那里话,和瑞信较劲的是伦敦总部,我主管销售,收购的案子和我没关系,今天咱们见面纯属私人交情。”

“好!就为了咱们这个私人交情,干一杯。”此时服务员小姐刚好给徐何两人斟上酒。

两个盛着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徐总,待会儿给你介绍个人,你绝对认识,也绝对感兴趣。”

“哦?我拭目以待。”

“这不来了吗?”何俊目光直视前方。

徐泽阳回头向后看去,一个娇小的熟悉的身影印人眼帘,“林可!”徐泽阳在心里默念出了这个名字。

“徐总,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林可大老远的就和徐泽阳打招呼。

徐泽阳没有立即回复林可,而是看向何俊“何总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呀?”

“徐总,您今天可一点都不友好,怎么话里话外都把我当坏人呀。林可,现在是总裁助理,她听说我今天要来和徐总见面,非要过来见见您。我就觉得,见就见呗,人家这么重情重义,我岂能不满足她,反正咱们今天又不谈工作。”

“恭喜你,林可,”徐泽阳听完何俊的长篇大论后,又看向已来到自己身边的林可,“何总可是好人呀,这回你找了个好领导。”

“何总的确很好,徐总您也不错,在瑞信的时候,您一直都很照顾我,我在心里可一直都记着您呢。”

“哎!这话在何总面前说可不好,他是你现在的老板,你这么说不怕他吃醋呀。”

“没关系、没关系,”何俊说,“林可呀,重情重义,招到这样的员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林可,坐下说话。”服务员小姐又添了菜,加了酒杯。

“咱们仨先碰一杯,然后再尝尝这里的菜,”何俊边说着,边把酒杯端起,“我今天点的可都是这里的特色,二位好好尝尝。”

三只高脚杯在空中轻轻一碰,也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

回去的路上,徐泽阳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何俊,自己负责销售的时候,跟他打的死去活来的,论其交情,出了觉得棋逢对手之外,也没有太深的私交呀。今天请自己喝酒,难道就是为了向自己介绍林可?告诉自己,你以前的秘书,现在在我这儿?可就算是这样,这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吗?难道他以为一个秘书就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哼!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回到公司,秘书通知他去会议室开会。这是家电部的内部会议,任绎伟在会上对他说:“研发部对洗衣机提出了一个新的节能减排方案,你来看看。”说着把一沓文件放在徐泽阳面前。

这种文件徐泽阳看得多了,熟门熟路的翻了几页重要的内容,问道:“你怎么看?”

“我觉得还行,只不过这个项目耗时会比较长。”

“恩,这样,先做个市场调查研究,这个方案不错,可性行高,但我是相信数字的。”

“好,”任绎伟回答。

······

会议基本又是关于产量和销售数额的讨论,徐泽阳要想在这场竞争中胜出,必须把这两项指标做的漂亮,所以就会大会小会的强调增长率、市场份额。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出来会议室,徐泽阳看见自己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几个是用母亲的手机打来的,有几个是家里的座机,徐泽阳立马给母亲复过去。电话接通后,母亲几乎带着哭腔对徐泽阳说:“三呀,你快回来吧,灵灵在医院呢?”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徐泽阳愣了一下。

“医生说她是药物流产,失血过多····”

“流产?到底怎么回事?她才19岁,怎么····”徐泽阳思绪有些混乱,下面的事他不用再问,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挂掉母亲的电话,他又给杨蓓打了一个,交代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杨蓓听徐泽阳说家里出了事,就关切的问了几句,见徐泽阳不想透露也就没再多问,只说了几句关系的话语,“你放心好好处理家里的事情,这边有我。”

徐泽阳很不安,姜灵灵是自己姑姑家的女儿,现在却在母亲的监护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该怎么跟她家里人交待呀。

徐泽阳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推开姜灵灵所在的病房的门,母亲看见他走进来,缓缓的从座位上直起身子,姜灵灵知道她这个表哥来了,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徐泽阳。

“三呀!”母亲哭丧着脸,绕过床头来到他身边。

徐泽阳示意母亲随他出去说话。来到走廊,母子两个一前一后的先后做到长椅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呀,前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林玉兰边说着边一把一把的抹着汹涌而出的泪水。

“妈,你先别着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呀,今天上午接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说灵灵在教室里昏倒了,让我赶快来医院。我赶来的时候灵灵还在抢救,医生告诉我,灵灵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

徐泽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事态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通知我姑姑她们了吗?”

“没有,这事儿,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呀!”

“我来给他们打电话吧,无论怎样,他们有权利知道女儿的状况。您先进去吧,我打完电话,再跟灵灵聊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那你打吧,我先进去了。”林玉兰止住了哭啼,站起身来对儿子道。

徐泽阳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掏出手机,给远在山东的姑姑一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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