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辞职后,不胫而走的闹鬼消息,把整个学校笼罩得严丝合缝。

生活在恐怖之中的人们,打招呼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总以为对方是隐藏在身边许久的一条男鬼或者女鬼。

校长召开紧急会议,以正视听。

校长是哲学系的大佬,学术水平位列全国前三甲。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爆出来闹鬼的新闻,让坚持了四、五十年无神论的校长大人情何以堪。

但看完那段视频后,校长捍卫了多年的世界观开始动摇。

校长有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这个决定不关年龄与学风:PS那段视频。

向来对学术造假深恶痛绝的他,此刻深深地理解了那些造假者的苦心与无奈。

于是物理学院、计算机学院、艺术学院,三方会诊。各自的利用专业知识出谋划策将视频中白衣少女p成别的运动状态或者是……总之,不是鬼就行。

校长要孙洪才坚持在那间画室继续工作,如同守卫被敌人重重包围的孤阵。这可苦了胆小如鼠的孙洪才。

保卫科安排了两名武装保安,天天在孙洪才的画室前值班。

所谓的武装就是每人配备了一根电棍。

孙洪才刚走到画室门口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自己单独进画室。便叫那两名保安陪同他走进了画室。

两个保安坐在门口的方凳上,四处张望着,预备随时开溜。

孙洪才看看画架上的仕女图,越看心里越发毛,便去医院看望孔哲。

孔哲被安排在三楼的一间偏僻的病房里,早已经挂上了吊瓶,罩上了氧气。

此刻,孔哲在睡梦中,但他能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看到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们。只是自己说话别人听不到而已。

孙洪才来到病房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年龄跟孔哲相仿。

“你好,我是孔哲的老师,叫孙洪才,请问他的病情怎么样?”

年轻人拖过一把椅子,让孙洪才坐下:“孙老师请坐,我也姓孙叫孙乾。汪宗鹏主任说他神经系统受损了,可据我看,他的神经系统也没有受损,只是……”

“只是什么?”孙洪才有点着急。

“算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孙乾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超过七天,还不能苏醒,恐怕就……”

孙乾的神情有点担忧。

孙洪才拖着椅子凑近了孙乾。

孙乾也将身子探向孙洪才,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他是遇见鬼了,”孙乾的声音很平静,就像一面镜子。

“你可能不信,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信,太信了,我们查看过监控,就是有一个白衣女鬼在昨天晚上三点,不,是今天凌晨三点进入我的画室,早晨他就昏迷了。有没有法子救他?”

孙洪才又朝前挪动了一下椅子,握住孙乾的手。

孙乾站起来,“孙老师,您先别着急,您相信我吗?”

“相信,非常相信。”孙洪才不住地点头,生怕孙乾认为自己怀疑他。

“来,咱看看孔哲,我学的是神经外科,不过小时候我爷爷教过我一些驱鬼降妖的知识。”

知识?驱鬼降妖也叫知识?孙洪才无语。

进了孔哲的病房,孙乾将门反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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